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原本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过来,一见这情形立即兴奋起来,他垫着脚尖鬼鬼祟祟地摸到几个小妮子的身后,往沙发靠背上一趴!
诶呀?
竟然是个访谈节目!
家里那个15寸的笔记本的屏幕上两女一男正坐在沙发上做节目,一看右上角的标签,还是一个非常知名的视频网站做的。
此时屏幕中间一个长得还算有有那么几分姿色的小脸儿女人正拿着话筒叽叽歪歪地说着什么,看表情那叫一个纠结,像是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所以我写这篇文章,不是为了出名也不是为了牟利,我就是看不惯这种社会现象!你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竟然也敢招摇过市摆出一副大师的模样,还有那么多人信,把他当成神仙一样看待,你们说这种事是不是很奇葩?我觉得这都不能叫愚昧,应该叫悲哀!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些鬼啊神啊的事情?其实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那些都是骗子的手段罢了!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上当受骗?这一点才是最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一边的男嘉宾略一摊手,“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是荒谬的,不合理的,所以你写了那篇文章质疑这个人,质疑他的那些事迹,是这样吗?”
“对,我就是看不惯!我看不惯那个人,更看不惯那些追捧他的人!我觉得他严重地污染了这个社会,我要打假。”
女人说得慷慨激昂,对着电视屏幕,“我在这里想说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我认为,不止是我文章里提到过的那个人,这天底下所有跟他差不多的靠这一行当骗吃骗喝的人都差不多,你们都是骗子,是神棍!我把话撂在这里,明确地表个态,你们要是觉得自己真有那个能耐,来,你有本事你整死我!”
女人很嚣张地对着镜头一指,旋即身子往后一靠,虎着脸,“我今天就吧话撂在这里了,我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有点嚣张啊,你就不怕惹来麻烦吗?”旁边的女主持人笑着说。
“怕?有什么好怕的?牛鬼蛇神啥的压根儿就没怕过,我呀,压根儿就不信那些鬼话!”
陈凡在一边看了个大概,一拧眉毛,“这女的干啥的呀?职业打假呀?”
“这女的是一个什么学校的老师,因为之前在网上写了一篇文章,走红了,现在号称打假斗士,外号叫媛媛姐,很厉害的样子。”
“打假的呀?打什么假?”陈凡问这话的时候还笑呵呵的。
“打那些欺神骗鬼的恶棍,就那些江湖术士,骗子啥的。”罗菲儿在一边说。
“那不也挺好的么,这种人应该支持支持,现在术士圈儿也是乱得很,乌烟瘴气的,是应该找到这么一个人收拾收拾他们了,免得坏了社会风气。”陈凡还是笑嘻嘻地。
“你们这么看我干啥?”见几个小妮子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自己,陈凡上下打量。
“你看看这个。”小蛮一回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报纸给陈凡,陈凡打开了看一眼,顿时一愣。
这报纸上头版头条一个大标题,“从陈x看江湖术士——一个擅于炒作的极品神棍与神棍支撑下的利益集团。”
陈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仔细翻看起来,看了没多大一会儿呢,陈凡脸都绿了。
“卧槽!这是说我呢吗?”
“你以为呢!就是在说你!”
陈凡看了一下作者,作者名叫冯媛媛,再看看电视里那个所谓的“媛媛姐”,内心里一万多个“草泥马”呼啸而过又来来回回地跑了五百多遍!
这娘们儿想干啥呀?老子招她惹她了!?
“这个文章已经传了快一个星期了,在网上点击量超过一千万,在某论坛和某大型贴吧上已经被推成神帖,光回复的就超过了五万人!大家都在猜她文章里说的那个神棍到底是谁,现在看,基本上万能的网友已经把他人肉出来了!”
陈凡抬头,小蛮嗤嗤笑,“没错,就是你!今天晚上我还看见咱家外面的墙上让人喷了大标语呢,话都可难听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看看去。”陈凡做势起身。
“物业的人已经来过了,已经刷掉了,不过这事儿是挺让人讨厌的,你看那女的那嘴脸,好像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现在文章都出续集了,揭露了好多黑料呢!”罗菲儿上前拿着手机,一个劲儿地往上扒拉着,“这上面总结了好多你的故事呢!还牵连了不少人!你知道那个女的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罗菲儿清了清嗓子,“综上所述,陈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正经人,他是一个骗子,一个强盗,一个淫棍,一个势力小人。他极尽能事地笼络了一批人,还雇佣了一个庞大的团队包装自己!他不惜重金为自己造势,炒作话题,想尽办法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风水大师的形象,并借此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融入上流社会!并借助那些愚昧的有钱的人的种种心理发家致富!大肆敛财!他住别墅,开豪车,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更加厚颜无耻的是,那动辄几万到几十万的出场费更是夸张得让人难以想象,从某种意义上说,假大师陈某可算是这个行业里的佼佼者,是整个骗术圈儿的缩影,何为骗术?骗术在古代……”
陈凡静静地听着,看罗菲儿齿白唇红念得振振有词,心里头早就骂开了花儿,“你等会儿你等会儿,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我骗谁了我?他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有呀!证据后面一堆呢!你看这里,受害人张某,李某,孙某,还有啥啥的,说的都有理有据有层次的,笔力深厚,一看就是个老手儿!”
“拿来我看看。”陈凡从小妮子的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手扒拉着屏幕一阵看,看了好几个受害人的“哭诉”以后,无语了,“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呀?我咋不知道有这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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