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圣城甚至整个羽族之地都对此事议论纷纷,有人认为皆是紫羽一脉的烟雾弹,亦也有人认为其中另有蹊跷。
然这一切皆与当事人无关。
在天元圣城群山中一处隐秘的洞府中,济宁面容冷峻的看着远方。
他亦如之前的他,并未太大的变化,只是此时他的修为亦以达到了化神境大圆满,感觉跨入虚神境仅仅一步之遥。
如若其他人知道,他突破化神境后期才仅仅百余年,现在以达到了化神境大圆满,一定会惊如天人,亦也羡慕不已。
化神境的修士虽然在灵界中不能算是强者,但灵界中大部分修士皆是化神境。
然万千化神境修士想突破一个小境界都非常艰难,数百年时间对于化神境修士来说并不算长,有的苦修之士一次闭关就是数百年。
然眼前这位修士在短短数百年就连破两个境界一定会郁闷无比。
只是济宁回想起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之事,心中微微叹息眼中也多了一丝冷意。
当日紫羽圣主离开之后,不久他也悄悄离开那处洞府来到了这个洞天福地。
也许是因为云隐灵剑的升华,他感觉到有一股奇异气息包围自己,因此修为一日千里。
仅仅用了七八十年就已经修炼到了化神境后期圆满,不过其中应该也有和紫羽圣主提供的这个洞天福地及千万灵石有一定的关系。
如若没有后面发生之事,济宁还是对紫羽圣主心生感谢的,不过后面发生之事,也让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自己的生死在她眼中亦如鸿毛。
在修为达到化神境后期圆满之后,济宁便开始融合那缕五色精魂,融合精魂让他实力大涨亦也让他心有余悸。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自己融合五色精魂的情景……
当他打开封印的瓷瓶后,一股让他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虚空中浮现一道五色神鸟的虚影,它俯视着济宁露出一丝贪婪之意。
“嘭”的一下五色神鸟消失了,接着济宁脸色苍白全身无法动弹,没想到这一道五色精魂竟然诡异的出现在自己丹海之中。
它虎视眈眈的盯着丹海中的元婴,只是随即它看到了那缕在元婴手心中跳跃的灵焰露出惊慌之色,看来它对极炎仙焰颇为忌惮。
突然五色神鸟诡异的从丹海消失,接着又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
在五色神鸟强大的气息冲击下,济宁感觉到自己的识海有些不稳,接着济宁就在头痛欲裂中失去了知觉。
他在梦境中,看到一只强大的五色神鸟张开巨口要将自己吞噬,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和它纠缠,只是在五色神鸟强大气势面前济宁渐渐绝望,这种绝望他已经有近千年没有感受到了。
此时他心中除了绝望还有对紫羽圣主的痛恨,接着他露出一丝决绝之意,不过此时五色神鸟的气息突然紊乱起来,接着它的五色躯体便开始溃散开了,最后化为一片五色彩云。
渐渐地济宁恢复了知觉,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沐浴在五色彩云之中,同时自己的神魂传来一种奇异清新的感觉。
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变得非常强大,这强大神魂虽然与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他发现自己识海中出现了许多五色晶体,接着这些五色晶体便和自己识海原本的晶体开始融合。随着时间流逝,他感觉到原本格格不入的那股神魂与自己的神魂融为了一体,
这时他发现识海中的晶体融合成一枚魂晶,这枚魂晶中隐隐有五色神光闪烁。
接着济宁感觉到自己体内元婴多了一股异族气息,他清楚这就是飞羽族五色一脉的气息,这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元婴的额头多一道仿如五色神鸟的纹路……
济宁的思绪缓缓收回轻轻了一口气,接着他拿出紫羽圣主当日连同封印瓷瓶,一起给自己的那枚玉简。玉简中记录了一套激发五色族天赋的秘术,他之前虽然亦以查阅过亦也没有感觉不妥,不过此时他却隐隐有些不安,
接着他催动那套秘术,顿时感觉到身上充斥着一股奇异力量,这股奇异力量并非是自己所有的。接着他发现身体出现了变化,身上亮起五色之光背部浮现一双翅膀。
他轻挥翅膀,顿时如瞬移般出现在数十里之外,这也让济宁感叹羽族修士的天赋,他无须修炼就有如此强大的遁术。同时他清楚这个五色族血脉应该还有其他强大天赋,不过这些皆与自己无关,亦也并不羡慕。
他希望这道融合的神魂不会让自己留下隐患,只是他心中隐约感觉这道五色神魂有些不妥。
因为当日这缕残魂太诡异了,它竟然能够竟然自己的丹海又轻易进入自己的识海,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枚玉简。
这枚玉简乃是当日灭杀青羽圣子时,从那位成姓修士处所得。
神识注入玉简,数息之后便收起玉简,只是此事他的脸色更凝重了几分。
这枚玉简中记载了飞羽族中一些隐秘之事,其中亦也记录了飞羽族五色一脉的一些秘辛,原来五色一脉传承的乃是鬼凤天赋。
鬼凤的诡异其实济宁也有几分了解,鬼凤传闻是天凤魔化而成,故鬼凤喜欢吞噬给中魂魄来壮大自己。
同时玉简中记载了一个非常隐秘之事,让他却感觉到有些隐隐不安。
此隐秘之事和五色族的鬼凤天赋有关,那就是强大的五色族修士在陨落之时,可以将神魂分成万千缕,这和其他种族的神魂离体只能生存短短时间不同。
五色族的神魂却可以独自生存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久,并且这缕神魂在过程中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依附在其他种族的魂魄上。
而此时亦也让济宁脸色异常难看,他现在虽然没有感觉到这缕神魂发出一丝自主气息,但是还是怕有万一之事。
济宁收起玉简闭上眼睛。
不久后他凝重的神情慢慢平静,接着站起来朝着外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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