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巨魔领袖瘫倒在地的模样,张逸风眼底没有一点惊讶,径直走到了巨魔领袖身前。
低头看着被自己打趴下的巨魔领袖,张逸风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巨魔语问道。
“其实你我之间没有太大的仇恨,身为带领一整个族群的领袖,你应该懂生死之间取舍的道理吧?”
张逸风微微一笑,等待着巨魔领袖的回答。
“该,该死的邪恶之子,不要期望我会背叛无首之神!”
巨魔领袖哪怕受了重伤,依旧对张逸风怒道,望着张逸风的眼神仿佛要活生生吞了他。
“呵呵,你没必要这样对那个家伙这么忠诚。”
“看你的样子,恐怕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棋子吧?”
“你以为他对你们巨魔族的好,都是因为你们献给他的祭品赢得了神明的青睐。”
“实际上他不过是在利用你们罢了,那些无头怪物也就是一群量产出来的废物。”
张逸风依旧笑眯眯的说着,丝毫没有因为巨魔领袖的态度而感到气愤。
他不是不想用搜魂术强行探取巨魔领袖脑海中的记忆。
但这巨魔领袖跟那自称无首之神的修士走的太近,张逸风难保那家伙不会在它脑中留下后手。
一旦张逸风启用搜魂术,难保这巨魔领袖不会在他眼前炸掉。
“胡说,无首之神怎么可能会把他忠诚的子民当做棋子,你在欺骗我!”
巨魔领袖愤怒的喊道,一副根本不信张逸风所说的模样。
然而张逸风却在它的目光中敏锐的捕捉到了动摇之色,显然张逸风的话术还是起到了作用。
不然它若真的相信自己的神明,又岂会这么激动的反驳张逸风。
想到这儿,张逸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巨魔领袖说道。
“你说我是邪恶之子,应该也是那个无首之神说的吧。”
“这个无首之神让你们抓捕像我这种所谓的邪恶之子,拿来献祭给他。”
“而你们则可以借此获得他的奖励,譬如那些没有脑袋的怪物。”
张逸风说着,指了指远处躺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的无头怪物。
巨魔领袖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张逸风,这个家伙是从哪知道这些的,难道族里出了叛徒。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认为你是默认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这些无头怪物的体内有着一丝蓝色血液,而像我这样的邪恶之子,吞服这些血液后悔变得更强。”
“我想以你这样统领一族的人物,应该能明白这其中的真意。”
张逸风说着,深深的看了巨魔领袖一眼。
巨魔领袖闻言瞳孔一缩,它岂会不知这其中的意味,很明显那位无首之神只是将他们巨魔族当成了随意把玩的棋子。
想到这儿,巨魔领袖忽然想到先前神明大人借助无头神使之手,拦下想要追杀那些邪恶之子的自己。
“不,不可能的,神明大人怎么会,为何会这样!”
巨魔领袖喃喃自语起来,对于无首之神信奉最深的它,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张逸风看准时机,趁着巨魔领袖心神失守瞬间,微微抬起了左手。
登时一道红色波纹从张逸风手中散开,将巨魔领袖笼罩在其中。
心神失守的巨魔领袖受到天魔碎片的影响,目光逐渐变得呆滞,傻愣愣的看着张逸风。
心知计划成功,张逸风嘴角勾起露出笑容。
从始至终张逸风都没想过用话术,让巨魔领袖放弃对那无首之神的忠诚。
他要做的就是扰乱巨魔领袖心神,被他的话语所动摇。
进一步扩大其心中质疑后,便借助天魔碎片的力量侵蚀巨魔领主的心智,让其听从自己的话语。
望着面色呆滞的巨魔领袖,张逸风淡声问道。
“无首之神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他从未用真身与我交流过。”
巨魔领袖呆呆的回复着张逸风,张逸风闻言面上没有露出讶异之色,继续问道。
“关于这个无首之神,你都有哪些了解?”
“无首之神是在十多年前与我族取得联系,从那之后便成为了我族信封的神明,具体更多便不清楚了。”
“不过神明曾跟我们说过有一个禁地,命令我们不得前往那里狩猎。”
巨魔领袖说着,主动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地图交到张逸风手中。
“这是整个冰渊的地图,上面描绘的都是无首之神特意说明的禁地,全都被我记录了下来。”
张逸风接过地图,目光一扫便在上面看到了一个个画着红叉的地点,应该就是巨魔领袖口中的禁地了。
而那个无首之神的真身,很有可能就藏身在这些禁地中的一处。
想到这儿,张逸风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有这份地图在手,张逸风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的位置了。
“很好,多谢你的告知。”
张逸风面上带笑的收下了的地图,旋即将手按在了巨魔领袖的头上。
解除了天魔碎片的能力,顿时巨魔领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看着将手覆盖在自己头上的张逸风,巨魔领袖眼中闪过惊愕之色。
不等它开口,张逸风手指一用力,一道黑炎直接将巨魔领袖的全身笼罩。
熊熊烈火之中,巨魔领袖彻底化作一地黑灰。
张逸风从始至终就没想过放它一条生路,就凭这家伙手底下那些无辜的修士亡魂,张逸风便不可能饶过它。
想到这儿,张逸风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需要修士的生命作为祭品。
这个无首之神的背后不管是谁,都注定是张逸风的敌人。
想罢转过身准备离开石室,顺着地图上的禁地挨个去找寻那无首之神幕后之人的所在。
然而正当张逸风转过身的同时,在山洞中隐隐飘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让张逸风神色一动。
这股血腥味凭空而来,张逸风先前解决那些无头怪物都是一击毙命。
虽说也留下了一点血味,但还不至于浓郁成这幅模样,必然是有外人来此。
就凭空气中不断传来的刺鼻血气,张逸风便知来者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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