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拉倒,你就吹吧!这也就是你们家那位不在你才跟我在这儿这么说,当人家的面儿我看你比谁都老实!吹牛逼谁不会啊,我跟你说,我在家也是说一不二的!也就这一回我让着她,没跟她急眼!要不然她也老实儿地啥也不敢说!”
张小平摸着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娘希皮,这娘们也真是的,下手真特么狠!结婚那会儿说好了打人不打脸的,结果净往脸上招呼。”
“你干啥了?把阿言惹那么急眼?我看阿言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肯定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吧!”陈凡一阵贼笑。
“屁!我要是沾花惹草了弄成这样也算不亏,其实八字没一撇儿的事情!算了算了,说多了你也不信,就当我做了蠢事吧。”张小平继续摸脸,看欧阳还没回来,也忍不住露出一副男人才懂得表情,鬼鬼祟祟地一低头,手捂着嘴,“话说,这妞儿也让你搞定了?你小子行啊!我看这身段儿,前挺后撅的也是个妖精啊!”
“那是。”陈凡一脸得意,也用手捂着了嘴,“你别看瞅着挺端庄似的,私底下可浪了,你知道啥叫如狼似虎么?跟你说这也就是我,换成你你肯定搞不定!”
“是,这个我服,我一看那大屁股就觉得自己搞不定,这是心里话。”张小平毕竟是陈凡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对陈凡的牛逼还是有些耳闻的,俩人叽叽喳喳在底下小声说着什么,这话题也日渐不正经。
“你们俩研究啥呢?”欧阳看他俩那表情就知道准没啥好事儿,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回来问了一句。
“没啥没啥,男人的话题,你不懂的。”陈凡龇个大牙在那儿笑,欧阳也无可奈何,她把杯子拿过来抿了一口红酒,问陈凡,“诶,你那事儿跟他说了吗?”
“啊。”此时陈凡才想起来还有正经事没办呢,立即转头问张小平,“她不说,这事儿都给岔过去了,我这次找你来还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的。你知道谁手里有十两以上的老参吗?”
“啥?”张小平一听这话猛地瞪大了眼睛,“十两的老参?你要那玩意儿干啥啊?谁家老人不行了,等着吊命呢?是吴琼找你要的吗?”
“不是不是。”陈凡赶紧摆手,“吴家的老爷子已经缓过来了,没什么问题,我这事儿是给自己准备的,是这样。”陈凡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跟张小平讲了一下。
张小平挺后稍微沉默了一阵,随后摇头,“老山参我手里倒是有几个,比较奇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你要是想要十两大的那肯定是没有啊!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十两的都是成精的,上哪儿找去?别说我手里没有,据我所知,近百年来这么大的都少见!十两那就是一斤啊!萝卜长那么大倒是常见,人参不行,最少最少也要几百年才行。”
“我就是因为找不到才来找你的。”陈凡一摊手,靠在椅子上,“人家都跟我说了,只能拿这东西来换!我都打听过,市面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全指望着你们这圈子里的一手货源呢!”
“嗨,你要找我的话,对,也不对。”张小平长叹一声,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这么跟你说吧,咱憋宝人最看中的东西,分天灵地宝两种,人参算是地宝的一种。
但是人参这玩意儿一直不是我们的强项,起码在我们老张家这玩意儿不是经常接触的。
你也知道,人参的产地在东北,过去以高丽的人参最有名,现如今能找到的好参都是东北那块儿出来的!
而且,历史上有那么一伙儿人是专门干这个的,当地人管他们叫参帮!
参帮跟憋宝人是一个大体持平的概念,人家也是五行八作的手艺人,要说采参挖参的手段,我们跟人家还差着道行呢!
不怕你笑话,从小到大,宝贝我见过不少,那名贵的药材也见了很多了,可见过的最大的一株人参也才七两六钱!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老山参。
比这更贵重的你也看到了,就是那血参,血参虽然昂贵无比,却也只有五两五钱,不够你要的那个分量。
但是我爹还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说,东北那块儿的确是有那一斤多的老棒槌的,当年他有一个老哥们儿,那就是大山里的参把头,他们参帮的人有自己的规矩,人参不能叫人参,叫棒槌,因为说人参如何如何,人参能听到,遁地一走就没影儿了,你没处抓去。
而且人参其实是有自己的族群的,就像是山里的皮子一样,通常三五座大山之间都会有一个老祖宗,个头儿奇大,也极珍贵,用我们的说法说,那就是参王。
通常参王起码都有个八九两的,藏得也隐秘,通常只有山里头技艺最精湛的把头才能知道究竟是啥地方,我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哈,反正我爹跟我说,说我爷爷还活着那时候就有幸见过一只参王的!
你应该有听说过,参帮的人找山参通常不会当时就挖出来,要等它们长成了再动手,所以参帮的人通常会记住了人参长在什么地方,然后用红绳栓上,这样就省着人参有了灵性晚上跑了。
所以你到山里看见那绑了红绳子的人参,那保准是别人预定过的,不能动。
但是这还不算啥,真正厉害的是人参上面帮着黄色儿绳子的!
这种参打死都不能动,因为这黄绳子拴在人参上就是告诉你,这棵人参,是参王!是这一片儿的老祖宗!是参帮的命根子!你要是动了这棵老参,用不了一两年,山上的人参就得全跑了,到时候你一棵都挖不到!你动了它,也就等于要了参帮的命,到时候你想去吧,那参帮里的人哪有好惹的,过去连山里的土匪都得让三分,你要是惹了他们,跑哪儿都能给你逮住拔了你的气管子!”
张小胖说得言之凿凿,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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