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有那种东西,那这个地方跟白虎局的入口一定有点关系——那东西大凶,普通的地方还真孕育不出来。
外带,又是白虎局特有的连环死亡……
旅馆老板盯着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大师啊,你是不是想出什么来了?”
这还只是猜测,也没有什么证据,猜错了可就掉底子了,我就答道:“还得等我细看看。”
那些大妈们一听有门,纷纷请我尽力,表示自己也可以匀个肾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子,当爹妈的什么都愿意做,可我妈呢?
算了,我妈哪怕是心疼,也该是心疼跟现在那个丈夫生的孩子吧?
男青年……我把心思正过来,回头就问旅店老板:“你跟我说实话,除了男青年,这旅馆里还有没有消失过其他的人?”
旅店老板连忙摇头:“天地良心,你看我,还有这几个女服务员,那不都在这干了好长时间了吗?我们可都好端端的呐!”
一个保洁大妈也连忙说道:“没错,不光是我们……”
说话间,楼上又下来了个住客,一瞅底下这么多人还有点纳闷——那个住客岁数不小,脑袋都成了地中海了。
保洁大妈一瞅这个人,连忙大声说道:“你们看见没有,这就是人证——这位贵宾也在我们这住了,人家咋一点事儿也没有呢?”
地中海也不知道发生啥情况,那帮大妈就把他给围住了:“你在这住,见到一个女的没有?后脖颈子上有个疤的!”
地中海恐怕这辈子都没让这么多大妈给簇拥过,顿时也是受宠若惊:“这还真没有。”
“嗨……”
大妈们泄气散开。
果然,那个东西,看中的只有单身入住的年轻男人,一些带着女伴或者家人投宿的,也没出过事儿。
所以,当差的过来查探了之后,也认定这些男青年失踪虽然蹊跷,单身跟旅馆老板没啥关系,他们才得以一直正常营业。
落单的……
而地中海倒是不甘寂寞,一看焦点不是自己,心情有了落差,歪着脑袋一寻思,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说道:“对了,这旅馆好是好,但是我可得提个建议啊!”
保洁大妈顿时把耳朵给竖起来了:“建议?咋着?”
地中海连忙说道:“你说你们大半夜的,洗啥子衣服呢,哗啦哗啦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神经衰弱!”
谁知道,保洁大妈顿时皱起了眉头:“我们晚上六点以后就不洗衣服了,你听错了吧?”
地中海一瞪眼:“那不可能!我听得出来,你们洗的还是床单,晾的时候还哗啦哗啦的抖呢!”
床单?
保洁大妈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这怎么回事,那几个女服务员就更别提了,也是一脸无辜。
可一听这个,白藿香也皱起了眉头:“不是你们洗床单?可那个声音,我也听到了!”
不光白藿香,就连苏寻也点头:“确实是洗床单的声音。”
就哑巴兰跟我睡的跟植物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真要是洗床单的声音……那我就没猜错。
于是我赶紧就问旅店老板:“昨天除了我们几个,是不是还住进去了其他的男旅客?”
旅店老板歪着头想了想,这才说道:“是进来了一个……”
“那他人呢?”
旅馆老板往电脑上看了看:“还没退房,没起呢吧?”
我立马说道:“领着我上他房间看看去。”
旅馆老板面露难色:“这不好吧……”
人命关天,哪儿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而那些大妈们一听更是义愤填膺:“哎,你明知道这个旅馆进一个小伙子就丢一个小伙子,还敢让别的小伙子住哇?”
“你个贼心烂肠子的玩意儿!”
“还不快带着人去找,万一又出事儿了呢?”
旅馆老板没辙,只好拿出了房卡,磨磨蹭蹭的上了楼。
到了那个男旅客的门口,敲门没人应声,旅馆老板还要敲呢,我拽开他,“乓”的一声,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旅馆老板当时就直眼;“我的门……”
进去一看,只见那个房间里空荡荡的,虽然有几件行李散落在周围,却连个人毛都没有。
旅馆老板当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又……”
而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姑娘来了,一看这里这么多人,立马警惕了起来:“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不是我老公的房间吗?”
这次的苦主来的可够早的。
那个年轻姑娘弄清楚了这一切,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脸都白了,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哎,要是昨天我来了……”
原来他们俩是一对情侣,因为穷,也住不上什么好宾馆,每次都约在这里,虽然这里出过事儿,但是他们俩一直好端端的,所以也不信这个。
昨天他们又约在了这里,谁知道晚上姑娘临时加班,没有去成,就约好了,第二天再见面。
结果早上姑娘过来,她男朋友就消失了。
姑娘顿时哭的梨花带雨的,拼命就开始四处寻找,可跟以前的男青年失踪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所以这些人要找,连个线索都没有。
哑巴兰低声说道:“哥,你说人过留声雁过留毛,为啥那些人毛都没有?”
我就看向了那个姑娘,结果一瞅那个姑娘,倒是来了精神——那个姑娘的夫妻宫上还是暖红色,说明这个姑娘前世积德,这辈子感情生活从一而终,只有一个对象,白头偕老!
这就说明,她会和现在这个男朋友共度一生——那个男朋友肯定还没死!
我立马问那个姑娘:“你有没有男朋友贴身的东西?给我一个。”
那姑娘还哭着呢,一听这话,愣了愣,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领带——那个领带质量不好开线了,姑娘拿回去给他缝了缝。
果然,那个领带上,还萦绕着非常微弱的生人气。
我调动老海的天阶行气上了监察官,立刻就在眼前,看到了那一丝生人气,出了门口,蔓延到了走廊上。
自从上了地阶,用起来了天阶行气已经适应多了,但时间仍然不能太长,不然眼睛还是一阵剧痛。
好在短暂一用,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我顺着那个生人气,就追了过去。
哑巴兰他们赶紧跟了上来,这个生人气一直通到了走廊一个小暗门里,保洁大妈也跟着来了,我就问保洁大姐:“这是个什么地方?”
保洁大妈仔细一看,连忙说道:“这以前是个逃生通道,但是后来旅馆改建,这里就堵住废弃不用了……”
我立马把门打开,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个楼梯,就是我梦里那个狭窄的地方!
再仔细一看,还真看见底下有暗红色的生人气。
我立马下去,摸到了一个人——也跟梦里一样,浑身都是黏糊糊的血!
抱着这个人上了楼梯,外面等着的一看见这个人,全尖叫了起来。
我一看清楚了,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个人浑身都是血,身上也都是伤,只剩下出去的气了——命灯眼瞅着就要灭。
那个姑娘开始也吓的大气不出,结果认出了那个人脚上的鞋,立马尖叫了起来:“就是我男朋友!”
那是一双山寨的“Mike”。
白藿香立马冲上来,摸了摸脉搏:“还好及时……再耽搁一会儿,他就直接找阎王爷报到了!”
说着,几根针下去,就把他给扎回来了。
等到了那个男的缓过来,睁开了眼睛,忽然就大叫了起来:“鬼……鬼……我遇上鬼了!”
白藿香又给了他一针,他才缓过了劲儿来,一问之下,他才战战兢兢的来了一句:“那个女的吐了,不是人,不对,是人……”
这话语无伦次的,什么意思,结果等他缓过来,把逃出生天的事儿一说,在场的人脸全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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