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几近混沌。
陈凡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整个人都被无形中一股不为撼动的力量死死压住。
这是什么?
这里是哪儿?
眼前依然一片晦暗,但他,就是动弹不得。
“呼——”
面前烛火一闪,一尊颇具文化气息的古代雕像出现了,这是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猴子样的神兽,正高高地举着一个盆一样的东西,火光从盆子里出来,闪烁,闪烁,不断闪烁。
“呼——”
又是一盏。
“呼呼呼呼呼呼呼——”
所有的灯盏都亮了起来,粗略一看,起码有十七八个。
陈凡所处的位置,正在在看起来大约能有直径在一百米上下的神秘空间之中。
他趴在地上。
两只手外张,整个人都死死地贴在地面上。
他想挣扎着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劲儿,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困在了水泥里一样。
“摩柯无量,一种强大无比的封印术,有或者说,这是一个来自远古大神的诅咒。”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金面女子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你应该知道的吧,万神殿中的所有号称主神的人物,都是来自各自世界的神,本尊,也是其中之一,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都叫我妙音天女,是一位,和大神坤殃湿婆来自同一世界,却以美貌诸城的女神。我的生父,是一位坤殃湿婆相同等级的大神,因为我的美貌,让我的父亲做下了恶事,所以,坤殃湿婆设下禁咒:但凡一切触碰我的身体的男子,都将身处囚笼,用不复出。他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却没想到,进过了长久的演变,这堪称诅咒的一句话,却让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女人暧昧一笑,走到了陈凡的面前,她赤着脚,缓缓抬起来,直接踩在了陈凡的脑袋上,“这里,是我的世界,在我的世界里,我才是真正的王。不管你有多大的力量,只要走进这里,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再也回旋不得。”
“妙音金刚。”
陈凡趴在地上,眼神里闪烁着寒光,一句话看似无头无尾,却让女人脸色一变。
“哼。”
嘴角一歪,女人露出一抹冷笑,“不错嘛!看样子,你确实不同旁人,有些见识!”
此时,异世界的缭绕的云雾略微舒展了些,无形之中,竟然有三个巨大的金刚护法一般的存在露出些许端倪,这三个巨大的金刚护法身形宽大,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同时眼睛瞪得像是灯泡儿似的。
三个人,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一人在中间,正将陈凡的左臂右臂和脑袋死死摁住。
他们似乎是存在的,又似乎是无形的,以至于,女人一脚踩住陈凡的脑袋的时候,那一只脚竟然从陈凡的脑袋后面穿了过去。
“你最好把你的脚从我脑袋上拿下去。”
陈凡眼神空洞,声音里不无阴狠,“上一个敢这么踩我的女人,已经被我收拾得哭着喊着叫爸爸了。”
“哼。”
女人一听这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牛逼?你以为我跟艾格文一样,是你想骑就能骑的?”
女人说着,用脚往前一戳,随着铁链拖动的声音,陈凡竟然缓缓地,被吊了起来。
他张开双臂,歪着脑袋,像是吊在十字架上的神秘人一样,此时,他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像是无形之中,所有的力量正在不断地被抽走一样。
“没用的,在我的世界里,根本轮不到别人作威作福。”
女人把手一抬,刹那间,一把细长的小刀儿出现在手中,她笑吟吟,一步三摇地走到了陈凡的面前,“你现在告饶,还来得及!只要你现在怪怪地叫一声主人,与人签下契约,我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要让我认你为主?”
“怎么,不行么?”
女人笑吟吟地,“万神殿,是这个世界中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组织,我们所拥有的势力,是任何神祇都无法比拟的!让你加入我们,是对你最大的认可了,虽然,这件事上也确实有人反对,但,到最后还是多数人站在了我们这一方。你应该看出来了吧,艾格文,一直在拉拢你,事实上,不只是她,一直想拉拢你的人还有几个,这其中,也包括我。只不过,在本宫的面前,你,还不配跟本宫平起平坐!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我的侍从!”
“哼。”
听这话有些熟悉,陈凡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真有那个本事么?让我给你跪下?”
“你不答应?”
“你做梦。”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
女人说着,抬起手来,慢慢地把手里的刀子戳进了江小望的胸膛之中,扑哧一声,血流如注。
陈凡脸色一拧,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没吭声。
“真是厉害呢,都这样了,还不告饶。”
女人说完,手一横,又是一把小刀儿,如法炮制地把这一把也刺进了陈凡的身体里。
陈凡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闭合,咬牙切齿地看着女人。
“你放心,你死不了!我已经研究过你了。”
女人暧昧一笑,手中出现第三把刀,“你的身体如同僵尸一般,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强度和恢复能力,这点小伤,还不足以对你造成致命伤害。但,你会疼,一样会饱受折磨。”
女人说完,用手里的小刀贴着陈凡的脸,邪笑起来,“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作为主宰的我,接近全知全能,我,就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我知道你脾气倔,性子野,没关系,慢慢玩儿呗!你们那里的人不都是用这方法熬鹰的么?我,一样可以。”
“噗——”
话说完,又是一刀!
再看陈凡的脸上,痛苦之色已经遮掩不住了,甚至,在嘴角还有鲜血流了下来。
“臭娘们儿!”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过去,女人略有些生气,声音倒是冷漠极了,“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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