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给,只是略微地聊了聊。”
陈凡略微抿着嘴,淡淡地看着提婆达多身后的那一棵树,又抬起头,看着头顶树干分叉的方向,用手指了指,“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真树千手吧,用这个东西来续命,简直就是饮鸩止渴,你就不怕被这棵树蚕食掉,最后把自己也炼成木尸么?”
提婆达多一愣,“你见过木尸?”
“当然。”陈凡撇撇嘴,“拜萧琳儿所赐,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果然是那个骚娘们儿动了手脚。”
提婆达多长叹一声,很窝火的样子。
“怎么,这里也有什么典故么?”
“家丑,不必说。”
“那倒也是。”
陈凡歪嘴冷笑,“萧琳儿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里同样有数儿,只是,我真没想到你会被逼到这种程度。”
“我快要死了。”
提婆达多脸上露出一抹凄凉,“这一战,伽林教损失殆尽,已经再也抬不起头了。”
“不,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陈凡背着手在里面走了半圈儿,“我没让别人下来,就是想跟你单独谈谈,其实,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
“你搞了那么多事,就是想设计引我入局,对吧?”
“对。”
“那,你为什么不多安排几个人手呢?你就那么自信,那个女人就能摆平我?你也未免有点看不起我吧。如果当时你们几个一起偷袭我,或许,你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那个计划原本就是天衣无缝的。”
提婆达多反倒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夫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被你看穿了?她是用毒高手,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算是老夫也得中招!”
“其实没啥,马荔就是一个败笔。”
“什么?”
“马荔和我,以前算是有点儿孽缘吧,她有了归宿以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我很了解她,虽然表面上她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是她看我的眼神跟以前完全不同。她变了心。一个变了心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就因为这?”
“也不只是因为这。”
陈凡笑了笑,“起初的怀疑只是一点点,但调查一下,很快就有眉目了,几个月前,她和她的男人秘密离婚了,婚后一直单身,成天闷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以她那个风骚的性格来看,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而且,最近这几个月,在她的账户上不断地有不知来源的钱款汇到她的账上,这不奇怪么?更奇怪的是,一个骚货跟一个色魔比邻而居,却假装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谁,这话,可能也只有傻子才信吧。”
陈凡一龇牙,看着提婆达多,“在这些小浪货的身上吃亏吃得太多了,时间长了,怎么还不得长点儿记性?想从背后捅我一刀,没那么容易的,起码也得有点儿心才行吧。”
陈凡转过身去,“别人都知道马荔风流,其实风流不算她的本性,她是一个欲望很强的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不值得相信。”
“所以,你一只在提防着她,你将计就计,引她现身?”
“还是很意外的,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实力很强。”
陈凡一撇嘴,“幸亏我早有防备,要不然真就翻车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把她打晕了。被你们扔进锅里的那个就是。”
“你!!!”
提婆达多脑筋蹦起多高,当场就怒了,“你!你!”
“怎么,你也跟她有奸情啊?”
陈凡一挑眉,“不对吧,你的老情人不是婆娑女么?要说,可能我还得管她叫声姐姐呢!你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你是在挖苦我么?”提婆达多顿时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陈凡。
“看你这表情,喜当爹了,是不?”
陈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靠在一边幸灾乐祸,“爱上一匹野马,可惜家里没有草原,对不?”
提婆达多不说话,咬牙切齿。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能理解的心里的痛苦的,那个女人原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告诉你个秘密哦,想当初,她差点儿就成了我的妻子,可惜,那种浪荡货我看不上,千人跨万人骑的东西,你又何必如此在乎呢?再说了,你不是不灵了么,怎么还有个小闺女呢?我很好奇。”
提婆达多脸臊得通红,“我不必与你解释!”
“行行行,这种隐私,我也不想瞎打听,这样吧,咱俩说点儿实在的!”
陈凡略微往下蹲了蹲身子,“她背叛你了,对吧。”
提婆达多不做声。
“她不仅背叛你了,还绿了你了,对吧。”
提婆达多还是不做声。
“不如咱俩做个交易,你帮我我帮你。”
提婆达多一抬头,看着陈凡,“啥意思?”
“我帮你找到她,宰了她,与之对应,你也帮我做一件事。”
“我现在能做的了什么?”
“不能这么说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相信你在这里蹲了这么多年,手里肯定有些厉害的底牌的,且不说这个,光你手里的情报就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
“我想干掉他。”
“司马长青?”
“对。”
陈凡略微迟疑了一下,“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到底有多强,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不弄死他,每天睡觉都睡不安生,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
“你真的要去找他?”
“为什么不呢?”
“你不是他的对手。”
陈凡略微犹豫了一下,“我们之前交过手,我觉得,虽然总体实力上讲我的确不如他,但是,并不是没有机会。事实上,他虽然强大,却很虚弱,高攻低防又是个残血,要是孤注一掷,说不定能成呢。”
“哼。”
提婆达多冷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似乎在犹豫。
“你还在犹豫什么?”
陈凡一挑眉,翻了一个石墩,翘着二郎腿坐在老家伙的身边,“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跟我一样,想他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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