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听着大家你来我往的谈话,眉眼间涌现惬意的笑意。她捧着酒杯,在大家说话的时候,她则一边用心听着,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香甜甘醇的桂花酿。闻清辞也没有出言打断的想法,他只是在阿厌碗里空了的时候,为她添上一些菜肴。叶长歌啃了一块鸡翅膀,她都能想象到辛织被揍时的气急败坏,多日以来积累在胸腔没有办法疏散出去的郁闷,在这一刻总算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元师兄,你快说说,辛织怎么样了?”琴襄:“……”希望别揍太狠。张已:“有没有揍脸?”辛织看起来似乎很注重脸面问题,世间女子,大多也是把脸看得格外重的人,估计辛织也不例外。元斐:“揍了。”方必清:“揍到了什么程度?作案之时,展月鸣站在窗外,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屋内烛火被灭,看不清是何状况,不过从动静听来,多半挺惨,“约莫……连她爹妈都认不出来了。”叶长歌咽了咽口水:“这么狠?”元斐:“狠吗?”琴襄:“……有点。”若照展月鸣的说法,以辛织讲究脸面的程度,即便明白这件事情跟他们天元宗脱不了干系。但是,只要找不到证据,辛织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如果揍得爹妈都不出来的程度的话,辛织这几日肯定会躲在房间闭门不出,他们的耳根子也能清静几日。叶长歌眼里滑过一丝喜悦。虽说元斐下手有些狠,但同为女子的她,在听到辛织的下场时,为何就是特别的高兴呢?方必清等人在了解了一番辛织的状况以后,看着元斐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上一刻的禽兽。元斐:“……”唯独阿厌从一堆吃食里面抬起头,见大家再次用奇奇怪怪的目光瞧着元斐时,她眨了眨眼:“元师兄。”元斐:“……”小师弟难道也有怜香惜玉的想法?阿厌嫌弃道:“揍得太轻了。”在阿厌的认知里,揍得爹妈不认识的程度真不算狠,毕竟,她可是弹指间就能将人直接废掉的人。故而,元斐这点揍人的功力,跟曾经的她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元斐惊愕:“……”剩下的众人也是懵逼:“……”沉静半晌,元斐哈的一声笑出来,他连着拍了好几下大腿,指着大家道:“你们瞧瞧,什么叫做不怜香惜玉,什么叫做禽兽,这就是!”小师弟比他狠多了。阿厌发表完意见,继续埋头吃东西。不过这一次,大家看着阿厌的目光都变了。阿厌倒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大家眼神的变幻,只是被他们盯着不太自在,她咽下嘴里的食物,迎上大家有点奇怪的目光,疑惑地望着身边的闻清辞:“他们为什么这般看着我?”元斐:“……”她一点也没意识到吗?闻清辞见她酒杯已空,瓷白的小脸红扑扑的,薄唇微勾,睁眼说瞎话道:“没什么,师兄们还有师姐师妹就是觉得,阿厌太善良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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