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地折腾了大半宿,卸去了一身压力的苏沫搂着陈凡的脖子沉沉睡去,陈凡等她睡熟了,将她的手拉开,他蹑手蹑脚地出来,把苏沫的包包翻来,在里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通,发现女人的包包里真是什么东西都能有。
“诶?”
不经意间在里面的一个小口袋里发现一张全金属的小巧东西,原是一张u盘,陈凡把u盘拿在手里左右摆弄了一阵,将自己的macbook打开了,他仔细比对了一下盘符和路径,又打开了里面的文件夹,很快,一个加了密的压缩包出现在陈凡的面前。
陈凡尝试着将密码破译,试了几次都不行,他虽然很爱鼓捣这些东西,但面对如此专业的事情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呢?看起来可是不小啊。”陈凡扶着下巴心里琢磨。
两只手指按住触摸板,将里面的东西拷贝了一份在自己的u盘里,陈凡将苏沫的u盘重新放回去,将背包挂上,冷不丁觉得有些人在看自己,陈凡回头。
“嘶!”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却是小蛮躲在房间的门后头。
“小妮子,吓我一跳!”陈凡压低声音对小蛮说。
“主人,你干什么呢?”小蛮弱弱了地看陈凡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点不信任。
“你管我干什么呢,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陈凡说着,跟小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蛮嘟着嘴,不做声。
“听到没有啊!”陈凡知道这小妮子的倔脾气,捏着那肉嘟嘟的小脸儿正色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蛮给捏疼了,抱着陈凡的腰,赶紧说。
陈凡捧着小妮子那有点儿婴儿肥的小脸儿揉了揉,怎么看,怎么喜欢,小蛮抱着陈凡,有些腼腆地缩在他的怀里,“主人,你会跟苏沫姐姐结婚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种事,也是一厢情愿就能行的。”陈凡并没有直接回答。
“那,你真的不要韩美了吗?”小蛮眼巴巴地看着她,又问。
陈凡犹豫了一下,“不要了!背着我在外面乱来,我要她做甚!”
“主人说不要你了。”回去的时候,小蛮偷偷地给韩美发了一条短信。
“我还不要他了呢!”韩美气鼓鼓地回了一条。
“你到底有没有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呀?我觉得,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主人不会这样的!”小蛮顿了顿,又发了一条,“你要是偷偷摸摸地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就是你的不对!”
“我又没上床!”韩美在气头上,这话甩得很直接。
“亲嘴儿没?拉手没?摸这摸那没?”小蛮还是很了解这里头的套路的,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韩美嘟着嘴坐在小床上,“那,那,那他偷袭我了,我能怎的?又不是我主动的!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家呢!”
“亏主人成天惦记你。”小蛮竟有些生气,直接关了手机。
小妮子对着被子狠狠地拍了两下,抱着陈凡送她的大胸侧身躺下,一边的盒子里,小胡子早就睡熟了,她翻了个身,大腿跨在毛茸茸的大熊身上,乌黑的眸子眨呀眨,迟迟地睡不着。
“主人。”小蛮死死地搂着那只熊,像是在抱着陈凡似的。
“我觉得小蛮在暗恋你呢?”苏沫睡着了,又醒了,看陈凡点着台灯在看书,小声嘟囔一句。
“怎么的,你嫉妒?”陈凡一侧头,笑着说。
“切,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就是觉得,小蛮是个好孩子,她对你那么好你不该辜负他。”苏沫说完,翻了个身,拉紧被子。
次日天明,苏沫去上班了,陈凡坐在饭桌前跟小蛮一起吃早餐,张天霸推门进来,“老大!听说刘老四让你气死了?”
“你听谁说的?”陈凡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跟我说是不是真的就得了!”张天霸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从陈凡手里把饭碗接过来,“听到的时候都把我笑坏了!想来,你做了这么多,红姐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是啊。”说话间,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三人转头,却是一脸疲惫的吴琼,吴琼把手里的钥匙扔在桌子上,“我没什么东西可给你的,这辆车是我自己的,送你了!”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吧!”陈凡把钥匙扔回去,“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你姐,我是为我自己做的。”
陈凡拍拍椅子,叫吴琼坐下,“都料理好了?”
