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踩着厚厚的纸钱,走到那灵堂跟前一看,可不是咋地,在那灵堂的上边立着一个四方的匾额,上面写了一个“白”字。
“我死了出殡时候就这样?”我叨咕了一句,慢慢的走到了那几口白色的棺材附近。
棺材白的透明,看着还很圆润,冷清清的泛着一层光晕。
这啥材质的啊,看着还真是稀罕!
我试着伸手在棺材盖上摸了摸,触到手上竟然是软乎乎滑腻腻的,稍微的一摁,还有弹性!
正纳闷的想着使劲摁摁看能咋样的时候,一眼就扫到了棺头的地方。
一个用白布扎成的能有三尺左右的小布人,分着五行,脸上五官凹凸有致,面目清晰,一眼看去就能认出来这个布人扎的是谁!
心里一激灵,因为我看到了六个白色的布人,分别的挂在了六口白色的棺头上。
竟然全都是我们白家的人,有爷爷,爸爸和我,还有骨婵,鬼娘和小念祖。
这要说是我见到了我自己出殡的时候是啥样子的,这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我咋就看见了全家人,都死在这里的情形了?
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的伸手掀开了一口棺材的棺材盖,却发现里面空空的,啥也没有。
真特妈的是日了狗了!我恨恨的骂道,伸手接连的把所有的棺材盖,都给掀开了一看,一个鬼样子,空空的毛都没有一根。
一伸手,打算拽下来一个白布人细看看,可是这一拽,突然这手上就感觉针扎一样的刺痛!
慌忙的缩回来手一看,手上密密麻麻的被扎了好多个小眼,沁出一个个的血珠!
心里一恼,直接的用手中的阴剑,照着布人就要砍下去,突然眼前一闪,一个个老人的身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动了起来!
白家的祖宗?我知道这些个老人,就是给我全身罡气的那些个白家的祖宗。
慌乱的跪在了地上,大声的喊道:“白家的祖宗们,你们能告诉我这里是咋回事,我要咋做吗?”
没有人回答我,只是在一口白色的棺材上,出现一条条殷红的血线,在快速的游走。
我纳闷的站了起来,走到近前一看,鲜红的雪线在棺材上隐现出来一个大字“走!”
走!我四处的看了看,直挠脑瓜子。
这走是让我退出去啊,还是不要管这里,接着往前走?
这要是退出去,我就要转头往回走。
那要是再接着往前走,那我就得从这个灵堂中间穿过去。
正寻思呢,耳边就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还真是让我想起来了阴匙。
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想着都二十多年没见到过阴匙了,可能早都回到那阴阳镜当中去了。
“嗡嗡!”的声音是从那灵堂里传出来的,我定定的望着灵堂门口,看看究竟是啥玩意,叫唤的声咋这么像我的阴匙。
当那个“嗡嗡!”叫唤的玩意,从灵堂里现出身影的那一刻,我差点的没跪地上!
是我的阴匙,那口漆黑的小棺材,冒着满身蓝色的鬼火,飞快的飞到了我的身边,撒娇一样的围着我转个不停!
我慌乱的跟着阴匙的转动,也转动着身形。
实在是怕一眨吧眼的功夫,这鬼东西会再次的从我的身边逃跑!
我流下了眼泪,嘴巴里喃喃的也不知道应该说点啥了!
转了几圈,阴匙在我的肩膀上稍微的停留了一下,带着我向着灵堂里边飞去。
进了灵堂里边,眼前突然的一亮,满眼的都是金黄,金黄的顶棚,金黄的墙壁,金黄的地毯,反正屋子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金黄色的。
在屋子里阴匙没有停留,直接的带着我从中堂穿过,奔着后院的一个大门穿了出来。
出了大门,眼前还是一条大道,就是刚才那条大路的延伸。
这时候的阴匙停了下来,收敛了鬼火,回到了我的脖子上。
激动的摸着阴匙在脖子上形成的肉愣子,这心里感觉踏实多了!
现在就不用说了,白家祖宗在那口白色的棺材上用鲜血写出来的那个“走”字,是让我接着往下走。
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刚走出不远,又一个白色的灵堂横跨在了路上。
跟刚才的那个灵堂一摸一样,所不同的是这个灵堂的上边写了一个“钱”字。
在灵堂的门口,只摆放了一口白色的棺材。
这不用问,我又看见了钱家人死后的出殡,知道这都是没影的事,也懒得去看,直接的穿过那个灵堂,顺着大路走去。
脑子里想起来了那个霜头鬼母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她说了阳世间做鬼事的四大家族。
那么自己现在已经看见了两家了,下一个应该是那尾猴子,还是这霜头鬼母呢?
正想着呢,前边很快的又出现了一个和前两个一样的灵堂。
走到了跟前抬头一看,灵堂上面大写这一个“猴!”字,灵堂门口也摆放着一口白棺材。
不用说,这个是尾猴子死后出殡的灵堂样子了!
心里多少的还是感觉很无语,你说那老鬼和晓晓还不知道咋样了呢,这下倒好,我特妈的在这坟包里头参观出殡葬礼玩!
没心情去看看都有啥,直接的穿过灵堂奔着大路,想着下一个,一准的是那霜头鬼母的灵堂子了。
果然没走出去多远,又看见了一个满眼白色的世界。
走到了跟前,看了看那灵堂上边写着的那大大的“霜”字,我知道这是最后一个了。
先没管别的,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先穿进灵堂屋子里看了一下。
还真是那样,这个灵堂子是封闭的,没有后门了。
转身的走了出来,看着灵堂门口停放的那一口白棺材,我蹲下身子,看着挂在棺头上的那个老太太模样的布人发呆!
三根能有小手指那么粗的银针,从小布人的胸口穿过,钉在了棺头上。
有了刚才被扎的教训,我用手中的阴剑,试探性的在小布人耷拉的手上,轻轻的划开了一个口子。
可能是阴剑太锋利了,随着布被划开了,跟着散落下来一截截银白色的细细的东西。
那掉在地上的是找不着了,还好在阴剑上边吸附了一些。
我疑惑的拿到跟前一看,竟然是被斩断了的钢针。
我伸手往那划开的口子里探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把我手给扎成那样,这布人里边,竟然密密麻麻的排满了针尖冲外的钢针。
还折腾啥啊!看着布人胸口上的银针,直接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根,手上一使劲就拔了出来。
这一拔,给我拔迷糊了,随着银针被扒出来,带出来一股子液体,弄了我一大襟。
这个液体有点奇怪,黑黑的,带着酸酸的臭味,还特别的粘!
管他是啥呢!我手上加劲,“噌噌!”的把剩下的两根银针,也给拔了出来!
布人从棺头上掉了下来,摔到了地上竟然发出了“嘎!”的一声!
里面竟然会发出声音,感应到了里边困着鬼魂,那想着也就是那个老太婆的鬼魂是一定的了。
可是听着这“嘎!“的一声,那咋地也不可能是一个老太婆发出来的。
说实话自己也没遇到过这种事,爷爷也没教过我,所以该着咋整,这心里还真就没谱!
这咋说也得把这个布人给弄开,才能知道里边是啥样的吧!
想到这里,举起阴剑左一下,右一下的胡乱的可就划开了。
随着布人被划开,我也有点傻眼了!
那一层白布里面好像是裹着的一个人,因为我看到了被我划开的白布里边漾出来一堆肠子!
肠子的颜色发黑,应该也是死人的才对。
我靠!这里边咋还包着死人。
硬着头皮把那堆肠子给扒拉到一边,里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细小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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