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敲诈了统领宝玉两千万金币?”南宫小可可爱滴张开樱桃小嘴,满脸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赔偿,这是赔偿。”秦胄纠正道。
这已经是游戏时间三天之后了,南宫小可在新手村的时候已经死亡过一次了,这一次死亡虽然比上一次难受许多,但是并未受到多少影响,抱着残琴在网上查找资料,想找到可以修复它的办法,可惜乱七八糟的帖子一大堆,却都是泛泛之谈。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当秦胄告诉她这一战的结果的时候,立刻大吃了一惊。
秦胄看着她的表情,倒是为统领宝玉惋惜多一点,不由的无语,他这些天的辛苦,都是为谁啊。
南宫小可主动抱着他的手臂,吐了吐舌头,轻松道:“谢谢你,辛苦了。”这三天,秦胄确实挺辛苦的。
霸王龙、诛天公会、食神家族、旭日战队还有侏罗纪他都拜访了一次,那些参与围攻秦王集团的势力,除了超级势力之外,他一个都没有放过。敲诈金币一百多万,各种材料无数。其中海盗团灭团,猛龙过江灭团。对于这些事情,超级势力只是当做没有看到,连个屁都没有放,其他人更是不敢说话了,噤若寒蝉。
晓风残月还是没有回来,不过,他传了一条消息回来,进入了一个特殊地图,对于他的箭术提高很有帮助,暂时不打算出来了,
要修炼一段时间。紫色蔷薇见了一面,把那根冰系法杖给了她,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紫色蔷薇没有任何犹豫就收下了,说了一句让秦胄莫名其妙的话:“男人可以有钱,但是不能变坏。”
小魔女失踪了,在被敌人追击的时候,和紫色蔷薇失散了,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一个人骑着白色神驼冲进了森林深处,把紫色蔷薇挂在树梢上都没有发现。紫色蔷薇脱困之后,一路寻找,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之后更是连信息都发不出去,紫色蔷薇猜测小魔女应该是进入了神秘区域,中断通信,不过,既然没有在复活点出现,应该就没有多大危险,暂时不用担心。
圆夜弯刀、小刀等高手眼见无事,又回去修炼了,随着等级的提高,大家在操作上有了新的认识,都遇到了瓶颈,亟待突破。一品寒士甚至没有和秦胄打招呼就离开了。雪仙子和青青子衿挂了一次,秦胄一人送了他们一件灵器当做补偿,反正是在诛天公会打劫来的,一点也不用心疼。
羊城一战,震惊炎黄。神龙的出现让所有人知道了神兽的存在,引起了一拨寻找神兽的浪潮。太皇剑皇威浩荡,一剑灭掉了亿万怪物,而地面丝毫不损,让玩家见识了什么叫神器的力量,对龙镇产生了浓浓的敬畏。
大战结束,大家都认为会迎来一个新的时代,百团大战、军阀混战,争夺地盘,攻击对手,重新划分炎黄的势力等等。但是结果出乎意料,安静无比。每一个势力都在埋头升级,各自呆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哪里都没有去。唯一外出的也是采购人员,为了升级城市备战。只有秦胄一个人在行动,但是除了灭了海盗团还猛龙过江这种二流组织,也没什么大的战斗。这一点,颇为让人失望。不少玩家为了迎接大战,特意下线,早早坐在电脑前,准备观看视频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而作为这次战斗的失败者,天星家族算是没落了。神盾公司在招兵买马,打算东山再起。而最大的看点玉石家族,已经开始重建领地了,不过,不是原来的位置,而是向西南方向足足挪移了一千多公里,按照他们的说法,不是怕了秦王集团,而是原来的地方风水不好,破财。
如何重新定位和其他超级势力的关系,那是初灵要做的事情,秦胄丢给她就没有多问了。对于处理人际关系上,他一向不擅长。八个超级势力这一次损失惨重,本来想捞点好处的,结果差点赔了老本。前后差不多一百五十万精英等级损失一级,统领宝玉承诺的那些好处远远比不上损失。只有秦胄在这一战中没有任何损失。如果硬要算的话,那就是几十万的骷髅,骨龙的死亡是有点可惜。但是那三只最顶级的亡灵骷髅王和两只幽灵骑士被秦胄提前一步收了回去,真正挂了的只有青青子衿和雪仙子。
这样相比之下,秦王集团的实力节节攀升,若非还有一个地狱针锋相对,他们还真担心秦胄管不住自己的野心。所以一战结束之后,所有人都老实了,不得不老实,一个个卧薪尝胆,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提升实力,再提升实力。
天府酒楼,玩家还在对那一战议论纷纷,各种内幕被爆出,引起一阵阵惊呼,忽然,寂静之声从门口开始,迅速蔓延整个大厅,背对着大门的玩家还在高谈阔论,忽然发现不对,大家这么都看着自己啊,倏然回头,只说了两个字就闭上了嘴巴。
“什么――”
一个气质温婉的稍嫌冰冷的女子进入酒楼,步伐之间透露出自信,眼神并不锐利,但是看向谁,谁都会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卑微感觉,身材极佳,凸透有致,隐隐散发着少妇的风韵。这个女子也许并没有进入美女排行榜,但是名气肯定不弱于那些人,她是郭果,外号果果。
秦王集团的第一秘,也是炎黄的第一秘,不管是身材容貌气质才华,还是身份地位收入人气,都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名。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着秦王集团,更代表着秦王的意图,私人意图。
“她来这里干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众人的目光随着郭果的身影移动而移动,有的人忘记还在倒酒,结果酒水溢出杯口,溪溪地留到桌面上,顺着光滑的桌面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却没有一个人惊醒。
靠着西南角落的地方,一群玩家围成一桌,虽然都是玩家,但是几人的气质明显不流于俗,英气勃勃,特别是坐在上首的一个,肩宽窄腰,身形极佳,目若星辰,散发着浓浓的自信,穿着生活玩家的服装,自有一股高级精英才有的气息透露出来。
“是他。”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笑问天。”
虽然从神农公司叛逃出来,本身的才华和商业天赋却不容置疑,依然拥有很大的人气。看到他只,玩家们明白了郭果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
“终于来了!”
