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下毫不留情,声音很大,白煞身子一震,急忙捂住自己!
不想身子一动,头顶露出空档,陈凡藤条一顺在她额头上轻轻打了一下!
她抬手迎上,手腕又中了一下!
陈凡手腕一旋,一送,藤条点在肩窝,趁白煞去抹往上一挑!
“当啷!”
短剑应声而飞!
“啊!!!!”
白煞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似的,捂着手腕匆忙后退,紧跟着猛冲过来,朝着陈凡的方向举起拳头就是一阵猛砸!
陈凡也不着急,左躲右闪,与其周旋,抽冷子在白煞的屁股上连抽了三下,脚下一勾,啪嗒一声之后,女人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
“你输了,叫爹。”
陈凡拎着藤条站在白煞的身边,淡淡地说。
白煞趴在地上,身子蜷缩着,颤抖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无力涌上心头,她忽然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垮塌了下去!
她委屈极了!
她不敢相信!
她不相信这个两天前还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家伙竟然把自己打了个落花流水!
她不相信自己修炼多年练就的一身好本领竟然如此不堪!
她可以接受失败,却不能接受这种失败!
她忽然发现在这个可恶家伙的面前自己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回想起自己踩着他的脸说的那些狠话,简直就像是在嘲讽自己自己的无知与愚蠢似的!
“哭什么!胜败的事情不很平常么,我不也被你揍过吗?”
陈凡摸摸她的头,忽然间笑了笑。
“啪!”白煞把陈凡的手打开,顶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儿怒目而视,她忽然爆起,对着陈凡的双目戳了过来!
陈凡随手一把抓住了,往外一掰,女人一个翻身倒在地上,泪花翻涌疼得差点儿哭出来!
“不服再来!”
陈凡放开她,往后退了三步。
“来!”
白煞捂着自己的走面前坐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陈凡,那表情也一点点地狰狞起来。
“我一定,我一定!我一定要杀了你!!!!”
憋了一口气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身,怪吼着一拳砸向冰面,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近乎疯狂的暴走之中,“啊!!!”
“轰!”
冰面狂震,几尺厚的冰面硬生生地给她砸出蛛网式的裂痕,于此同时冰面上腾腾腾地炸出了团团火焰,那女人的身子也一点点地起了变化!
她的脸上,手臂上,胳膊上,全是纹络,随着一声狂怒的咆哮,外套被震碎了,刺啦一下炸得无影无踪!
女人的眼睛泛着白光,呼哧呼哧地喘气,忽然间强壮了不知多少的上本身蒸腾着白气,当真有些狰狞可怖!
“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女人每说出一个字,嘴里,鼻子里就不断地喷出白气!身上的诡异纹络也跟着闪烁起来!
她,暴走了!
陈凡重心下压,挺着藤条仔细看。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蕴藏着一种强大的力量,远远地超过自身。你看那精神病儿一发作起来,三五个成年人都按不住,他使用的就是这种力量。只是这种力量通常是难以控制的,对于我们这样的术士来说尤其明显,很多年前有一些厉害的豪杰人物发现了这种力量的使用方法,逐渐地摸索出了对应的法门,鬼术也好,道术也好,我们都称其为——真身法相。”
陈凡盯着女人,耳边响起了没手没脚的黄先生在生命即将结束时对陈凡说的一些话。
黄先生:“真身法相是内在力量的一种体现,与你说的元婴圣胎有着莫大的联系,给你举个通俗的例子,如果说孙悟空是一个修炼者,通常来说,他的元婴圣胎就是一只小猴子,他的真身法相就是金刚不坏的大猴子!对于一个术士来讲,他一生中通常只会出现一种法相,有的完全些,有的不完全!这种法相是比常态意义上的请神上身更厉害的一种状态,他的形状特征也因人而异!修炼者的层次越高,这东西也就体现得越完全!如果在今后时遇上这种可以暴走的家伙,一定要加倍小心!因为法相的神通本领往往会超出正常状态十倍!百倍!而且,这个状态下的人大多是不可控的!疯子一样,极为残忍!”
陈凡做懵懂状:“那我也可以修炼出真身法相吗?”
黄先生大笑:“这要看造化!通常来说,每个人都有机会,但很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那个境界!”
陈凡把手里的藤条随手扔在一边,盯着那个呼哧呼哧喘气的家伙,他两只手往后一背,竖起,左右分开掌中出现两团白色的火焰,眼神也变得沉寂起来。
他心中好笑,看样子这妞儿是被自己逼急了,把绝招使了出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陈凡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嗷嗷嗷!!!!”