“好了。”吴琼说着,轻叹一声,“刘老四死了以后,我去见了我爸,老爷子说他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愿意不。”
“我去干什么?”陈凡笑了笑,“要我说,还是别去了,我跟你们家老爷子从没见过面,赶上这时候,多尴尬?”
陈凡再次摇头,“与之相比,倒是你的事我更好奇一些,你们家一共就两个孩子,这次你姐走了,偌大一片家业都落在你的头上了吧。”
“没那么容易的。”吴琼笑了笑,“其实我还有一个兄弟,叫吴驰!”
“啥?!”陈凡吓一跳,张天霸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见大家都很奇怪,吴琼耸了耸肩,“我跟我姐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妹,可惜我妈死得早,早在多少年前,我爸就又续了一个!这个人就是我爸现在的老婆,叫甄雅忱!”
“真牙碜?好名字啊我靠!”张天霸笑了。
吴琼瞪了他一眼,从陈凡的手里把豆浆接过来,“甄雅忱是我后妈,她进门的时候,带了一孩子!据说我妈没死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孩子,说是我爸的!后来我妈死了,她就带着孩子过来了,现在我爸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家里的产业有一大半都把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我姐活着的时候,她就明争暗斗地跟她扯些用不着的!那时她忌惮我姐,不敢做得太过,可现在我姐走了,事情会闹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
吴琼把豆浆喝了两口,放下饭碗,“这些年,吴琼一直在国外念书,不怎么掺和家里的事情,可就在昨天,他忽然回来了,不傻的都能看出来他是回来做什么的!”
“他是回来争家产的?”张天霸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
“是呗。”吴琼说着,苦笑一声,“老实说,我不是他的对手,我爸从小就不喜欢我,对他却特别好,现如今姐姐没了,家里头怕是没几个人愿意替我说话!其实我不是很在乎那些东西,但是,家里的这些东西有一多半都是姐姐一手置下的,我真不想她一辈子的心血滚进他们的钱包,都成全了那俩人!”
“所以呢?”陈凡听了个明白,问吴琼。
“所以我想你见见我爸,顺便帮我打听一下他对将来的事情怎么看!”吴琼眼巴巴地看着陈凡。
“好吧。”陈凡点点头,直接答应了。
俩人约了个时间,下午三点的时候,在一家疗养院见了面,让陈凡很惊讶的是,吴琼今年也就二十多的样子,可他这老爹,却的病怏怏的看起来来差不多快有其实了,老人给一个护士推着,正在草坪上吸氧,见吴琼带着陈凡过来,与陈凡点了点头,还伸出那满是褶皱的手与他握了握。
“你们都别跟着,我有一些话想单独跟他聊聊。”老人摆摆手,那护士和吴琼都没再跟着。
“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陈凡推着老头子的轮椅,一步一步地往远处走着。
远处,穿着病号服的一些老干部正在呼吸吐纳,摆着各种奇怪姿势。
“你跟小红的事情,我都知道。”老爷子掐着手里的龙头拐棍,淡淡地说。
“红姐的事,我很抱歉。”陈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顺口一说。
“其实你不用道歉的,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改不了。”老爷子苦笑一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小子,你信命吗?”
“不信。”陈凡说。
“我听说你是学道法的人,山医命相卜,为玄门五术,你一个学道的人怎么会连这都不信呢?”老爷子很好奇似的。
“我学的不是道术,是鬼术,您对道家的东西很有了解,就应该知道,万物分阴阳,法也同理,阳法为道术,阴法为鬼术,阳法请神,阴法役鬼,我学的是鬼门十三绝的传统技艺,以鬼脉为根基,应算是红烛鬼门的正宗传人。”
“红烛鬼门。”老爷子略显惊愕。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流派。”陈凡以为老爷子没听说过,却也不想解释,他有意把话题叉开,因而自谦了一把。
“不不不,你说得不对,据我所知,红烛鬼门可不算是小流派。”老爷子的第一句话,倒是把陈凡弄愣了。
陈凡怀着浓浓的好奇心,问他:“您听说过这个门派?”
“很久很久以前,确实听说过。”老爷子一阵苦笑,“我年轻那会儿,惹上过一些很棘手的麻烦,幸好有位朋友及时出手,才救了我的这条小命!”
“他也是鬼门中人?”陈凡一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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