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周遭的野人们十分强盛,屡次侵犯边境,君王便派遣将领去讨伐,可打不赢,老输。
国王心急如焚,就向全国招募,说如果有谁能取得敌方首领的首级,我就赏金一千金!分封给城邑一万户!还把我的小女儿赐给他!
结果你猜怎么着?
自告奋勇地去了一群人,都死了,最后对方的首领的脑袋竟然是给那只色彩斑斓的狗给叼回来的!
那狗也是厉害,把人头叼到王宫门外,趴那儿不动。
国王仔细察看,心说我的吗呀!还真是对方的首领的脑袋,真真的!
这下国王为难了。
国王就问各位大臣,说,诶你们给我个建议呗,我之前许诺说,谁把那老小子的脑袋整回来,我赐金!封地!嫁女儿!可现在这只大花狗把人头带回来了,你说这件儿咱怎么处理呢?
各位大臣都吓得不轻:说大王你可别闹了,那是个狗啊!是牲畜!咱不能让它当官儿娶媳妇也又不能把公主嫁给他!是,它是把人头带回来了,有功劳!但狗就是狗,给它两根骨头就得了!
国王寻思寻思,也对,哪有让狗当官儿的,给他钱他也不会花啊!
国王就没吱声,把这事儿搁一边儿了。
结果国王的小女儿听说了这件事以后,就很着急,她溜溜儿地跑来禀告国王说:诶我说我的那个大王啊!你已经把我许诺出去了,真可都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许诺的,现在大花狗叼着首级来了,消除了边地的祸患,这是上天的旨意啊!上天让它获得了这样的成功!难道一只狗能有这样的智慧和力量吗?肯定没有啊!我觉得吧,你这做的不对,八成上天派这只大花狗考验你呢!你想想,三皇五帝以来,称王的人最看重的是啥?最看重的是诺言啊!你想成就大事业,就得讲信用!我是您的女儿,也是您的子民,您不可以因为我轻贱的身子而在天下人面前食了言,你要真的这么做了,你怎么面对天下子民?真到了那种地步,这就变成了国家的灾祸啊!
国王害怕了,心说诶呀妈呀,我这闺女真是好孩子啊!他问公主,说我要是遵守诺言那你可得给那大花狗过日子了!
公主点头,说没事儿,人狗都一样!
结果国王这个小女儿就跟那个叫盘瓠的大花狗。
但这种事儿不能留在皇宫里,国王嫌丢人,你想一只大花狗天天骑在公主身上乱来,给人看见了那叫啥事儿?
于是国王给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让他俩生活在一起。
结果,他这个小女儿也是真有本事,一人一狗,跑石洞中安居下来,不单这小日子过得恩恩爱爱的,还生了一堆孩子!
但孩子多了,不好管,这些孩子就总在一起乱搞。
后来大花狗死了,就更管不了了,这时候国王来找他小女儿,一看,我了个去,这都啥玩意儿啊?那小孩儿们一个个衣着古怪,不会说话,看起来像禽兽似的!
他把孩子们带走了,可那些孩子不爱在王宫呆着,喜欢那深山老林!
国王无奈,就把他们放走了,东边一个,西边一个,四面八方都是,而这些大花狗跟女人配出来的不识伦常的野孩子,就是蛮夷的祖先!
由这个故事可以看出来,在古人那里看,这蛮夷啊,还真是非常不受待见的!
听了老头儿的话,陈凡点头,“确实如此。”
“对啊,在那样的大背景下,这些蛮夷之人想要得到充分的认可是非常难的,而咱今儿说的这个鬼戎,却有些特别。鬼戎原是犬戎的一部,事实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引来犬戎灭了周以后,犬戎就在历史上销声匿迹了,有人怀疑犬戎西迁,跑到了欧洲去,事实却不是,据我所知,犬戎灭周之后,内部里出现了巨大分歧,犬戎内部的各个派系互相不满,招致分裂。分裂出来各个部分里,数鬼戎势力最强横,鬼戎的首领原是部族内的宗教人物,掌控着鬼戎一族很多机密,据说他们有自己的独特信仰,他们信奉的女神,能呼风唤雨,召唤阴兵,而且不老不死,拥有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先秦时期,这个部落的绝对是边陲之地最让人不能小看的一员!说起来这个事儿还真有些传奇,就前些年,我们在山陕一带找到过一些鬼戎部落留下来的祭祀品,也破译了一些叙事性的石碑,当时有人出高价收这个,油水很大,为了赶上那股子好风头,老哥我还特意研究过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鬼戎部落的……天篆。”
“您的意思是说,我这把剑是鬼戎部落传下来的宝物咯?”
