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一半儿,酒吞童子忽然一愣。
在酒吞童子警察的目光中,陈凡低下头,意犹未尽地揉了揉九尾妖狐的屁股,随后竖起剑指,闭上眼睛。
“啵儿。”
端坐在案前的陈凡忽然一闪化作了一团黑烟,黑烟呈人形,随着那“啵儿”的一声,像是散在水中的墨汁一样缓缓地散开,不见了。
妖狐和酒吞童子同时一惊,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
他的确是不见了。
此时,安倍晴明刚刚拾起那个铜镜。
他看起来疲惫极了,断臂出鲜血还在汩汩地流出。
就在它尝试着直起腰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他的耳朵动了一下。
他一脸惊愕地转过头来。
在他身后十几米的位置,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悄无声息地站着。
在男人的手里有一把黑色的铁剑,身上鬼气缠绕。
安倍晴明当时就惊了,倒吸一口冷气随着这转身往后退去,可这一步迈出去的同时,忽地剑光一闪,“噗——”
隔空一抓,人头翻滚着飞落在了男人的手中,安倍晴明的眼睛依然在瞪着,身体无力地一侧歪,倒在了血泊里,抽搐,抽搐。
他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自始至终一直在跟自己对战的那个都只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吗?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逼真的分身呢?
这到底……
这到底……
眼前越来越模糊,渐渐地,被一片空白所取代。
陈凡抓着安倍晴明的头颅站在废墟里,抬头看看天,又斜着眼睛回过头去。
在一块巨石后面,那小白蛇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她不住地抖,却始终动也不敢动一下。
陈凡倒是没有走过去,片刻的沉默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
良久之后那小妮子才仗着胆子站起来,看看四周狼藉的空地和已经血肉模糊的几个同伴,眼泪流了下来,她擦了擦眼角,一个又一个地巡视了一翻,忽然间,她脸色一变,因为他忽然看见地上面上鲜血淋漓地尸体忽然动了一下。
那是那个酷似安倍晴明的家伙的尸体,他的尸体忽然一个抽搐,紧跟着,一翻身,爬了起来……
他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忽然之间咣当一下撞在了墙上,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又踉踉跄跄地起来,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继续往外走。
他越走越快,像是在仓皇逃窜一般。
小白蛇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惊呆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附近的小区里,约莫也就五六十平米的一间小屋儿,陈凡拉开冰柜的门将手里提着的黑色塑料袋塞进了冰柜里。
手扶着冰柜的门儿盖上去,低着头,隐隐地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他身子一歪,躺在了破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给一个相对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有时间么,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夜已经很深了,迟迟没有回话。
陈凡等了一会儿,转身出门,反锁了房间回去了。
楼下的网咖琦琦在值班儿,打着哈欠,也是一脸疲惫,靠门口儿的位置几个年轻人安静地盯着屏幕,敲打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板。”
“嗯。”
陈凡回过身来把门关上,转身上楼去了。
小蛮已经睡着了,小姐姐也休息了,李小军听见厨房里有动静,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陈凡在厨房里淘米,煮饭,不知道为什么,隐隐地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少了点嬉皮笑脸,多了几分沉稳,他很安静,神情内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怎么了?”
李小军仗着胆子问了一句。
陈凡转头看看她,看得李小军有些脸红。
“吵醒你了?”
陈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来吧。”
李小军系上了围裙,从陈凡手里把饭勺接了过来。
陈凡并没有阻拦她,靠在一边,悄无声息地盯着李小军上下打量,李小军回头瞥了他一眼,见这货正盯着自己的屁股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声说,“往哪儿看呢?”
“哼。”陈凡笑了笑,侧头看向窗外,“你恨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会恨我吧。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李小军回头瞥了他一眼,见陈凡神情落寞,颇有点自责的意思,当即愣了一下,紧跟着抿着小嘴儿笑了起来,“傻子吧,自始至终,都是我欠你的,我恨过我自己,却从没恨过你。”
“还是心理有怨气。”
“不,真没有。”
李小军回过头来,幽幽地看着他,“是我太蠢了,迈不过心理那道坎儿,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怨不得别人。老实说,能遇上你,是我一辈子里最快乐的日子,真的。”
“哪儿快乐了,我咋没看出来。”
“你能看出来你还是个傻子么?”
李小军说完,便不再搭理他了,“去哄哄她吧,大半夜不回家,小姐姐都生气了。”
“哦。”
陈凡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开门进了屋儿,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了翻云覆雨的声音,大床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听得李小军人心里直发慌,脸红红地。
“你受伤了?”
小姐姐感觉陈凡有点不对劲儿,抓住他的胳膊回头看了过去。
“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陈凡搂着她丰腴滑腻的身子,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粥熬好了,陈凡却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陈凡才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一睁眼睛就看见那非同寻常的前凸后翘站在窗台边儿上侍弄一株不知名的小盆栽,看得人心花怒放好不喜欢。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耐看的小妞儿呢?
陈凡手托腮帮忍不住心想。
“醒了?”
小姐姐回头看了陈凡一眼,走过来,直接坐在了床边,她斜着眼睛耷拉着眼皮略显戏谑地看着这家伙,笑吟吟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昨天晚上,你发高烧了,说了一晚上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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