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打了个哈欠,继续说,“就算他们得到了“王键”,也一样没用,因为,即便强如提婆达多,在冥府之中也会尽失神力,你要知道,虽然冥府的刑罚的确奈何不得他,可他,也没办法从冥府的囚笼里逃走不是?都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多少年来,人间兴衰更替数不胜数,可冥府却一直固若金汤牢不可破,这里头,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陈凡说完,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见小姐姐微张着小嘴儿一脸懵的样子,不由得得意起来了。
小姐姐略微直了直身子,调整了一下靠枕的高度,被子一动一动地,把自己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你刚才说,进出冥府,需要一个什么王键,王键到底是什么?”
“就一种身份的证明吧,类似港澳通行证那种。”
小姐姐一挑眉毛,觉得陈凡这话说得有些含糊,立即踹了他一脚,“不说实话是吧?”
“再踢我一下试试?”陈凡显然没抓住小姐姐这话的重点,一砸吧嘴,还挺凶。
“踢你咋的?不服?”小姐姐说着,又踢了陈凡一下。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真是不知道谁说了算了!”
陈凡说着,把袖子一撸,作势朝她扑过去,却不想,小姐姐坏笑一下,又一下蹬在了陈凡的脸上,“你起开,别弄我!”
“就弄咋的?”
“不让你弄!”
“就弄!”
“诶呀!你咋那么烦人呐!”
小姐姐被陈凡欺负得不行了,羞答答地在陈凡身上掐了一把,娇滴滴地扶着陈凡的身子开始撒娇了,“一天天,就欺负人能耐,你要是一直这样,以后人家不理你了!”
“得了吧,小浪蹄子,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也就嘴上说不要,心里头还不比谁都想?”
“想不想的,你咋知道呢?”
“那还用问啊,春潮夏汛的,谁还不明白咋回事儿是咋的?”
一句话,说的小姐姐脸通红,轻轻地在陈凡身上打了一下,扭身去床头去翻那个小盒子,翻了几下,只找到一个小雨伞,不由得担心起来了,“就剩一个了。”
“剩一个咋了,不一样用么?”
“你可打住吧,就你那虎劲儿一上来,哪里顶得住啊……”
“那就不用了,自己媳妇儿怕啥的。”
陈凡说着,一把将小姐姐手里的东西夺了,笑嘻嘻地,直接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第二天一早,小姐姐到下午才起来,起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床单拿出来拆洗了,冷不丁看见小蛮在一边坏笑着看自己,翻了下大眼睛,“你笑啥!”
小蛮也不吱声儿,龇着小白牙蹦跶蹦跶下楼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儿,没找到陈凡,问孙小妖陈凡去哪儿了,正在闲着没事儿打牌的孙小妖一扭身子扫了一眼,“不知道啊……”
“好像出去办事去了。”青青在一边插了一句嘴,又看看外面,“没看见么,车子开走了。”
“来什么人去找他了么?”
“没有,没看见。”
小蛮萌萌地背着手在网咖里溜达了一圈儿,寻思寻思,去吧台了,到了吧台以后,做凝望状,没一会儿,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诡秘一笑,蹦蹦哒哒出门去了。
“诶,你去哪儿?”
琦琦生怕一会儿小姐姐问起来没法交代,赶紧问了一句。
“溜溜儿去了。”
小蛮头也不回,出了门,便打了车跑没影儿了。
“这小浪蹄子,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青青在一边看得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一定吧,也有可能去夜店嗨去了。”
孙小妖在一边撇了撇嘴。
半小时后,手里拿着一大包的烤串儿还抱了一大瓶雪碧的小蛮出现在了女施主一向不大好进的瓦罐寺,不仅蹦蹦哒哒长驱直入,连庙里的和尚都不敢拦着,看那样子像是回了自家一样,一瞅,就不是第一次去后山了。
后山禁地,基本上外来的香客都是不让进的,就连庙里的和尚都很少见,能自由进出这里的外人恐怕也就只有陈凡他俩了。
不出意料,刚到后山小蛮就看见了小门附近陈凡的车子,一进去以后,离着老远就能听见金属破风的呼啸声,小妮子三蹿两蹦,上了一座假山,远远一看,顿时看见后山的林子里一道身影极速转动,剑出如疾风,正在林子里耍着一套不知名的剑法,这剑法并不算有多优美华丽,却快得叫人看不清动作,不单气势上极为惊人,精准度更是叫人惊讶无比,那林子里参天古树不少,陈凡的带动的剑风又锐利无比,可他的剑风在林中穿梭,能感觉到剑气纵横摄人心魄,那些树木却毫发无伤,飞舞的树叶都被切碎了,树皮去一分不动,如此精准的控制能力怕是比那纵横的剑气更可怕。
小蛮找了一块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吃烤串,喝雪碧,在一边看耍猴儿似的看着的一举一动,陈凡也注意到她了,并没吱声儿,直过了老半天练得通身是汗了,这才将鬼剑孤鸾戳在地上,掐着腰转头看她,“你不在网咖里帮忙,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我就是看看热闹呗。”
小蛮看见了陈凡,就只会傻笑了,一边抱着膝盖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一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主人,你上次出去,不是已经把盖洛的老窝端了么,怎么现在不单不放松一下,反而比以前修行得更加勤快了呢?这大病初愈的,应该好生调养才是。”
“话是那么说啊,可一山更比一山高,总叫人放不下心来。”
陈凡一侧身,也上了假山,从小蛮手里接过来一根烤肠儿,咬了一口坐在旁边,一边擦汗,一边对小蛮说,“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这猛人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原本我以为,像罗布丹增大藏康巴这样的人已经算得上是当世巅峰,可近来一看,还是我低估了我们的对手啊,要不是藏着点压箱底儿的能耐,几次三番的,怕是早就丢了性命,那么问题来了,一次两次都熬过去了,下去呢?下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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