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蝰王看陈凡他俩一动不动,这心里头也是相当疑惑,这玩意儿正一脸呆萌地歪着脑袋,忽见张小平爆起,顿时被激怒了。
它张开血盆大口,吭哧一口过来,也不怎么那么寸,这一下出来正撞在张小平抡出来的一瓶子白色的液体上!
“哈!”
巨蛇怪叫一声,直接蜷起身子,它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似的,猛地一甩头,陈凡和张小平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嗖嗖两下直接蹿了出去!
张小平心里有准备,当先一个滚儿就出去了,陈凡稍慢,也紧随而至,这俩小子真是见势不好一点儿不客气,砰砰两下撞开门,直接逃了出去!
俩人头都没敢回,一溜烟似的就跑没影儿了,等两个人都跑出蝴蝶谷了,张小平一跟头摔在草丛里,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陈凡也是一身都是汗,却多一半都是吓出来的,那五色蝰王有多毒陈凡是知道的,小姐姐那么大本事都扛不住,自己遇上准死!可转念一想,陈凡又觉得这事儿不对,别的都好说,张小平扔出的那玩意儿是啥啊?
“醋。”听了陈凡的疑问,张小平说。
陈凡一脸懵逼。
“蛇怕烟草,怕雄黄,怕酸溜溜的东西。”似乎看出了陈凡的不解,张小平解释道。
陈凡立即明白过来。
憋宝人就是憋宝人,对物性生克的理解还是相当到位的!
“话说你刚才那是干啥呢?你对那木尸做了什么?”
张小平也是一肚子疑问,没来得及说。
“这件事还是不知道得好。”陈凡寻思寻思,终究是没说实话。
他说这些,却是真心实意,他可不想张小平也卷入这件事情当中,他不想害了他,仅此而已。
“靠。”张小平也仅仅是好奇,见陈凡不肯说,这么一扬手,也就不再多问下去。
俩人分手,各自回去,陈凡跟张小平要了两瓶白醋一只鸡,张小平也没多寻思,回去准备了,陈凡坐在小帐篷里寻思了半天,不放心,趁着天黑摸到了竹楼上。
他本身修炼的就是鬼术,天黑的时候,更是最方便使用的好机会,一路上窜来绕去爬上竹楼,真真是影子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小子像是做贼似的,在竹楼里找了一下,很快陈凡就找到白药的香闺和小姐姐所在的房间。
这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儿,陈凡找得精准,是因为他的鼻子很灵敏,小姐姐身上的香味儿其实是很浓的,这是自然的体香,不同于香水味儿,可以说,三十米之内陈凡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至于白药身上的香味儿就比较特别了,这是一种女人身上的体香混着草药的味道而形成的一种香味儿,很特别,也挺好闻,不过在此时此刻,就算这女人再香再漂亮,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陈凡翻窗进去,摸到了小姐姐所在的房间,他没开灯,借着不多的月光来到小姐姐的床前,在小姐姐的额上摸了一下。
小姐姐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看体温还算正常,生命体征都很明显,这叫陈凡多少松了一口气,不管咋样,小姐姐只要没事,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握着小姐姐的手,放在嘴边,对着女人看了半天之后,却忽然发现身后的门咯吱一响,动静不大,可以说是相当微弱,可陈凡还是一下子警醒起来,紧张让他有个反应,那一瞬间,陈凡感觉后脖梗儿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尽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微微侧头,转头这一瞥,陈凡还吓出一身冷汗!
外面得门缝儿里,有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
那是一个女人。
黑瀑似的长发,披肩,洁白的长裙一尘不染。
她扶着门,盯着这边,看起来简直就跟电视里看到的女鬼一模一样!
