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站在胡同儿里,身后一群黑脸小弟,他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自己的手掌打那家伙的脸,冷笑道:“算你还算聪明!不想死的话,赶快滚!以后再让我们见到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诶!诶!”
俩人灰头土脸地跑了,连夜上了火车,自此不知所踪。
“谢谢!”
孙小妖给他点了一根烟。
“别谢我,都是应该的,我跟红姐混了那么多年,做这么点儿事儿还用谢吗?你们快走,别叫人看见。”
刀疤一摆手,孙小妖和张天霸直接上了车。
“什么?”小姐姐正在家里侍弄花草呢,一听孙小妖说了事情的经过,多少有些惊讶,当然,这也只限于惊讶。
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就算是再多人想陷害陈凡,如此遭遇也不会比当初遇上的事情更危险,她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惊慌,想了想之后问孙小妖,“他叫我什么时候过去?”
“叫您两个小时以后,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孙小妖伸手比了一个“二”。
小姐姐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老大这么说的,我们准时过去就行。”
“嫂子。”孙小妖有些担心,“要不我们提前点儿吧,我怕事情耽搁久了,会出事。”
小姐姐抿嘴一笑,“他没那么容易死的,就凭那些小瘪三,还伤不了他!”
陈凡进了看守所,关在班房里,老半天也没人过来找他,他抱着脑袋在一边儿想了很久,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他一个激灵做直了身子,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
这特么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啊?
难道他们想趁着自己不在外面搞出什么大动静?
“嘶!”
陈凡倒吸一口冷气,把着栏杆朝外面喊,“政府!我要举报!”
“你举报啥啊?我听听?”
话音刚落,一个浓眉大眼肩膀有花儿的警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歪着脖子瞪着眼睛,手掐腰一摆手,“说吧,你要举报啥?”
“诶我草?王局!”
陈凡一下笑了出来,心说兵贵神速啊,你来得倒是真快!
“王局,我冤枉啊!”
陈凡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别跟我在这儿扯犊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等会儿办个手续,放你出去!”
“他们这叫玩忽职守吧!不按章程办事!”
陈凡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这帮小犊子我早晚都会收拾的,不着急在这一时片刻。”王局长说着,苦笑了一下,“另外问你一个事儿,那瓶酒你从哪儿弄来的?”
“独家秘方。”
陈凡准知道这个货是看上那瓶酒了,要不咋那么积极呢,他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我跟你说,我要是死了,这酒你就没处弄去了!现在知道妙用无穷了吧?早前给你你还不要!”
“现在我也不要!我们是警察,不收礼的!”王局长摆出一副正派模样,“我就寻思着,确实挺好的,该多少钱多少钱,等回头儿买两瓶儿还不行吗?”
二人相识而笑,陈凡却也没说什么。
“知道我为啥送酒给你吗?”陈凡被放出来的时候,揉揉手腕问他。
“为啥?”王局长做不解状。
“我觉得你为人正派,公正无私,是个愿意为民请命的好官!”
陈凡开始给王局长戴高帽了。
王局长还看不出这么一手吗?当时把大手一挥,“你滚一边儿去吧!说不出一句正经的!你媳妇在外面等你呢!”
王局长给陈凡打开手铐,一边儿,带陈凡过来的那几个都灰溜溜地在一边瞅着,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凡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心说这辈子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权势,抓老子的时候一个个都牛逼闪闪的,现在怎么了,都成孙子了?
“话说你小子也真是有福气,前阵子就听他们说你艳福不浅,现在一看,还真是,你老实交代,你到底从哪儿找来那么一个漂亮媳妇?我的天啊,那么艳的一朵鲜花儿怎么插在你这坨牛粪上了?可惜了!”
“卧槽!”陈凡鼻子都气歪了,“我怎么就牛粪了?你见过这么周正的牛粪吗?”
“长得周正有屁用,烫金的夜壶也是装尿的!”王局长说完,贼笑两声,再看陈凡,挑起下巴瞪着眼睛,真是无奈了。
外面,小姐姐已经在等陈凡了,穿个黑色的浅风衣,带着灰色的遮阳帽,一个黑色全框眼镜戴上,像是刻意地遮住自己的容貌似的。
这样子看起来确实平凡多了,可即便如此也叫人看得怦然心动,陈凡一看见小姐姐就高兴,蹦跶哒地过去,“老婆!”
小姐姐白了他一眼,略有些娇羞,孙小妖走过来,跟王局长握握手,“多谢王局长鼎力相助!”
“看你说的,为人民服务!”
王局长摆出正派模样。
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其实这话说得没毛病,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几个人笑了,都觉得多少有些滑稽。
陈凡出来了,甄雅宸的那几条狗也被带走了,陈凡刚一出来,大门口儿下来个伙计,却是之前在吴家的宅子里见过的,陈凡过去与他握握手,一起上了车,回家。
镇灵阁一楼的客厅,几个人围着茶几坐着,陈凡听伙计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点点头,“你是说,昨天晚上吴老爷子就没从家里出去过?”
“对,昨天早上,老爷出去喝了早茶,还买了一碗豆腐脑儿,那次是我亲自陪着他去的,他回来以后就上楼了,打那以后就一直没出来,而且,家里是有监控的,四面八方,无死角,家里还有那么多保镖,没人能在光天化日的情况下把人带走!”
“会不会老爷子压根儿就没失踪,而是被人藏起来了?”张天霸抱着肩膀,像是在琢磨什么。
“这倒也不大可能,我们里里外外找了很多次了,到现在,也没看见人。”伙计一摊手,“说起来真的是奇怪,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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