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的,臭流氓一个。”
赵海伦这话说得是发自肺腑。
“可能吧。”
小护士竟然没有反驳,张张嘴,像是欲言又止。
“咋的了,你好像有话想说。”
赵海伦也是个人精,一下就看出了小护士的心思。
“以前,这个人我见过,他当初受了很严重的伤,差点儿没死了,就在咱们医院做的治疗。”
“是么,这么巧?”
“嗯,要不我对他印象没那么深,因为当时看护他的就是带我的姐姐,所有有点印象。说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啊,可……可真是个爷们儿……”
“他咋的了,让你发出这样的感慨?”
赵海伦不明白小护士的意思,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她。
小护士有点脸红,寻思寻思,凑到了赵海伦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些什么,两只手比了两个“一”,一对,一拉,一下拉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很害羞的距离。
赵海伦一听这话,顿时也脸红了,愣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倒吧,牲口啊!”
“那我跟你扯谎干啥,我亲眼看到的,真真儿的!那把她给收拾的死去活来的,好几天都没上班,走路都这样。”
小护士撇着两条腿来了个内八字,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赵海伦虽然觉着脸红心跳直不好意思,但冥冥中,既羞臊得要命,又在内心里隐隐地生出几分期待。
“他这样的人,一般女人肯定看不住,就算得到了,也不过是一时痛快罢了。”
小胡子幽幽地来了一句,算是有点苦口婆心的架势。
“谁说不是呢。”
赵海伦对这话一点儿都不怀疑,蜷起身子,抱着膝盖坐着,“一早我就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懒得搭理他。”
“我觉得你也看不上她,就你这条件,啥样的找不到。”
小护士说完,笑嘻嘻地看了赵海伦一眼,却发现赵海伦一脸尴尬地僵在那里了。
“难道不是么?”
小护士那小眼神儿老真诚了。
“或许吧。”
赵海伦靠在靠背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似的。
“赵海伦?你打听她干什么?”
出来跟苏沫喝了杯咖啡,没想到苏沫真给面子,真就来了。
自从上一次的情不自禁之后,苏沫对陈凡的怨气多少少了一些,老实说陈凡对那件事是相当自责的,因为回来以后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但相比之下,苏沫却似乎没那么在乎,来的时候也是大模大样的,就像是来见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朋友似的,没有虚伪的客套,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就像是儿时在操场的单杠上坐着,普通不能再普通地聊着天。
“她有一些特别的能力,这让我觉得很好奇。”
陈凡接过了苏沫的话茬儿,幽幽地看了苏沫一眼,“从某种意义上说,我需要她。”
“你是想让她帮你做事,还是想尝尝她的滋味儿?”
苏沫竟然撇着小嘴儿冷笑了一下,一副早就看出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心思的模样。
“别聊这个行么,问你啥你就说啥就得了。”
陈凡一脸无奈地抗议了一下。
苏沫一瞪眼睛,“诶,你这什么态度啊?求人办事,就这么说话的?”
“那我还能咋的?非要我给你跪下不成?”
“那你跪呀。”
苏沫挑衅似的看着陈凡,那表情虽然嚣张,但更像是在打情骂俏,而陈凡呢,笑了,笑容中透着无奈,也透着一种莫名的愉悦,“看你那骚样儿吧,已为人妇,就应该有人妇的本分,你现在不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姑娘了,别那么浪行不?难不成,还真非得逼着我把你弄到小旅馆了啪上几回,不到死去活来就不肯松嘴不成?听话,好好地。”
“切,就你还好意思教训人呢。”苏沫似乎在小女儿状态下扭转不过来了,幽幽地撇着小嘴儿,扶着腮帮看着他,越来越来气,还白了他一眼,“回答你之前,你最好跟我说句心里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陈凡斩钉截铁。
“从来都没有?”
“没有。”
“草!”
一拳头擂过去,苏沫要急眼了,见陈凡咯咯直笑,又问,“到底有没有?!”
“有。”
陈凡略微收敛了一下那不正经的模样,轻叹一声,“人这一辈子,不可能都是一条直线走下去的,感情上的事儿,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懂,要是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那这世界可真就是万家康泰天下太平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再多的悲欢离合不也都是自己的选择么?何必纠缠于过去死死不放呢?”
“是因为,当时的我让你伤心了,对么?”
苏沫的眼圈儿略微地有些泛红,小声问了一句。
“是,也不是。”
陈凡不想话题弄得太尴尬,嘿嘿直笑,“主要是,我觉得我这身子骨儿不太行,驾驭不了你这小骚娘们儿。”
“我去你大爷的!”
苏沫做势踹他,明知道陈凡是故意拿话寒碜她呢,却还是被逗笑了,当然,嘴上她是不肯吃亏的,“要说骚,谁有你家那个娘们儿骚?要我说,认识的这些人里,数她最骚!”
“嗯,你说的对。”陈凡点了点头,也抿了一口咖啡。
“你都不反驳我一下的么?”苏沫惊了,不太理解陈凡为啥不维护一下他心中神圣无比的小姐姐。
“你说的对我反驳啥啊?”陈凡一摊手,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说小姐姐骚的,起码有一多半是出于嫉妒,还剩下一个感同身受的,那就是陈凡。
虽然小姐姐平素里是个冰疙瘩,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小妞儿,一旦被撩拨起来,那也是浪得吓人,要不然,平素里又凶又凶又凶的她也不会将陈凡迷得死去活来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陈凡这世界上想寻摸到比小姐姐更美貌的女子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不代表这世界上缺少同类的替代品。
起码,在陈凡这边儿就有好些个明目张胆地排着队,就眼巴巴瞧着她俩一心想宫斗上位的,别人且不说,薛月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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