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荔一侧头,“累了?”
“恩。”陈凡抿了一口啤酒,站起身,“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
“干嘛呀,这么早就走了?”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金晓珠甩着手上的水珠回来,看陈凡像是要走了,女人显得有些意外。
“有点累了,回去了,有时间一起出去玩儿。”陈凡张开怀抱,跟她抱了一下,趁金晓珠不注意,这手放在金晓珠的屁股上,一手握住半个臀峰狠狠地捏了一下。
一抓便是满手,强韧中透着柔软,金晓珠差点叫出来,她有些生气,更多的是震惊,她真想回手给他一巴掌,可转身时,陈凡已经若无其事地与她错了过去,还贱贱地跟她摆了摆手,手揣兜儿摇摇晃晃地走了。
金晓珠一忍再忍,没忍住,踩着高跟鞋从后面追上来,陈凡听得后面咔哒咔哒都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卧槽!
金晓珠手里掐着路边捡来的砖头,已经追了过来!
“诶!你干嘛?!”陈凡身形下压,大声道。
女人根本搭话,举起手里的砖头迎面冲来。
见事不好,陈凡直接撒丫子跑了出去,金晓珠穿着高跟鞋,怎么可能跑得过来,狠狠一甩把砖头扔了出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又对着陈凡的方向大骂一阵。
陈凡也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操那个心,看金晓珠气鼓鼓地跑了,这才从胡同儿里钻出来,往镇灵阁的方向走过去。
“哗哗哗……”
后面传来滑板的轮子碾压路面的声音,声音距离自己很近,陈凡下意识地一侧头,电光火石之际,一道雪白的光亮出现在二人中间!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砰!”
“咣当!”
一声闷响之后,路边的垃圾桶被撞翻了!
滑板在地上咕噜噜地往前滑着,上面的人却没了!
陈凡侧身站着,看着垃圾桶里那微微颤动的两条腿,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走过来掀开盖子,把他揪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头发很短,带着帽子,滑板裤皮夹克,手上缠着护腕。
“你是谁?”陈凡揪着他的脖领冷冷地问了句。
“我是你爸爸。”小伙子还挺硬气,身子一抖一抖得,却还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凡也不想跟他多说,啪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得一路狂滚摔了出去。
他一弯腰,把垃圾桶旁边的砖头捡了起来,直奔着那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陈凡!”
陈凡刚到近前,胡同口儿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凡转头看,却是苏沫。
苏沫摇摇头。
“算你好狗命,别让我再碰见你。”陈凡冷冷地甩下一句,把砖头在地上,那小子捂着肚子,早已疼得满头是汗。
见陈凡拉着苏沫的手走了,他扶着墙起来,掏出手机,“老大!我……我……我失手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伤得重不重?重的话先去医院收拾一下,我会找人联系你的!先不说了,挂了!”电话那边,刘老四放下手机。
“还是失手了。”刘老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预料之中的事,假如陈凡真的那么容易给人做掉,他也活不到现在。”对面坐着一个刀疤脸,在烟雾缭绕的屋子里吹了一口,对刘老四说,“我看他那头儿尽量缓一缓,咱先干了杜三儿,再弄死吴一红!你看咋样?”
“你说的容易!杜三儿多精明你是不知道?这老小子听说我从里面跑出来了,直接猫起来了,满世界找他都找不到!至于那吴一红,就更难办了!她现在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保镖,就差把保镖搂在被窝里了!我找人跟了他好几天了,下不了手!”
“这样啊。”刀疤脸沉吟一声,“那你说,咱先干谁!咱人手不多,分开弄肯定不行!你给我个明白话儿,我想办法安排。”
“这……”刘老四有些为难。
“你还支支吾吾地干啥呢?这还用寻思!你就说你现在最恨谁就行了!你恨谁,咱就干谁!”刀疤脸给刘老四提了一个醒儿。
“要说最恨,我肯定恨吴一红啊!我那么信任她,把她当老大,结果她跟那些人一起来害我!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刘老四狠狠一租攥拳头,“不用寻思别的了,先干她!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应该怎么避开她的那些保镖,单独见她!吴一红手里有枪,身手也还不错,这其实挺难办的!”