白煞一阵怪吼,噌地一下冲了过来,陈凡嘴角露出一抹兴奋,身后拖出道道残影,合身迎上!
“轰……”
两团火焰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简直就像是爆炸一样!
据此几公里的居民听得动静,立即报警了。
警察听说有爆炸,赶紧开警车过来,等他们打着灯匆忙到了案发现场,只看见那碎裂得不成样子的冰面和附近地面上大片大片凹痕!
静谧的水库一片狼藉!
“有人炸鱼吗?”
一个年轻的警察拿着手电四下乱照。
“不知道啊!大冬天的炸鱼干啥啊!”
另一个也一脸懵逼。
“我回来啦……”
陈凡敲门。
正在拖地的小蛮蹦跶蹦跶地跑出来开门,一看陈凡身上破布似的衣服,当时吓了一跳,“主人!”
“啊!”小妮子一声惊呼,他看见陈凡的手里还拎着一个!
陈凡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女人耷拉着脑袋耷拉着手,就像是个给人用过的充气娃娃似的!
“主人!你杀人啦!?”
小蛮先入为主地认为那是个死人。
“路上捡的,拿回来包饺子!”
陈凡阴测测地笑了笑,又开始不正经了。
小姐姐也听得动静,噔噔噔地跑过来,此时陈凡已经上楼了,咣当一下把衣衫破碎的白煞扔在地毯上,没事儿人似的去洗澡了。
“你咋把她带回来了?”
小姐姐在后面追问。
“大冷的天,我要是把她扔在水库里,非死了不可!”陈凡一边搓着身上一边说。
“诶,把她衣服扒了,顺带着帮她洗个澡,我就不动手了,她掉冰窟窿里了,看浑身都湿透了,好好让她泡一泡,别着凉了。”陈凡用毛巾在脸上擦了擦,回头看看外面的小蛮,“跟你说话呢!”
“嗷。”小蛮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照应她了。
小妮子有点记仇,走到女人身边先踢了几脚,又在她的脸上踩了几下,陈凡不放心出来看,正看个明白。
“诶诶诶!”陈凡掐腰站着,小蛮回头看了陈凡一眼,憨笑一声把她拽走了。
拽着脚脖子把人拽走了。
白煞高度昏迷,也跟死人差不多了。
“会死吗?”陈凡换了身浴袍过来,问小姐姐。
小姐姐摸了摸白煞的额头,直摇头,“好像着凉了,体温有点高。”
“别让她死了,留着有用。”陈凡说。
小姐姐斜着眼睛看他,一脸嫌弃。
“诶呀,你寻思什么呢!正经事!有用!”陈凡知道小姐姐肯定想到了什么不能描写的事情上去了,搂着小姐姐的肩膀扑过来,亲了一下,“没胸没屁股的,比小蛮强不了多少!我对这种小丫头一向没兴趣,你知道的!”
小蛮在一边听了个清清楚楚,小嘴儿都要撇到耳朵上去了,“幼稚!下流!”
“对对对,就这么跟你主人说话!”陈凡伸手去掐她的小肥脸儿,生生地把小蛮掐得直叫唤,“诶呀!疼疼疼!疼!主人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道歉!”
“对不起!”
“说句对不起就完啦?”
小蛮歪着身子搂了一下陈凡的脖子,很乖巧地在陈凡的脸上亲了一口,旋即一阵傻笑,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
“主人,你不是想把她也收入后宫吧!”
“别扯了!看不上她!你看这胸平的!”
陈凡伸手摸了摸,顿时一愣,随后又摸了摸小蛮的,做惊喜状,“还别说,多少比你大一点儿!”
“啪!”小蛮当时就无语了,捂着胸口撒开陈凡,对着陈凡打了一小拳头以后委屈巴巴地躲到了小姐姐身后。
看陈凡的眼神也怪怪的,像是在说:这家伙八成是个傻子,离他远点儿。
小姐姐在一边看得直乐,给白煞把脉,“这丫头强火攻心,首创很深,看起来不太妙啊!”
“我没下那么重的手啊!”陈凡盘腿坐在一边,也看了看她。
此时,白煞已经脸通红,身子通红,已经红的像个火炭似的了。
“应该不是外力所致,是内耗!可能是修习某种法术时太过贪功冒进,损伤了根骨,平素里功力深厚压住了病情,而今最虚弱的时候一股脑地窜了出来!看她这样子真是急火攻心,你看,都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