陈凡摸摸下巴。
他虽然不是很懂古玩行的门道,但他也知道,古人的冶金技术非常有限,像这把造型流畅飘逸,而且纹饰繁杂的古剑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铸造使用的,能用这个的,势必是拥有一定影响的权势人物。
“这把剑,应该是孤鸾剑,我不确定,但是觉得很像。”
彭一幕沉吟半晌,把宝剑交还陈凡,剑太重了,还回去的时候他的手都酸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陈凡心下一惊,却没有带在脸上。
“从剑柄,你看这里。”
彭一幕指着古剑的环首处的图案对陈凡说,“这个像鸟一样的纹络,代表的是鸾凤,通常鸾凤都是呈对儿出现的,但这个却只有一只,先秦的古书上有介绍过,说有一口上古名剑,叫孤鸾,孤鸾剑上只有一只青鸾,所以叫孤鸾。又因为此剑不祥,刑主,合孤鸾煞,铸剑师十分厌恶。故,剑成之后没有贩卖,直接将此剑投入火炉,可这宝剑十分霸道,入火以后迟迟无法炼化,只是烈焰烧黑了神铁,成了黑剑。后来此剑为西域人无意中得到,流入鬼戎国,再后来鬼戎国为秦所灭,此剑落到贵族手里,为王室藏品,最终,秦王渠梁因军工将此剑赐给了太祝嬴潦,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陈凡心下一沉,赶忙欠了欠身子,“你刚才说的那个,那个秦王渠梁……他是谁?”
“秦孝公。”
彭一幕说。
“他把剑赐给了……”
“嬴潦。”
陈凡一拍手。
对上了!
看样子老学究姜登选没有骗自己,这把剑的主人,还真的是他!
可转念一想,陈凡有觉得不对。
他心说,人家姜登选是国际知名的大学者,他都没跟陈凡说过这把剑的来历,怎么面前的这个一嘴金牙的彭一幕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这不科学啊!
“几年前我收到一个玉枕,枕头里有铁简数封,铁简里记载了这个叫嬴潦的人的生平,后来大家就管这铁简上的内容叫《枕中书》,我方才所说这些,都是从铁简里的记载中推测出来的。”
彭一幕似乎看出了陈凡的疑惑,悠悠地说。
陈凡霍然开朗,明白了。
“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光想满足你的好奇心。”彭一幕看陈凡不说话了,点着红木的盒子看着陈凡,“有个老板,研究这个嬴潦研究了很久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这件东西应是与那《枕中书》一同出土的。”
“这是祖传的!”
陈凡听话头儿不对,扯了个谎。
“你别着急否认,我又不是来抢的!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想说说我的诚意!看小老弟你也像个明白人,这样,你给我开个价,这件东西我要了!一块废铁在你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换点儿钱,潇洒潇洒,你说呢?”
“您能给多少?既然您知道这件东西非同寻常,那我也跟您交个底,您面前这件东西虽然没什么用,却也是我用一件极昂贵的宝贝换的!”
“五十万怎样?”老爷子张开五指。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五十万可真不少啊!这要是卖了,欠吴一红的那些钱也就还得差不多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可惜,他摇摇头,“抱歉……”
“有难处?”彭一幕做好奇状,他看得出,自己喊出“五十万”的时候陈凡明显动心了,只是他不明白陈凡为什么不撒手,心想着这货是不是想加价,便故作大方地一拍桌子,“这样!看我与老弟也挺投缘的份儿上,我给你再加十万!你看咋样!”
“你等会儿我跟我姐商量一下。”
陈凡忍不住了,颠颠儿地跑上楼去。
小姐姐正坐在楼上的客厅里喂鱼,听陈凡说有人要买孤鸾剑,这小脸儿一下就沉了一下,“不卖!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姐,那可是不少钱啊!”
陈凡一跳一跳地,显得很激动。
“不卖!”小姐姐在陈凡的腰间掐了一下,警告道:“那把剑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就算他给一千万也不卖!我跟你说这件事没商量,你要是敢把剑卖了我以后真的不理你了!”
“可是真的是很多钱啊!”
陈凡不好擅作主张,又有些不甘心。
“钱钱钱,就知道钱!你要钱还是要姐姐?”
小姐姐掐腰站着。
“好吧,听你的。”
陈凡悻悻地说。
“六十万不少了啊我的小兄弟!”
一听说陈凡还是不想卖,彭一幕咧嘴。
他以为遇上贱人了,陈凡要坐地起价。
这老家伙皱着眉头寻思老半天,一咬牙一跺脚,“我再加五万!六十五!你看六十五万怎么样!真不能再多了我的小兄弟!没你这么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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