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抱着肩膀,深有同感,“我觉得也是!不要脸!”
“算了,不,不说这个了!你等我消息吧!”男人说着,拿起那卡片看了看,“祁,祁凤鸣跟我打过招呼了,他,他说,你,你是个好人。”
“别扯,你才是好人呢,你全家都好人。”
“嗯?”
这话原本说得也没啥问题,但陈凡这表情却始终像是在骂街似的,男人挠挠头,一脸疑惑,心说什么情况?
“走了。”
他拎着包儿,走了。
“诶,您是陈先生吗?”
服务员抱着托盘过来了,眼睛了闪烁着小星星,“我在电视上看过您,你是个大师,对不对?”
“不好意思,您可能认错人了,我是搞艺术的。”
陈凡说完,咔一下戴上墨镜,随后又“嗷”一嗓子起来,咔嚓咔嚓地跳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舞步各种不正经地出去了,到门口儿捂着裤裆,垫着脚尖,“嗷——”
一路小跑,人没影儿了,那小姑娘的盘子落在地上,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这是露馅儿了么?”
一个正在吃饭的直皱眉。
“他平时就这么不正经吧。”
另外一个说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想笑,又觉得不合适,一个个歪着嘴巴相互看着对方,无可奈何。
“不按套路出牌啊。”
有人感慨了一句。
“主人,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妖娆可怖的声音响了起来,舔了舔嘴唇,很渴望的样子。
“你当我天生杀人狂啊。”
陈凡开门上车,没回头。
此时,餐馆里的几个人却已经聚集在了陈凡吃饭的位置上,不知何时,那桌子上12mm厚的玻璃上已经多了几个字,看起来,却像是用牙签刻出来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字很漂亮,明显是临过帖的,看笔锋有点王羲之的模子,又有一点米芾的味道。
牙签能在玻璃上刻字么?
什么原理?
就算刻上去,也会有声音的吧。
没人任何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做的,也没有任何人注意他是怎么做的,所有的人从沉默了。
“滚犊子吧,别找死了。”
后厨出来一个男人,只有一个胳膊,却给人一种非常霸气的感觉,他就差掀翻桌子了,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样子,从一开始就已经漏了。”
“可咱大老远地来了……”
“没事儿,人皮,自有天收,不还有他们呢么。”
男人沉默半晌之后,又道,“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知道么?”
几个人没说话,点点头准备撤了,其中一个走到后厨把柜子打开,里面歪歪扭扭地昏睡着几个人。
“死了没?”
“还没。”
“老大,三眼那边已经谈过了,老爷子说这几个人都是吃生米儿的,为了钱,六亲不认,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青青扭着屁股上了陈凡的车。
“你爸也吓唬不了他?”
“老爷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比我爸强不少,叔父辈的,而且,我爸现在半退隐,在做正经生意,要收拾些小的还成,像这种有点费劲。”
青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胳膊,“要不,我找几个人收拾他?”
“不用了,给他打电话,十分钟后我在路口那家饭店等他。”
“咱们带多少人?”
“带什么人啊,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他们可都是亡命徒!”
“没事。”
陈凡拿出手机摆弄了一阵,青青明显不放心,“要不,我们几个跟着吧!要是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你觉得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么?”
陈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算再来百八十个,我也不惧。”
“……”
青青欲言又止,可想想陈凡这话,说得虽然狂傲,但也不是没道理。
“我走了。”
青青下了车,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手机的动作,陈凡却笑了笑,拿出手机给潘晓晴打了回去,“十分钟后,路口饭店找我,我到时候把地址发给你。”
“好。”
潘晓晴把电话按了,车子掉头,奔着饭店去了。
路上赶上上下班,在塞车,等她到了的时候已经快有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到楼下,潘晓晴就惊着了,楼下聚集着起码得有五十人,一个个都身高体壮,苗龙刺凤的,虽然没摆开阵型严阵以待,但是三五一群的,咋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潘晓晴在外面遛了好几圈儿,停车,开门,下来,明显有点心里没底,她后悔没带个保镖壮壮胆子。
“潘晓姐,您最好别上去,上面有事儿。”
大堂经理认识潘晓晴,赶紧过来阻拦他。
“咋的了,这是打架了?”
“三眼儿上去了,社会大哥,我看那架势不像好样儿啊!都带了家伙了!”
“那你咋不报警呢?”
“嗨,报警有啥用啊,抓了他们没几天就放出来了,放出来以后,我这还干不干了!那些人我们哪里招惹得起!”
潘晓晴点了点头,“嗯,也是,陈凡在楼上么?”
“在呢!306包间儿里。”
“我过去瞅一眼。”
“上不去,上不去。”
大堂经理直摆手,很恐惧的样子。
“那我打个电话。”
潘晓晴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陈凡的电话关机了。
此时,那电话就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突发奇想的陈凡面前也摆着一盘儿炒饭,还有一盘青菜拌豆腐,一碗酱,那根葱让陈凡吃得有点想家了。
在陈凡的对面儿,有个脑门儿有疤瘌看着有点像二郎神的家伙,那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抖着腿,嘴里叼着牙签儿,身背后一字排开,起码站着十几个,个个背手站立,像是经过训练似的。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你不交钱,以后兄弟我就没法儿开口了,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兄弟我站不住脚,那就是砸兄弟的饭碗,要真是这样,那兄弟自己要饿死,也不能让别人活是不是?”
他说起话来南腔北调,很生硬,虽然话不算太过分,但是语气很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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