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磕了,好好在这里等着,我会把人带回来!”
菱香听到他的话,眼泪掉得更凶,拼命地点了点头。
穆一眼神极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头走了。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去洗把脸换身衣裳,一会等李嬷嬷来了,就给我拿出点本事,好好撬开她的嘴!”
陆笙扫了菱香一眼,眼神极冷,虽然菱香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才对她下毒,但是这种为了一己之私就能杀她的人,等解决完李嬷嬷的事,她身边也不能留了!
“是,谢娘娘,奴婢这就走!”
菱香的声音微微哽咽,看着陆笙,满脸的感激,除了说一声“谢”,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陆笙没再跟她说话,而是转身往内殿走去,今夜注定不能安生了,就是不知道穆云擎那边怎么样了,他会怎么处理他头上那顶绿帽子!
萧墨被几个暗卫从慎刑司押出来,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表现得也还算配合。
但是当越来越接近祁敏的宫中时,他的神情才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他拧紧了眉头,眸色也越发地暗沉,神情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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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是跟着祁敏一起进宫的侍候嬷嬷,从小将她带大,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也是唯一一个知晓祁敏心思,知道她和萧墨关系的。
她看到萧墨被人带进来,心猛地拎了一下,他怎么会被带来,难道陛下知道了什么?!
她寻思有些不对劲,心里慌得要命,赶忙转身,匆匆往后院走去,想去太后宫中,再将太后叫来。
不管怎么说她家娘娘腹中怀着龙种,但是刚走了几步,李嬷嬷就猛地一下停下脚步。
若是娘娘腹中怀着的不是龙种,那……
李嬷嬷左右摇摆不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根本不确定祁敏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就像无头苍蝇似得乱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
就在这时候,穆一从暗处现出身来,几步上前,对着李嬷嬷的后颈,猛地一个手刀。
李嬷嬷甚至来不及反应一下,就**挺地倒了下去。
而穆一就顺势将她扛了起来,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中。
萧墨被两个暗卫带进了祁敏的寝殿内,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到一脸的漠然,甚至连看到帝王一只手掐着祁敏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掐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咳咳……陛……陛下……饶了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没有背叛您……”
祁敏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求饶着,涨得通红的脸上,眼泪横流,看上去万分的可怜。
穆云擎就那么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直接转身看着身后的萧墨,眼神冷到好似淬了冰一般。
“萧墨,孤的爱妃说她腹中有了你的孩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帝王一句话,吓得祁敏身体狠狠一抖,张口就想说话,掐在脖子上的手却收得更紧,紧到她再也没法张口说话。
萧墨听到帝王的话,脸上依旧是进来时候的那表情,“陛下说笑了,我与祁妃虽然儿时相识,但已经许久未见了。她是陛下的妃子,就算腹中有了孩子,也是陛下的孩子,怎会跟我扯上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好像祁敏跟他根本毫无半点关系一般。
祁敏明明心里知道他这样说才是对的,但是真的听到他用这般冷漠的语气,说出跟她毫无关系的话,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疼。
“许久未见,是吗?”穆云擎冷笑一声,“来人,给孤拿把刀来,直接刨了她的肚子,将那个野种给孤取出来!”
他说着便猛地一下用力,直接将祁敏一把从床上甩到了地下。
祁敏被重重一砸,趴在地上,好半晌都没爬起来。
边上暗卫拿了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走了过来,穆云擎看着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祁敏,声音湛冷地开口,“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你不说,孤便直接刨了你的肚子!”
那寒光凛凛的刀尖就在眼前,祁敏刚刚还因为被扼住了脖子而涨红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她趴在地上,因为刚才那重重一摔,她此刻小腹还隐隐作痛,更是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巨大的恐惧之下,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萧墨的方向,却只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甚至连一个眸光都不曾施舍给她!
浓浓的苦涩和绝望溢满了心头,如果陛下没有碰过她,那她腹中有了其他人的孩子,便是诛九族的死罪!
她抬头颤颤悠悠地看着面前的帝王,声音嘶哑到几乎听不到,“如果臣妾说了,陛下能答应放过臣妾的爹娘族人吗?是臣妾一个人的罪,臣妾不想连累他们!”
祁敏被封了妃,她那个二品大员的爹爹还特意让她娘亲进宫看过她,她还记得娘亲那时候开心的样子。
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了娘亲!
“你做下这种事情,还敢跟孤讨价还价?”
穆云擎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祁敏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唇瓣,唇被咬破,渗出了不少鲜血,他都没察觉。
寝殿内一片冷寂,那种冷,就好像心头有寒风呼啸着,就像心被割成一块一块,冷到了麻木,痛到了麻木。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抬头,眼泪已经干涸,脸上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分明绝望到了极点。
“陛下,您杀了臣妾吧,是臣妾耐不住寂寞找了宫外的人进来,和萧公子没有关系。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以死谢罪!”
哪怕被萧墨冷漠的态度伤透了心,但是祁敏还是想维护他!
这是她唯一爱过的人,而且若是帝王没有碰她,萧墨也是她唯一的男人,她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穆云擎冷眸微微一眯,倒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祁敏居然宁愿死也要维护萧墨。
他忽然转头看着一旁的萧墨,状似不经意一般地道:“萧墨,孤问你,如这般不守妇道的荡妇,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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