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凡啊,我以前听说过你。”
女护士长得年轻漂亮,看陈凡的时候有点眉飞色舞的样子,“他们说你是个厉害人物,无所不能,是不是真的?”
“谁告诉你的,别听他们瞎说。”
陈凡还稍微地谦虚了一下,对女人说道,“我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不就成了神仙了,还用得着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闹心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神仙也有神仙的难处嘛。”
那小护士捂着小嘴儿娇笑了一下,很暧昧的样子。
陈凡觉得有趣,倒也没跟她继续扯下去,此女虽然面容姣好,但是长相其实不咋地,不是不好看,而是不端正,用相术上的话说,此女“眼如秋水,色似桃花,半笑含情。”,应的是《鬼符经》上“眼光浮和光流露,淫乱之妇也”的批语,再看她的气色的皮相,泪堂黑,眼三白,颈纹堆叠,更应了陈凡对她的推测,用故人的观点说,此女,淫妇也。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人都不会看得分明,所以多解释几句。所谓泪堂黑,眼三白,颈纹堆叠都是有讲究的。
皮相上说,人眼睛下面又个位置叫男女宫,也叫泪堂,泪堂高耸的女人精力旺盛,但如果此处有黑气环绕,就多数房事过度的表现。
而眼三白其实就是三白眼的意思,三白眼指的是眼睛三白呈白色,又能分上三白和下三白,上三白的女人肾衰气短,心术不正,而下三白则阴险诡诈,欢淫无度,往往主动偷腥,不知廉耻。
至于颈纹堆叠这事儿就更好解释了,夫妻行房,有鱼水之欢,按照《鬼符经》的说法,两个人欢愉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女人的颈部皮肉会急剧增粗,事后,又会逐渐变细,纵欲过度的情况下,脖子上的皮肤反复拉伸,会变得松弛,故而生出特殊痕迹,有“颈纹堆叠”之相。
陈凡其实是个老司机,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程度非常高,所以一看女人这模样,那双桃花眼就知道这妞儿骚得不轻,再看她的皮相,就知道这女人肯定也是浪起飞,依着他对此女的判断,她应当是个纵欲无度而且心机深沉的主儿,像这样的女人,看似美好,其实多半都是雷,也只有张天霸那样的傻子才会稀里糊涂地往上踩,陈凡这种猴精猴精的家伙怎么可能去碰她呢?
不要,白给也不要。
但女人明显没意识到这一点,还贱嗖嗖地往陈凡身上贴呢,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一阵眉来眼去。
“哟,小张,这是干什么去啊。”
太平间密码锁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护士试了试密码,不知道为啥就输入错了,打不开,正跟陈凡议论这事儿的时候,一个带眼镜儿的中年医生走过来,神情猥琐,他偷偷第摸了摸那小护士的屁股笑着说,一脸暧昧地说,“密码改了,你不知道啊,这个哪能打开呢,来,你看我的。”
说完,男医生咔咔咔地摁了几个数字。
嘎达一下,门开了。
“密码啥时候改的,我咋不知道呢?”
“就昨天晚上。”男人嘿嘿一笑,转头看陈凡,“小章,这人谁啊?你男朋友吗?”
“诶呀,你说什么呢!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哦,我还说呢。”
男医生明显不认识陈凡,忍不住又扫了陈凡一眼。
陈凡也回头看他。
“麻烦您快点儿,我还有事。”
“嗯。”
因为是双层门双层密码,所以陈凡只能在一边手揣兜儿等着。
男人又输了一遍密码,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明显不一样。
“好了,行了。”
“谢谢。”
陈凡倒也没在意,心里有事儿,见男人让开了,看着带密码锁的玻璃门,准备推门进去。
可就在他手按着玻璃一抬头的瞬间,他忽然发现,在那玻璃门的倒影里,竟然只有他自己!
男医生就站在他身后,可她根本就没有那个男医生的影子!
陈凡僵住,回头,瞄了过去!
而此时,那男医生竟丝毫不觉,还在笑嘻嘻地小声跟她说着什么!
“怎么,还有事吗?”
他似乎注意到了陈凡的目光,有跟着抬起头来。
他笑吟吟地看着陈凡。
“您贵姓?”
“我姓赵。”
陈凡低眉扫了一眼,“哦。”
男人见陈凡在瞪他,又被小护士打了一下,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干笑两声
“啊,我还有点事,回头找你。”
男医生跟小护士使了个颜色,眉飞色舞地转身走了。
“给我打电话。”
他比了一个六,走了。
三步一回头,步速很快。
陈凡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盯着他,眼神很凶。
“他是我领导。”
女护士还以为陈凡吃醋了,笑嘻嘻地来了一句。
陈凡斜着眼睛看着男人远去的方向,没做声。
“咋的了,你们认识?”
女人觉得不对劲儿,也朝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在看。
“哦,没事儿。”
见女人还在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跟他……”
“他一直在追我,我没干,他比我大十多岁呢。”
小护士抿着小嘴儿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像是在炫耀自己很有魅力似的。
“你最好离这个人远一点儿。”
陈凡忽然来了一句。
女护士一愣,旋即媚笑起来,“咋的,眼红啦?”
陈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知道女人这话是啥意思,不过,他明显不想接这招儿,假装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这个人有问题,跟他走得太近,会倒霉的。”
“你看出什么来了?”女人见陈凡不像是在开玩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是个死人。”
陈凡幽幽地来了一句。
“嗤!”
女人笑了,白了他一眼,“鬼扯!”
“信不信由你。”
陈凡推门进去了,拿着单子去找尸体,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小护士正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儿,阴着脸,狞笑着,用那贪婪而乖戾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深深地伸出了那毫无血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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