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世,最难做到的就是随心而活。他希望阿厌这一生,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被种种规矩和大道理局限在里面。她想吃便吃,想睡便睡,想要揍看不顺眼的人,就只管去付诸行动。阿厌嗯了声,她瞧着身受重伤的辛织,继续用一副嫌弃的口吻道:“若非她太弱,不经揍,我铁定陪她好好的玩一玩。”她话一落,那些天元宗弟子又跟着起哄:“小师弟威武!”阿厌自豪地抬了抬下巴。她就是威武。辛织:“……”她被阿厌的话气得内伤不已,什么叫做她太弱,不经揍,那如果是她的本事比现在还要大的话,按照阿厌的意思,是准备将她打成爬都爬不起来的残废吗?这也太气人了!辛织双目通红,呼吸急促地望着辛丛囿,尖锐地道:“兄长,你听到她是怎么说我的吗?”辛丛囿:“我听到了。”辛织:“我是你的妹妹,还是天玄宗的千金,她如此说我,就是在蔑视我,蔑视天玄宗!”辛丛囿迟疑了一瞬,答道:“蔑视是他人的自由,她想蔑视的话……就蔑视。”辛织:“……”艹!都这时候了,能别佛系吗?辛丛囿握紧手里的佩剑,看了看阿厌的年纪,心里的惊讶越来越多,他眼里浮现战意,那是想要跟强者交锋的欲望。他抬步上前,言简意赅道:“打一架。”阿厌摇头,她看辛丛囿比较顺眼,也没有说出任何蔑视羞辱天元宗的言论,更没有像辛织拥有那般狠毒的心思,便不想再交手了,“我还有事。”还有两百遍文章等着她抄呢。辛丛囿听她说有事,也没有强求,“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阿厌:“不知道。”辛丛囿:“我叫辛丛囿,这段时间,我妹妹身受重伤,暂时不宜走动,会留在天元宗叨扰一段时日,我也会在天元宗的比试台等候挑战。你若有空,请务必来找我一战。”阿厌听完,没作回答,也没有理会,只是拉着闻清辞走了。黑压压的人群外围,聚集了一圈关门弟子,除了那三位游历至今还未回来的三位师兄,其他的关门弟子都到了。展月鸣喝了一口酒,感叹道;“小师弟太可怕了。”元斐生无可恋状:“我觉得你们都在打击我。”一个个的,进步贼快,阿厌则更加恐怖。江也的眼里闪现出兴奋的光彩,带着一丝期盼开口:“好想跟小师弟痛快淋漓地打上一架啊。”张已:“加一。”方必清:“加二。”方知行:“加三。”叶鹤之跟几位长老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见辛织也为自己嚣张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纷纷面露笑意。四长老想到阿厌的进步神速,以及她还没有人教导的事情,恨不得大哭一场,“可恨呐,我当初就应该据理力争,把阿厌要到我手里来!”他可太想拥有一个变态的弟子出去装逼了。叶鹤之收敛笑意,摆出一副敬业的掌门姿态,他轻咳两声,摆好他天元宗掌门的气度和架子,面色严肃地现身。弟子们见到他们,齐齐行礼:“拜见掌门!拜见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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