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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听到秦国柱的话,徐少棠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
看样子,秦国柱又要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了。
“在这个事情上,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秦国柱静静的看着徐少棠。
徐少棠两手一摊,苦笑道:“秦老,这事还真没啥好说的!这心魔已成,我也没办法啊。”
如果可能的话,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心魔是秦纵横。
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心魔就是心魔,已经存在的东西,如果随时都能让其不在的话,那就不叫心魔了。
“老龙说,你是钻进牛角尖了。”
秦国柱轻声叹息道:“纵横的死,与你没有半点关系!相反,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应该感谢你及早的拆穿了他,没有让他铸成大错!”
“秦老,这道理我都懂的。”
徐少棠满是无奈的挠着自己的头,苦笑道:“但懂这个道理和能不能战胜这个心魔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是修士,你还不能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在天界认识一个人,他差不多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才战胜了自己的心魔。”
这会儿他又在心里怪起龙将来了,昨天龙将说要让秦国柱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他还以为龙将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龙将真的将这个事情给秦国柱说了。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连龙将也不告诉了。
秦国柱要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肯定要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需要这么久吗?”
秦国柱微微惊讶道:“我还说尽快帮你小子将这个心魔给破了,好让你的修为更进一步呢!现在我们可都指着你来对付那些修仙者和那些突然出现的生灵呢!”
徐少棠无奈的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这是入圣的必经之路,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圣人就多如牛毛了!秦老,我看你也别给我上这个课了,我自己慢慢去想办法战胜这个心魔吧!”
秦国柱点头道:“那行,你们这些人的事情我也不太懂,那我也不给你上课了,我们就随意的聊聊。”
“秦老,你这还是变着法给我上课啊?”徐少棠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随便聊,肯定还是聊秦纵横的事,这与上课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识好人心?”
秦国柱瞪着他道:“什么上课不上课的,就是随便聊聊,如果能帮你解开这个心结自然更好,如果不行,我以后也不再过问了。”
“额,好吧!”
既然秦国柱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反正这会也还没开饭,他出去坐着也是坐着,倒不如跟秦国柱聊聊,能有帮助最好,没有也不勉强。
“其实,纵横死后,我想过很多事情。”
秦国柱幽幽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遇到了跟你同样的情况。”
“我理解。”徐少棠点头道:“你是不是在想,当初如果不喝醉,如果不给他说那番话,亦或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对夏九黎更加强势一点,他便不会走上那条路?”
“对!”
秦国柱微微颔首道:“我在那段时间内非常的自责,经常半夜独自坐在书房对着他的照片默默流泪,我总是问我自己,如果我不将我们的顾虑告诉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不瞒你说,我甚至还想过,在你拆穿他的身份后,我为什么不力保他,我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了,去向老大求情,看在我的份上,老大应该会给他一条活路!”
说着说着,秦国柱的眼眶又突然湿润起来。
徐少棠第一次听到秦国柱在他面前吐露真实的心声,他以前从不知道,秦国柱居然还动过力保秦纵横的念头。
也许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为国操劳的秦国柱,只是一位普通的父亲。
任何一位父亲,或许都会有这样的念头吧,即便是自己的孩子犯了错。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想通了的呢?”徐少棠轻声问道。
“我上次去顾园看他的时候。”
秦国柱轻轻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缓缓道:“当时我在他的墓碑面前说了很多,也说出了我心中的愧疚,在离开时,我突然看到了他的墓碑上的名字,秦纵横!”
“就看到他的名字就想通了?”
徐少棠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国柱,这未免也太过简单了吧?
他盯着秦纵横的墓碑看了那么久,怎么也没有战胜自己的心魔?
“是的,就是他的名字!”
秦国柱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因为他叫秦纵横!因为他是秦纵横!”
“就算他不是上帝之手的先生,他还是会走上另外一条错误的路!因为他是秦纵横,他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他从小便活在各种光环之下,长大又是冠绝京城的人物,他早已认为自己可以纵横捭阖,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来将所有的东西都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然而他却不知道,人力有穷时,有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而他又是一个很固执的,如果他想死,就算我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了,他也一定会死!如果他想活,我相信,即便是被你拆穿了,他也有办法可以活,只是他已经在心中已经断了自己的生路!”
“倒是!”
徐少棠点头道:“以他的智慧,应该还想到给自己安排退路的。”
“所以,他的死不怪你也不怪我。”
秦国柱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钻进牛角尖了,非要为他的死而感到愧疚,没事的时候不妨想想我给你说的这些话!你小子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能早点想通,如果始终想不通,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顾园看看他,也许你也会像我一样突然想通了。”
“好,多谢秦老。”
徐少棠轻轻的点着头,秦国柱的一番话,确实让他的心绪有了一些波澜。
“多余的我也不说了,走吧,出去坐坐,要不然那丫头回头又要说我成天就知道找你谈事呢!”秦国柱缓缓的站起来,摇头苦笑道:“女大不中留,那丫头上次回家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啊,那脸上感觉都快要开出花来了……”
正当两人打算离开书房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秦浅语那焦急的声音:“爷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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