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你听说过金色十字架么?”
“没听说过。”
“金色十字架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对于它的事情外界知之甚少,通常,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一支直接听命于教皇的神秘力量,他们掌握着最强大实用的技术,用于对抗各种被他们成为恶魔的怪物,又或者说,这是一支由驱魔人组成的强大的武装集团。”
“就像神灯会统领下的驱魔人组织一样,对么?”
“不,准确地说,应该说更像神灯会本身。他们行踪诡秘,都有自己对外的身份,唯一能证明他们的真实身份的就是一枚教皇赐予的纯金的十字架勋章,对于特定的一些人来说,这东西是无上的荣耀。”
“那他应该真是挺了不起的。”
“不是了不起,而是非常了不起,因为他是华裔人口里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人。”
陈凡一撇嘴,“听起来就像是汉奸一样。”
苏沫笑笑,“如果赵海伦听见你这么说,她会杀了你的。”
“呵,说得我多怕她似的。”
“不管怕还是不怕,这就是事实,据我所知呢,这个赵海伦也不是一般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死了,父亲也在之后没多久也走了,据坊间传闻,说是他们一家子被恶魔袭击了,当然,这个事情早已经成了悬案,不过,能知道的是赵海伦是那场大火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
之后她就跟她的姑妈一家一起生活,但是后来又过了没多久,他姑妈一家也出事了,一场大火烧死了所有人。
她依然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联邦警署调查过这件事,认为有一定的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赵海伦就是这件事的肇事者,她被单独监护了很久才被排除嫌疑,重新获得自由,但是,童年时候的她就比别的孩子孤僻,也比别的孩子成熟一些。
她是一个不合群的人,所以没什么朋友,后来被一对来自香港的信徒收养了,日子才逐渐安稳了些。有人说,她是一个厄运附体的女人,跟她走得太近的话,会招致不幸,还有人说,赵海伦是一个魔鬼。”
“这话是谁说的?”
陈凡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上。
“一个工程师,叫什么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她们俩是大学同学,名义上来说,应该是赵海伦的前男友,之一。我没见过那个家伙,但是,看照片的确是个人杰,很高大,很英俊,起码比你强多了,在他身边,赵海伦那样的高挑身子都显得小鸟依人。”
“个子高有个啥用。”
陈凡一撇嘴,“电线杆倒是高,能当棒槌使?”
“你这是嫉妒。”
“不,我是就事论事。”
苏沫抿嘴笑,但也没想着要反驳,“据我所知呢,他们两个相处得算不错,一度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每次提起赵海伦,那家伙都像是见了鬼似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三缄其口从来不说。”
“难道是汗脚啥的把人熏着了?”
陈凡一龇牙。
“混吧,你咋不说赵海伦是个人妖呢。”
苏沫白了他一眼。
“赵海伦肯定是个妞儿,我亲手验证过的。”
陈凡继续笑,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挺欠揍。
苏沫越琢磨这话越觉得不对劲儿,扭过头去上下打量着他,“我就不明白,她哪里那么吸引你。”
“可能就是一种感觉吧,一见钟情啥的。”
“屁。”
苏沫愈发地不爽了,哼哼唧唧地,把手揣进兜儿里,“其实呢,除了这些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会比较关心。”
“什么?”
“你想知道?”
“嗯。”
“可我不想告诉你呢。”
“……”
陈凡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俏没声儿地在苏沫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别闹,都说了正经事来的。”
“谁跟你闹了。”
苏沫还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微微抬着头看着陈凡,“想知道?跪下来求我。”
“……”
陈凡侧过头去,这脸上,里里外外都是无奈啊。
“装什么假正经呀你!”
忽然间小嘴儿一抿,苏沫一把抓住了陈凡的领子用力一甩,直接把陈凡弄进了小树林儿。
“咯咕。”
“咯咕。”
北山公园最僻静深邃的小树林儿的树梢上,一对大眼睛一转一转地,盯着树林里的搂在一起的两个人,陈凡坐在长椅上,苏沫骑在陈凡的身上,一边抱着陈凡的脖子胡乱地亲吻着,一边不安地扭动着身材在陈凡的身上胡乱撕扯,陈凡小声在说什么,欲绝还迎的模样,可苏沫却像是鬼上身了一样,根本不管那个。
“噗噜噜。”
猫头鹰在树梢上飞走了,一直飞到了山顶上,身形一盘落在了一个狐妖一样的男人的手心里,男人用手托着它,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那猫头鹰竟然也像是通了灵性一样,也长着嘴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忽然之间,砰地一声,一团白焰四散开来。
那猫头鹰瞬间化成了一个折纸做的小玩意儿。
而男人的嘴角,却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侧身看向了身边那个站在阴影里几不可见的家伙,微微地点点头,露出恭敬的神色,那个身影也微微地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半步,渐渐消失。
天越来越黑,越来越冷,陈凡跟苏沫下山的时候,苏沫明显有些腿软,被陈凡搀扶着,这脚底下还在打晃儿,陈凡看起来倒一如既往地生龙活虎,只是看表情却纠结极了,时不时地唉声叹气。
苏沫白了他一眼,“你唉声叹气什么呀你,吃亏了是怎的?”
“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陈凡的回答倒也简单直白。
“怕啥,我自己愿意的事情,跟别人没关系。”
苏沫竟然笑了,笑容里透着浓浓的不屑,像是在嘲笑陈凡的胆小似的。
“不是那回事儿。”
陈凡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得了吧,刚才还跟那什么似的,现在又想起自己是个人了。”
苏沫把小嘴儿一撇,明显是有些不满了,“我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