“她啥时候身边不带人?”刀疤脸忽然问。
“洗澡上厕所的时候不带人,干那事儿的时候不带人。”刘老四抽着烟,忽然受了启发,“对呀!吴一红那女人,骚得厉害!我听说她经常去一个女性会所,按摩去!那会所里头清一色都是男技师,啥样儿的都有!我觉着咱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
“真的假的?”刀疤脸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咧着大嘴问:“啥是男技师啊?正儿八经按摩的吗?”
“按摩是按摩,正经不正经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寻思吧,只招待富婆们的会所,能是正经会所吗?”刘老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老五,你去帮我联系一下!看看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小弟干这个!要是能把吴一红逮住,多少钱我都出!”
“要活的?”刀疤脸露出淫笑,“中,要活的咱就整个活的!正好我也惦记她惦记很久了,想尝尝这妞儿到底啥味儿!”
数小时以后,水疗会所,刀疤脸站在后面的胡同里正在跟一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蹲在墙根儿底下抽烟。
“你要找吴一红的麻烦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吴一红是我们会所的常客,还是老板的朋友!她的手段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厉害着呢!”伙计显得有些担心,直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事儿你找别人吧,你给多少,我都干不了!真干不了!”
“咋就干不了呢?几天不见,咋把你怂成这样了呢?”刀疤脸有点不高兴。
“大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你在哪儿动手,都比在这儿动手强!咱这会所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很严格,你们人手再多,也进不来!你知道咱这儿是干啥的不?那是给那些阔太太们消遣的,找乐子的!能来这儿的都是咱的会员!生人根本进不来,女的进不来,男的更进不来!”
“女的也进不来?”刀疤脸很意外似的。
“对,女的也进不来!没跟你说吗,咱这是给阔太太们消遣的地方!不知根知底的,跟本没机会,据我所知,凡是想开会员的,最少要有三个老会员推荐,然后交五万块的保证金,然后还得审查各种资料,麻烦着呢!没门路的人啊,根本就是想也别想!”
“卧槽!啥地方这么严?这特么的过了点儿了吧!”刀疤脸很生气似的。
“都是为了保密!你也不想想,咱这里头来的都是啥人啊?要么是什么女企业家,要么是啥大老板的老婆,要么家里有什么有力人士,要么就是没事儿出来找乐子的大小姐啥的,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名声不就坏了嘛!更要命的是,我听说这吴一红可是我们老板的闺密,最好的好朋友!你在这儿想动手,那不闹一样吗?所以说,你们还是不要在这儿想办法了!光耽误时间,没用!”
“可是,吴一红这保镖到处跟着,我们也没机会啊!”刀疤脸做踌躇状,“你跟我说说,你这一天天的都干点儿什么啊,在里头?”
“嗨,还能干啥?按摩啥的呗!”那小子一阵苦笑,“咱干的活儿,名义上叫技师,实际上,就是干那个的!进门儿的时候给人挑,谁被看中了,就进去,到包房里以后也像模像样地来个推拿按摩啥的,可这门儿一关上,就由不得你了,顾客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让你干啥都得干啥!”
“一个月能给你多少钱?”刀疤脸瞪眼。
“我们不按时间算,按次数,为了保证服务质量,咱一天只接一次活儿,基本的工资就是出一次两千,小费啥的另算,遇上出手阔绰的,一次能拿不少!”那人笑了笑,“其实做我们这个,没啥特别要求,活儿嘴甜家伙大,比啥都强!兄弟这本事你应该听说过,在这儿干的很好!算是小有名气!”
“你可别吹牛逼了,你也就仗着你长得油头粉面的像个小白脸儿了!妈蛋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学好,干这个,也不嫌寒碜!”刀疤脸很不爽,咳嗽一声,啐在地上,“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现就问你个实情!你说那吴一红常来这儿吗?都啥时候来?说说!”
“吴一红啊,恩……她常来是常来,但以前很少来,只是最近来得比较频!”
“为啥呢?”
“心情不好吧!”
他顿了顿,“听谁说来着,好像是跟她一个姘头闹了点儿不愉快啥的,心里憋闷,出来找乐子!我们干活儿的,也不敢深问啊,她在咱这儿是vip,有特权,上一次还带了一个技师出去了,别人根本没这权利!至于你说她啥时候来这个问题,那这也说不准,我看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晚上来,做个香薰,来个推拿,差不多的时候就走了,通常都是八点以后过来,十点以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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