穆里玛是听得懂汉话的,所以他没想过,会有如山如海的人在这个时候要求他死。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民族仇恨,但这种万千汉民高呼杀了他的气氛,依旧让穆里玛感到很恐惧。
穆里玛双手和双脚被绑缚一十字架形状的木头上,所以他是动不了的,只能动动嘴巴。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因而,穆里玛也就本能地因为求生欲而喊了起来。
在他面前的这个近卫军新兵一时因此更加紧张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长矛。
但当其所在旗队队正喝令“刺”的时候,这近卫军新兵因为长期训练已经养成听从命令的习惯,所以也就还是一咬牙地直接将手中长矛刺入了穆里玛的腹部。
噗呲!
锋利的长矛切开了穆里玛早已吓得汗津津的腹部皮肤,直接捅进了他的胃里,一时间,鲜血沿着点钢矛杆漫了出来。
而这穆里玛也因此停止了呼喊,并闷哼了一声。
这近卫军新兵第一次杀人,所以这一长矛刺进去后,他竟忘了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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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
该旗队队正忙喝令了一声。
这近卫军新兵才立即把长矛抽了出来。
“啊!”
而这时候。
这近卫军新兵这么一抽,穆里玛就顿时因为神经系统末梢被大量割断而导致疼痛反射弧大量传递至神经中枢,使得穆里玛顿时就感到无比剧痛起来。
这近卫军新兵倒因为看见对方鲜血与出来的肠子,有些觉得恶心作呕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而平复后,他又发现其实把长矛刺入建奴身体里也没有多难。
甚至这近卫军新兵还有些想继续刺杀建奴几次的冲动。
似乎朱由检下谕旨让他这个属于近卫军的新兵参与给穆里玛一刀的行为让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新的乐趣。
这个乐趣便是杀建奴。
而且这个近卫军新兵似乎上了瘾。
最初因为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感则因此消失了大半,特别是在初次因杀人而紧张后。
然后,现在这个近卫军就想再捅杀几个建奴,有了上战场杀建奴的欲望。
“啊!疼啊!”
穆里玛这里刚叫了不久,就又大叫了起来。
因为。
接着,又有一名近卫军新兵捅了他一刀。
“啊!”
“啊!”
“啊!”
……
穆里玛不停地叫。
叫的越来越惨烈。
因为后面的近卫军新兵在看见越来越多的新兵轻松捅了穆里玛后,接下来的都因此越来越大胆且果断了些。
所以,后面的近卫军新兵捅穆里玛的频率也就越来越高。
一捅。
又一捅。
接着又一捅。
不停地捅着。
甚至也有本就对建奴有仇恨而来自北方的近卫军新兵更是带着满腔恨意狠狠地捅了穆里玛一刀。
“你杀了俺娘,俺要杀了你!”
“还我孩子,呜呜!”
“孩他娘,我给你报仇了,呜呜!”
这些带着仇恨的近卫军大多因此情绪失控,或咬牙切齿,或痛哭,反正都给了穆里玛一刀。
穆里玛因此早已是大叫不断,十分痛苦。
不一会儿。
穆里玛就已被刺得千疮百孔。
全身无一处完好。
四处都是血洞。
鲜血早已把他白色的囚服染成红色。
而穆里玛自然也早已气绝。
不过。
观刑的汉民因此叫好的声音却是不断。
而也因此,应召而来的各地义军士气大振,皆对建奴的惧意少了许多。
除此之外。
俘虏的另外十余名建奴则被朱由检吩咐锦衣卫给押回了淮安。
同时,朱由检下旨让在淮安的近卫军新兵练习杀这些建奴,并让淮安军民观刑,以让淮安的军民也知道建奴到底是什么样,到底能不能杀死。
要知道。
在这个谈建奴而色变的时代,因为一些谣传,使得很多人都以为建奴是杀不死的。
所以,现在的朱由检需要去这样做,需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建奴不是杀不死的妖魔鬼怪,也是普通的人。
当然。
穆里玛和许定国以及其他建奴的首级还会被传示于各地督抚与总兵官,以让这些掌兵权的大明督抚与总兵官知道大明崇祯皇帝还是有肌肉的,而不是可以随意忽视的无权君王。
除此之外。
许定国因为是汉奸,同吴三桂一样,也会有其专门的卖国传记,且由司礼监刊印一万册,存于天下各处藏书阁与学宫,并被铸跪像于太祖孝陵和各府城与南京城门前。
这些都无疑能给大明内部的许多文臣武将以很大的震慑和警告,那就是想做汉奸就得随时准备一辈子跪着被万人唾骂。
除此之外,穆里玛交待的建奴细作和暗中投清的河南士绅也悉数被抓获。
整个建奴在河南一带的情报点被扫荡一空。
“陛下,这些是臣组织起来的贤士义民,合计有三万余人,皆是河南各府而来的,还有谷十二万五千四百石、麦八万七千一百二十六石、布三万一千八十九匹,豆料五千六百二十九石,草料三千一十六捆,金三万一千七百一十四斤六两七钱,银六十七万九千一百三十六斤九钱五厘,猪一百二十四头……”
而在这个时候,奉朱由检的旨意去河南各府组织义民和筹集钱粮的袁枢也回到了归德府城,并向朱由检汇报了相关情况。
朱由检听后很是感动地点了点头。
朱由检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大明崇祯皇帝的天下正统身份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再加上袁枢这个当地名士一组织,即便在这个屡次招兵匪劫掠的河南地界也还是能组织到三万余义民,钱粮等物更是不少。
“朕的大明,朕的河南,还是有不少忠义之士的!”
