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屋里有人?谁啊?”
周穆青紧张的问道。
晁阁看着他的房屋,额头上立马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水珠。
“师傅……”
周穆青很害怕屋里面坐着的是莫先生啊。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
是一片青色的竹叶从屋子里飞出来。
竹叶不大,却极为的显眼,飞到了杨辰的身边,围绕着杨辰旋转着。
看到竹叶,符一白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竹叶在杨辰周围旋转着,其中所蕴含的能量简直恐怖。
杨辰看之一眼就可判断出来,他无法躲过这片叶子。
嗖!
不成想,竹叶飞离。
嗡!
竹叶在赵柳玉面前粉碎,那碎渣硬生生的将地底裂缝中的剑气给压的溃散。
紧接着,阵旗和刻着符文的玉片从地底钻出,一瞬间爆开了。
杨辰的剑阵被一片叶子轻易的给摧毁。
充满的惊容的脸面向屋子,杨辰的眼瞳极快的收缩着,他的面部肌肉也在不自然的跳动。
竹叶从屋子里飞出的,杨辰觉得屋子里的人极可能是他在世俗界所遇到最强的,或者……
杨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老迈的身影,是给他玉简的老妪。
“多谢老祖奶。”
赵柳玉对着屋子鞠躬,头压的极底。
“老祖奶……”
晁阁、周穆青和霍良全都瞪大眼睛长大嘴巴的。
“柳玉啊。”
一道充满了沧桑的声音从屋里传递出来。
杨辰驱散了脑海里老妪的身影,声音判断不是一个人。
“柳玉在,老祖奶,我这就来见您。”赵柳玉急忙应声,并且要抬脚。
“你在外面好好想想吧。”
听到屋里人这么说,赵柳玉连忙收住了脚,恭敬的说道:“是,听老祖奶的。”
“杨小子,进来吧。”
这一声出现,杨辰闭了闭眼睛,他的左手握着,神识已经与空间戒指里的竹节取得联系。
然后,他迈动了脚步。
“老祖奶,人称宇文氏,在竹青村,老师唯一不敢骂的人。”
符一白轻声说道。
杨辰的脚步一顿,他注意到符一白的用词,符一白用了“不敢”二字,而不是“不会”。
这一字之差,相差万里。
稍微的一想,杨辰继续朝前。
“吱呀。”
杨辰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他将房门给关上。
“师傅……”
周穆青害怕的浑身发抖着。
“没事,没事啊。”
晁阁脸上的汗水是越来越多了,可他还得安慰着周穆青,“老祖奶是咱们竹青村的活化石,她老人家眼睛通亮,看得清一切,自然就能给今天的事情公正,别怕啊,穆青,不用怕的。”
“嗯……”周穆青一边发抖一边点头。
符一白看了一眼两个师徒,他没有说什么。
赵柳玉则是来到了符一白身旁,“老祖奶怎么来了?”
“老祖奶……”符一白面露苦涩。
……
屋子里。
杨辰将门给关上,他走向西屋,推开了门。
一名老奶奶端坐在一张桌子前,她有着雪白的头发,如雪一般的白,她带着一副眼睛,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本书。
听到了开门声,她抬起了头,是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
她就是竹青村的老祖奶,人称宇文氏。
宇文氏打量着了一下杨辰,“坐。”
杨辰走去,坐在了宇文氏的对面,他两眼就没有离开过老人。
宇文氏点了点头,说:“不错。”
“竹青村的那些小辈……包括一些上了年龄的老人,见到了我都如老鼠见猫似的,我可没有那么可怕。”
宇文氏面露笑容,似乎多了一些慈祥的感觉。
可,杨辰的心依然警惕着。
“行了,手放开吧。”
宇文氏说道:“竹节的妙用,我比谁都清楚,在我面前,你是无法通过竹节离开的。”
闻言,杨辰心头剧震。
他只是释放了一丝神识啊,竹节是在空间戒指里的,面前的老人居然能一眼看穿。
那眼镜下面的一双老眼是有多毒辣?
杨辰感受不到老人的境界,因为无论如何观察,都看不到一丝外漏的气息。
但可以确定,是远远地高过杨辰。
杨辰甚至生出了在老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出,杨辰眉头皱了起来。
他极为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不喜欢我?”宇文氏问道。
“不喜欢无力。”杨辰回道。
“听说了。”
宇文氏道:“最近村里经常有人提到你,我去问了人,对你的评价……”
“你想知道竹青村的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不想知道。”杨辰道。
“你太不会聊天了。”
宇文氏轻轻摇头,“尤其是和一个老太婆聊天,你得顺着老太婆的话来说,那样,老太婆才能够高兴。”
“你认同老太婆我的话吗?”
杨辰看着宇文氏,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宇文氏又道:“有人说你不懂得尊重人,对于这一点,你如何辩驳?”
“没什么好辩驳的。”
杨辰说道:“我认为需要尊重的就会去尊重,我认为不需要尊重的,便不会尊重。”
“直来直往的人,倒也贴合一部分人对你评价。”宇文氏道。
“不怕吗?不应该表现的低一下吗?”
宇文氏的手往下压了压。
“恐惧是人的本能,但是低一些……”
杨辰抿了抿嘴道:“与我的道是相悖的。”
“嗯。”
宇文氏点点头,“所以,有人给了你任性而为的评价,你是认同的了。”
“如果随心被称之为任性的话,我不否认。”杨辰道。
“随心……”
宇文氏两眼扫视着杨辰,“你这是在刀刃上行走啊,你这个随心一不小心会坠入魔道啊。”
“你可能觉得随心之下,心魔不会生,可你一味的随心会容易走歪的,会心魔丛生,很可怕。”
“我自己的路,我比谁都清楚。”杨辰这么说道。
宇文氏脸色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了,“想让我授课的人能围着竹青村转好几圈,真不想听?”
“别人的观念那是别人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杨辰这么说,宇文氏手指杨辰,“你怕了。”
“你怕我的思想观念影响到了你,甚至你怕颠覆了你的认知,所以,你不想听。”
杨辰摇头,说:“我心坚定,任谁也影响不到。”
“是吗?”
宇文氏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扣着,“那你认为给与周穆青的就是对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