白药。
从女人身上的味道就能判断出门外站着的是她。
“你好大得胆子。”
白药也知道陈凡发现她了,索性推开了门,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她。”
陈凡很懂得先礼后兵的道理,虽然他现在怀疑这个叫白药的女人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十有八九跟萧琳儿有些暧昧关系,但是小姐姐的病还需要她来帮忙,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你不应该闯到我的竹楼来,你进了蝴蝶谷,已经坏了白家的规矩,你上了我的竹楼,更是坏了我的规矩,你带她走吧,她的毒,解不了了。”
白药冷哼一声,抱着肩膀。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陈凡轻弹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她。
“多少钱也没用,本小姐很不爽,就算她死了,也只能怪你。”
白药说完,冷冷地一侧身,“滚吧!再不滚,你会死的很难看。”
“你觉得你能伤得了我吗?”陈凡的声音并不大,也很平淡。
“我知道你有两下子,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个万全的准备吗?实话告诉你,昨天的这个时候,那女人的身上已经被我下了蛊,你要是敢造次,我抬手就能要了她的……”
白药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微微颤抖,她无比惊恐地看着陈凡,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陈凡掐着白药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白药明知道陈凡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却没想到这家伙凶狠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站在那里,眼皮上翻,几乎发不出声音。
陈凡寻思寻思,身子一转,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地板上。
他动作极轻极快,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白药也给吓坏了,根本不敢还手。
她抓着陈凡的胳膊,目光闪烁,眨都不敢眨一下。
陈凡看她真的怕得不行,心也软了,不管怎么样,跟个女人在这儿较劲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
“我本不想伤害你,你别逼我,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你明白吗?”
白药没说话,浑身颤抖,却只有眼球在动,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没从陈凡的脸上移开。
好强。
白药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莫名地紧张起来。
没错,是紧张,跟恐惧比起来,她现在的感受只能用“紧张”来形容。
紧张是什么?
心如鹿撞。
“我知道你跟萧琳儿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想提醒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萧琳儿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是。”
白药没说话,依然盯着陈凡一阵猛瞅。
“别耍花样,我姐姐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陈凡把手松开了,单膝跪地看着躺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中毒很深,用针刺的方法已经解不了了,我尝试着用药抑制毒素的扩散,再用蛊虫蚕食她体内的毒素,目前来看,这种方法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从长远看,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那怎么才能治本?”陈凡皱眉,一本正经地问。
“以毒攻毒。”女人说着,脸一红,侧头不看他,“如果你能抓到那只五色蝰王,或许我还有办法。”
“你确定?”陈凡上下打量,有点看不懂这女人的反应。
“确定,只要你能把那只五色蝰王抓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五色蝰王在哪儿?”
“在水潭中间那个小岛上,那地方看起来是一座山,实际是人工修建的,从浮排上去,能看到一个门,你把门打开进到里头能看见里面有一棵树,那五色蝰王常年盘踞在那棵树上!”
陈凡心中点头,心说看样子这女人说的是实话,没耍花样,他稍有些安心,却依然有些不解,“你跟萧琳儿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白药说完,又是一侧头,“能算是认识,也勉强可以算是合作的伙伴,萧琳儿也是一个练法的人,但是修炼法术的时候修出了问题,经常浑身上下奇痛难忍,很多年前,她找到了我的父亲,希望得到他的帮助,我父亲惧怕她的权势,只能答应她,这些年来我们白家一直在为她炼制丹药,仅此而已。”
“萧琳儿是个妖孽,非常可怕,你帮助她就没想到过后果吗?”
“我也没的选。”白药说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萧琳儿就在我的身上种下了毒咒,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会疼痛难忍,经脉爆裂,你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可能熬的过去?”
“萧琳儿给你下了毒咒?什么样的毒咒?”陈凡纳闷儿了,上下打量。
白药犹豫了一下,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
“你尽管说,不用担心,萧琳儿的技艺与我的本事有些关联,你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是一种可怕的符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符咒在哪儿?”
“在,在后背。”
“让我看看。”
白药的脸更红了,红得跟个小苹果似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
陈凡微微皱眉。
“不是,是……”
白药支支吾吾。
“是什么?”
“诶呀,没什么,你自己看吧。”
白药说着,一咬牙,站起来,他把衣襟解开,将外面得袍子脱下去,陈凡一看里头,当时吓了一跳。
白药还真的是汉家女人,还穿着肚兜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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