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斐重重地点头:“是啊。”阿厌眼珠子转来转去,她思索一番,还是把剪刀还给了元斐,并拉过元斐的另一只手将剪刀握住,“既然是师兄要为我出气,那么,师兄,你上。”想把她当枪使,她看起来有那么傻吗?元斐一噎:“……”小师弟还挺不好糊弄的。闻清辞听到这里,嘴角在夜色中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深邃的眼眸里,倒影出高空中挂着的那轮月亮。他牵过阿厌的手,对呆住的元斐言辞恳切道:“元师兄,我也很想要为你出一份力,无奈我能力低微。所以,帮阿厌出气这种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元斐:“……”不是他套路阿厌的吗?怎么说着说着,他就被阿厌跟闻清辞联合起来给套路了。偏偏阿厌还用一种感激的眼神望着自己,再看闻清辞也是一脸恳切的模样。握着手里的剪刀,元斐一脸无语。他早猜到了,看似对什么都不管不问的闻师弟内里约莫是蔫坏蔫坏儿的,真正一番接触下来,元斐才发现,他之前对闻清辞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腹黑啊。瞧着无欲无求,出尘若仙,实则腹黑至极,若是一刀把闻清辞的心脏切开,估计全是黑的。屋顶下方,两道身影停在那里。方必清跟张已停下脚步,两人同时抬头,盯着屋顶上的三道身影,再纵身一跃,也跳到了屋顶上蹲下,望着下面安静到连只蚊子都没有的寻夫子的院子里。元斐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担心刚才的动静会惊醒已经安置的寻夫子,将剪刀往怀里一揣,压低声音,问道:“方师兄,张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张已:“来看热闹。”方必清收回落在院子里的目光,很快便看穿了元斐的企图,纵使看到了他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也不意外,只道:“元师弟,你的胆子不小啊,竟然带着阿厌跟闻师弟团伙作案。”元斐嘴角一抽,想到他们二人都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也担心他们会将今晚的事情告知大长老,当即怂巴巴地将剪刀放回小布包里,装傻道:“方师兄,你不要误会啊,我就是觉得今晚月色极好,拉着小阿厌跟闻师弟出来赏月而已。”阿厌:“……”闻清辞:“……”张已呵呵哒,鉴于元斐这人在天元宗的行事作风实在非君子所为,以及元斐这些年在天元宗干的那些破事,他对元斐说的话也一个字都不相信:“赏月在哪里不好,非得跑到寻夫子的院里来?”元斐嘿嘿两声:“这里风景独特,视野最佳嘛。”张已给他一记‘信你有鬼’的眼神。方必清望了一眼阿厌跟闻清辞,便知晓事情肯定是元斐搞出来的,他给了元斐一个没好气的眼神:道:“元师弟,今晚的事情我跟张已会当做没看见,你也赶紧消失,不要耽误阿厌跟闻师弟回院休息。”他话音刚落,身体就被一颗青枣打中!元斐跟张已同样没能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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