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把纸包拿起来掂量掂量,内心里颇有些满意,“行!够爽快!要官面上的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拍陈凡的肩膀,转身走了。
“诶,那谁啊?看起来不是本地人,还给领导陪着一起过来的!”张小平过来了,鬼鬼祟祟地问了句。
“国家机密。”陈凡一撇嘴,敬了他一杯。
“你真要跟他们合作吗?”小姐姐戴着帽子,压低帽檐。
“反正这件事我们总是要做的,能多赚一笔,为啥不赚呢!不过这件事还真让你说着了,萧琳儿果然不是善茬子,这都没死!”
“金蝉脱壳,将计就计,早前我就觉得那两个人不靠谱,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模样!萧琳儿是谁呀?算计她?哼!”小姐姐说完,又是一阵不屑,“事到如今,最麻烦的还是以后的事,如果萧琳儿真的完成了转生仪式,不但功力会迅猛增长,变得极难对付,而且,她一旦刻意地隐藏自己,三五年内,没人能把她找出来,那些人也一样不行!”
“是啊,如果她真的投了胎,变成小孩儿了,想把她找出来就变得极困难了,事到如今只盼着她铤而走险,来找那木尸,这可能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的机会了!”
“你觉得胜算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
小姐姐一愣,继而撇嘴,“怎么就那么自信呢?你就那么确定她一定会出现?”
“如果我是她,我就一定会出现。”陈凡说着,转头看看小姐姐,“一来,那木尸已经给她钻研很久了,他一直准备的东西,不可能轻易放弃,而且,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她可能比我们更慌乱,你想,那么多人盯着她呢,她心里不虚吗?说她完全不在话那完全是扯淡!一个人在四面楚歌的时候最担心的是什么?不是周遭的人不值得相信,而且自己没有能自保的实力,萧琳儿刚刚经历了一轮背叛,一定会对四周的人产生怀疑,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一次她不单会来,而且会孤身前来,你想,如果她选择木尸的胎体,那她转生之后在短时间里还拥有半分之五十的力量,跟她自己比起来,算是比较弱的,可跟绝大多数人相比,她依然是个十分强大女人!可如果她转生到一个普通的胎体之中呢?就算能顺利地生出来,也不过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就算她神智尚在,连走路都不会的肉身又干得了什么?”
小姐姐听完,也觉得陈凡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们也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怕只怕萧琳儿还有别的准备。”
“我还是有点担心白药那边。”小姐姐说完,撩起眼皮看了陈凡一眼,“要不,找个机会把她做了得了!”
“别闹了,你当这是蛮荒年代啊,想杀谁杀谁。”陈凡说完,给小姐姐夹了两块排骨放在碗里,“这些事我会处理的,不用你操心,你呀,就好好生生地把自己照料好了就行了,来,多吃点,争取出去之前吃成小胖纸。”
“还有你,你笑什么啊?”陈凡又给小蛮夹了几块儿。
张小平的婚礼办得极是热闹,大家欢天喜地,都很高兴,陈凡跟着混了一会儿之后带小姐姐他们先行厉害,刚入夜,又下起了雨。
此时虽是隆冬,可南北温差巨大,算起来这是陈凡第一次在这么靠南的地方度过冬季,听着外面的雨声,还有些不习惯。
“还不睡?”小姐姐看陈凡抱着膝盖对着烛火发呆,忍不住用小脚踹了他一下。
“呀!你踹谁呢?制不了你了是不是!?”陈凡佯装生气,飞身扑过去的同时立即龇着大牙与她闹了起来。
竹楼里欢声笑语,两个人像小孩儿似的闹在一处,蜡烛边儿上的桌面上一只巨猫趴在那里看着她俩,耳朵往后一背,那叫一嫌弃。
这边嬉闹快活,白药那边却没有这般舒坦,白药的屋子里,门窗紧闭,王金刚手里攥着一把尖刀,一手扶着窗子,正盯着窗外一个穿黑色雨衣的身影暗自发狠。
那人像幽灵似的在雨中“漂”过来,站定转身,看了竹楼一眼,白药她俩齐刷刷地躲了,不敢与她对视。
穿雨衣的女人对着窗子看了半天,冷笑一声朝着水潭中的假山飘了过去。
“姐!是她吗?”王金刚压低声音问白药。
“除了她,还能是谁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恐惧,说话的时候,白药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靠着窗户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像是祈求什么。
陈凡啊陈凡,你现在在哪儿呢?
嘴里念叨着,白药这个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此时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望着奇迹的出现。
如果萧琳儿发现那木尸给陈凡动了手脚,那他们都没好果子吃,萧琳儿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们都清楚,虽然早前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一切来了的时候,还是叫他坐立不安,颇有些畏惧。
同一时间,陈凡这家伙却跟小姐姐趴在被窝里,正搂抱着,亲吻着,翻来覆去。
小姐姐抱着陈凡的脖子,闭着眼睛,开合着小嘴儿,伴随着自然而然的轻哼,正无比享受地享用着陈凡的浓浓爱意。
陈凡几乎有些痴傻了,完全忘了自己学会的那些古怪技巧,他循着自己的本能与小姐姐搂在一处儿,一时一刻都不想放过这偶尔才会出现的好机会,他贪婪地吮吸着小姐姐的香甜滑腻的舌尖,咬住她柔软的下唇,鼻子从小姐姐的颈间走来蹭去,亲吻着,舔弄着,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占为己有。
他是如此地迷恋这个女人,以至于一改平时的猴急脾气,变得极有耐心。
渐渐地,女人的心开始融化了,她不再推他,不再打他,甚至没有露出平素里的嗔怪态度。
她开始一点点地纵容这混小子的无耻行为,虽娇羞得像个小姑娘,却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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