看到郭果,
笑问天的身体微微一颤,竟然又一种解脱的感觉。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危险不知何时出现。
和笑问天坐在一起的几个玩家表情有些不自然,仿佛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住。郭果走到桌子前,没有一丝喧寒的意思,开门见山。
“笑问天,秦王让我带一句话,他看中了卧龙山、卿水湖、大四沟和草鸡谷的地方,希望你让一让。”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但是意思表达清晰无误。
笑问天脸色一变,倏然站了起来,其它几人同事变色。太狠了,秦王这是要挖本草公司的根啊,本草公司一共就掌握了8个材料出产基地,其中卧龙山、卿水湖、大四沟和草鸡谷占据所有材料的90%的份额,剩下四个生产基地仅仅占据份额10%。这一刀,不仅砍的狠,而且精准无比。
“郭秘书远来辛苦,请坐下来慢慢说,休息一下,喝一杯茶。”笑问天很快恢复了正常,笑意吟吟,拉开了一张空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动作优雅。
“不用麻烦,我还等着复命。”郭果淡淡地道。
笑问天动作一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道:“代我向秦王问好,秦王看中了这四个地方,是我的荣幸,请转告秦王,我马上命人撤离,他随时可以接收这些地方。”
“会的。”郭果深深地盯了笑问天一眼,转身离开,和来的时候一样利索。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笑问天才坐下来招呼几个朋友,谈笑风生,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丢失了四个生产基地而可惜。边上看热闹的玩家皆为叹服,这才是大将风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有坐在他边上的那个玩家才发现,笑问天的背后全部湿透。
对付商业组织,打打杀杀没什么意思,直命主题才好,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秦胄才下线。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都是红名惹的祸。
“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呗!”南宫小可提议。
“好啊!”
临近寒冬,早上的天气已经带着几分寒意,虽然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但是想要驱散寒意,至少要等到九点半以后。
绿荫小道上可以看见老爷爷和老奶奶在慢跑锻炼身体,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表示这种城市即将苏醒。
两只麻雀落在地上觅食,却发现那白色的东西不是饭粒,而是不知哪个顽皮小孩洒落的泡沫,嘴巴敲在青砖上面,发出哆哆的声音。一阵凉风吹来,哗哗之中落下一阵黄叶,随风起舞。南宫小可缩了缩脖子,穿的有点少了。
秦胄解下衬衫为她披上,他自己穿着一件黄色背心,露出解释的肌肉。慢慢走过400米长的人行道,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只有路边上摆摊的小贩在一声声吆喝。
“肉包子,肉包子,皮薄馅大,味道香……”吆喝带着地方方言,节奏有点快,如果不是本地人,很难听清楚的。
“给我来六个包子,两根油条,两杯豆浆。”南宫小可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很容易让人生起好感。
“好嘞,姑娘。”卖包子的小贩一看就知道是精明人,拿了两个菜包四个肉包,油条炸的金黄,豆浆是现磨的,嫩滑带着浓香。
包子摊位的生意很好,三张桌子都坐着人,虽然挤一挤还是能够坐下,但是南宫小可和秦胄都没有挤座位的想法,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这里的包子很有特色,第一就是嫩,发酵的火候掌握十分好,里面填充的馅不是精瘦肉,而是五花肉那种,带着点肥肉,一口咬下去爽*滑香甜,香味有油水凝住,不会溢走,你会感觉从空腔到心腹都有一种浓香的感觉,还有剁细的葱头、姜和几种不知名的调料,很好地去除了肉的一丝腥味,增加口感。再加上现磨的豆浆,简直是一种享受。
南宫小可虽说是南方人,其实是喜欢面食的。但是到这里不久之后,就养成了和秦胄一样的习惯,早餐只吃包子油条和豆浆。
南宫小可的食量不大,只吃了一个包子和半根油条,剩下的全部进了秦胄的肚子。她只是吸着豆浆嗤嗤地看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仿佛看着秦胄吃,比她自己吃还要开心。一口气把最后一半豆浆吸尽,秦胄拍了拍肚皮,刚刚好。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踩着绿荫,偶尔几片树叶打着转落下,南宫小可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
秦胄笑了笑,没有说话。该来的始终会来。
过了最后一棵树,就是人行道的尽头,没有了树荫的遮挡,金黄的阳光洒了下来,铺满大地,光线明亮的刺眼。南宫小可停下了脚步,仰着头,嗤嗤地看着秦胄,声音带着不舍:“我要走了,爷爷找我。”
哧――
汽车轮胎的摩擦声中,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路边上,车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恭敬地站在车门前等候着,一脸慈祥。
“有事,打电话给我。”秦胄很熟悉这辆车,南宫小可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这辆车就出现了,一直以来都是远远的跟着,真正现身还是第一次。
“嗯,我会的。”南宫小可紧了紧披着的衬衫,“不要把我的琴搞坏了。”
秦胄无语,这是离别时候该说的话吗?问道:“不和柔姐和初灵道别吗?”
“不了,我怕哭,你替我告诉她们。”南宫小可神情有些黯然,“我该走了。”
“保重。”
秦胄看着黑色的奔驰车消失在车流之中,耳边仿佛还残留着南宫小可类似于诺言的话:“我会一直留着这件衬衫的。”
没有悲伤,却有淡淡的忧愁和不舍,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他秦胄有,南宫小可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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