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志那个老不正经的被老院长骂成了狗东西,杨辰觉得有些好笑,他心里开始期待两人见面会是什么个场景了。
道出“刑阎罗”这个名字的时候,杨辰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老院长那张松散的脸皮上下左右的晃动着,就像是戴了一个效果极差的面具。
“领路钱丢进去了?”老院长反问道。
杨辰伸手,给老院长比了一个高度。
老院长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在思量这高度可以坚持多久。
过了半响,老院长才道:“还好你没有脑袋一热,有准备的时间。”
“天树与刑阎罗是相互克制的?”杨辰问道。
“死气克制天树,天树却不能影响到刑阎罗啊。”
老院长道:“当然这两者任何一个变故,都会有灾难降临。”
张承志对杨辰说了天树不好的一面,而刑阎罗……
“刑阎罗发过誓言的,他不会做对华夏有任何不好的事情。”
杨辰道:“如果仅仅是用死气来限制天树的话,我想鬼楼也合适。”
老院长的眼皮耷拉的老长,他说道:“鬼楼合不合适另说,你说誓言……”
“呵呵。”
这笑声诡异又可怕的,他继续道:“你觉得他会忌惮什么誓言吗?”
“如果他能遵守誓言,就不会被封印在神仙架了。”
听老院长这么说,杨辰眉头紧皱,“有什么内情?”
“种子如同流星一样的落在了大地,同时被三个人发现,刑阎罗是其一。”
老院长道:“三人商量好了万万不能将种子埋在土壤里,同时发下了天道誓言。”
“既然是天道誓言……”
杨辰的眉头皱的更紧,“天树为何会正常生长?”
“为了不受天道誓言的惩罚,他刑阎罗将自己炼制成了一个僵尸。”
老院长半个身子趴在了石桌上,他蹬着眼睛的看杨辰,“这得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啊。”
杨辰的眼角直跳,继而整张脸的肌肉都在跳。
果然是将自己给炼成了僵尸。
这就很好的说明了拥有着僵尸一般特性的刑阎罗为何能口吐人言。
只是将自己炼制成僵尸……
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在仙门里有一个宗门,那里的人以僵尸为伍,先辈死了,会被后辈炼制成僵尸,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将自己给炼成僵尸的。
“想做逆天之事,想要遮挡住苍天之眼,他刑阎罗硬生生的将自己给炼制成了僵尸,为的就是天树生根发芽。”
老院长的话不停的在杨辰耳边环绕。
杨辰脸上的疑惑很重很重。
“你见过刑阎罗,你应该明白他的身躯强度是有多恐怖。”
老院长说道:“曾经,刑阎罗是一个赶尸人,据说,他早都羡慕僵尸的身体强度,在很多场合里说了想要成为僵尸的一员,只是没有勇气让他这么做,而天树的种子从天而降,决定瞬间就下了。”
“有好处?”杨辰看着老院长,“天树需要吸取天地间的资源进行成长,这世俗界里天地灵气无比匮乏,经得住天树吸取吗?”
“假如天树成长,整个地球估计都会成为一个死星。”
“难道……”
杨辰两眼瞪的滚圆。
“看来你自己是明白。”
老院长道:“对于一个半死之物来说,兴兴向荣显然是比不上一片死寂的。”
“这个混蛋!”
杨辰握紧了拳头。
被欺骗的感觉,令他心里着实难受。
“明白错误了?”老院长道。
“嗯。”
做错了事,杨辰不会不承认。
他抬头看向天际,是神仙架的方向。
“你不用想着过去弥补错误,没用的。”
老院长道:“领路钱本就是刑阎罗之物,你现在就算是过去,也进不了山,我估计啊……”
“估计那座山周围已经被死气给填充,不容任何活物了。”
接着,老院长发出叹息。
杨辰听的是心情更加沉重。
“不要有什么负担,这一天早晚要到来的,即便没有你杨辰,也有张辰赵辰的。”
老院长说道:“种子既然降落在地球上,那一定会形成一场腥风血雨,安安然然的度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那样种子就没有必要降落在地球上了。”
“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杨辰看着老院长,道:“错误是我犯下的,让我抽身?天塌了呢?”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算个什么?”
老院长轻哼一声:“想要弥补错误,你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杨辰追问。
“尽快的提升修为,提升到你可以一手捏碎了刑阎罗或者轻松掰断了天树的水平。”
老院长抬起比老树皮都难看的手,拍了拍杨辰,“我相信你可以的。”
“去吧,及时调整好心态,多将时间用在修炼上面。”
老院长手拿开,摆动了一下。
其实,杨辰还有一些问题要问的,但以上的谈话令他的心情无比沉重,所以,起身与老院长告辞了。
老院长目送着杨辰离开了院落。
看不到杨辰的身影了,他抬头看去。
他院子里的这棵大树呈现伞状,从下往上看遮天蔽日一般。
在老院长的眼里出现了浓重的黑暗。
“黑暗虽重,却有着一些缝隙是光亮的,这就是变数了。”
老院长叹息了一声,“只是我这具身体能否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啊……”
“您老竟然悲观起来了。”翟醇走进了院子。
老院长收回了目光。
翟醇坐在老院长对面,道:“我今天故意不见杨辰,就等着您与杨辰的谈话结束。”
“有什么好故意的。”老院长道。
“他从神仙架归来,天火市的阴魂被他给收了,来阴市的宁远志因他流血而亡,那个雕像也被他给毁了。”
翟醇道:“以上事情,单独拿出来任何一件都是给咱们天地学院长脸的事。”
“我总得找您聊聊奖赏吧。”
“这么多天,您老一直不见客,连我都不见,您老该不会是不想出血吧?”
老院长盯着翟醇,然后,他伸出手臂,道:“你能在上面找到多少的鲜血?”
闻言,翟醇眉头一皱,而且,他还站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不满和怒色,“不公平的吧?”
“那什么尚仁的,只是取得了一点的进步,您老就送他术法,不公平!”
作为杨辰的老师,翟醇相当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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