朱由检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就亲自扶起了袁枢,然后当即泼了一盆冷水给袁枢:“但是,朕希望爱卿与河南诸士民要做好河南最终会沦陷于建奴之手的心理准备!”
袁枢本是抱着为大明守住河南同时也是守住河南家园的决心而很是积极地筹集钱粮组织义民的,如今听朱由检这么说,一时心里颇为震惊也有些接受不了,忙拱手道:“陛下!臣不解,河南难道不能守住吗?”
“爱卿是饱学之士,甚至和你父亲一起学过兵家,当知道河南乃无险可守之地,至少河南大部是无险可守的;
何况如今建奴锋芒正盛,我大明能战之近卫军才不过三万余人,在抵御建奴的前期,我大明是占不到便宜的;
而朕意以空间换时间,从河南到江淮逐次抵抗建奴,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朕不能在河南这平原之地,让所有大明军民牺牲性命与建奴铁骑决战,那样非明智之举;
所以,朕意在淮安一带利用当地水网纵横不利大规模骑战的地理形势与建奴决战,而非河南!
因为淮安一带有漕运之河、黄河、淮河三条大河,利于我大军机动和后勤供应,而不利于建奴机动与后勤供应,除非他建奴能自己带船来淮安一带;
当然,朕也不会轻易丢弃河南,朕相信河南不愿为奴的汉人也不愿意轻易把自己的家园拱手让给建奴,所以,朕还是要组织军民在河南与建奴打一打,但不会打决战!朕希望爱卿明白,也希望爱卿让河南诸士民明白!”
朱由检说后就看向了袁枢。
袁枢抿着嘴沉思了许久,最后才抬起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眸:“陛下,河南真要无可避免地为胡虏奴役吗?”
“非也!朕从来不想让朕的任何一处江山的子民为胡虏奴役,朕不是说河南沦陷后就不管河南,爱卿可知何谓敌后战场?”
朱由检虽然对袁枢这样说,但同时也看向了周遇吉和张凤翔等人。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应对建奴的战略。
大明这么大,天下汉人又这么多,和后世的那场著名的反侵略战争一样,不能只有正面战场,而没有敌后战场。
这反侵略的事不能只是非沦陷区的汉人的事,也是沦陷区的汉人的事。
总之,就是既有正面的大战也要敌后的袭扰和小规模战斗,让建奴攻不能尽全力攻,防不能尽全力防。
“臣恭聆圣训!”
袁枢忙回了一句。
于是,朱由检先说了一番游击战和开辟敌后战场的理念,然后就道:“到时候即便河南沦陷,不代表朕不管河南,大明与建奴的战争是全方位的战争,不是一两次决战就能决定胜负的,朕倒时候还是会组织人马去河南各处险要处开辟敌后据点,也就是占山为王,有些像流寇,四处袭扰建奴,使建奴没办法统治河南,但也不完全像流寇,因为我们派的人去河南是要发展人口,扩张地盘,一步步收复被建奴占领的河南地盘。”
袁枢也不是愚笨之人,听了朱由检的圣训后,也恍然大悟:“圣明无过陛下!此建奴挥师数万精锐而来,朝廷如今只近卫军尚可与之一战,余者皆为散兵游勇也,以敌后袭扰加正面对战乃此境中克敌制胜之法宝,陛下之兵家之术已臻化境!臣甚为敬服!”
周遇吉和张凤翔此时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周遇吉甚至还将朱由检刚才的话喃喃念了起来,一时觉得自己陛下说的颇为精辟,忙忽然激动地说道:“臣明白了!这就是为何陛下要南迁至淮安,皆是要存人失地,将来才能人地皆得!”
张凤翔也微微一笑:“如宁武伯所言,陛下之大略雄才,非臣等能及也!”
【作者题外话】:崇祯后宫日常生活:后回帝:臣妾谢陛下好意,臣妾不喜欢建奴这些禽兽,臣妾只喜欢陛下在臣妾面前粗暴坏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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