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凶狠猛烈,每一下都是她无法承受之重,膝盖处火辣辣的疼,胸口窒闷的无法**,种种痛苦致使她浑身颤抖如筛,无法自抑,然而她却很满足,至少,他们心跳相连,至少,保持着世界上最近的距离,至少,她是被他需要着。
“嗯——”她痛苦的轻哼。
他的捏着她的下巴,湿热的唇卷着她的,她甚至无法畅通的呼吸,憋得双颊晕红,胸膛剧烈的起伏,身下又是一阵狂乱的折磨。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被逼着到了最高点,突然脑中白光一闪,她浑身痉挛,小腹一股热液涌出。
他撤身而出,她瘫软如一滩软泥,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将她翻过身来,居高临下,指尖在她汗湿狼狈的脸颊滑过,勾唇一笑,似是嘲讽,“真没用。”
在她还没从余韵中缓过神来时,他又一次挺身而入,直到最深处。
清晨,她猛然睁开眼睛,浑身酸痛难忍,翻身的时候身体里一股液体流到腿根处,这让她窘迫到了极点,但她必须起来,她不能迟到。
腰间的手臂拦住了她起床的动作,她心跳到嗓子眼儿,轻轻把手臂挪开。
“安言,看来我要收回昨晚的话了。”
安言下意识的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却忽略了被子里的另一个人,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没回自己的卧房。从他们开始真正同房的时候,他都是事后回自己的房间的,从没留下过。
她回想着昨晚,她记得他的精力旺盛的让她受不住,最后,最后她就不记得了。
她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脸颊顿时一热。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的皮肤偏白,但是肌肉结实的足以让人脸红过心跳,配上他惑人的俊美容貌,说他迷倒众生都不为过。
局促的收回目光,身上倏然一凉,身子被拉了下来。
他揽过她如雪的酮体,然后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弋,最后停在柔白如玉的那嫣红处,大手握住。
安言窘迫,手在床上划企图拽到被子,却被他扔得更远。
“文非,别这样……”她气喘吁吁不知所措。
他不为所动,狠力握着,猛然翻身将她置于身下,黑眸盯着她,“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用得着这么怕吗,我这可是在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安言的脸倏然变白。
似乎是对着一个僵硬的人没了心情,慕文非很快起身,去了浴室。
安言默默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曾几何时,在无法忘却的璀璨年华,她永远都是在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年年岁岁的思念,淡淡绵绵的感伤,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站在玻璃罩外,做个旁观者,看着他的幸福,成功,忧伤,温柔无限……和他**的女人相携一生。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欢乐与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水,在她面前奔流而过,而她,闻着溪中**而来的清风,独自走完这一生。
这这一切她从未奢望过。
甚至,在结婚之后,她每一天都是在等待苏熙归来的心情里度过的,他**苏熙,毋庸置疑,**惨了她。
慕涛勒令他们回慕宅住,他没有反对。
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但他从不碰她。
不久,他生了一场大病,病中,他把她当做苏熙,紧紧地抱住,诉说他的思念,他的痛苦,他亲吻她,却又推开了她,只因为他发觉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他连自欺欺人的不愿意,他不愿意要她。
她体贴入微的照顾,换来他一声客气的谢谢。
不能不说她真的真的很悲哀,很悲哀。
心在滴血,脸上却要笑意盈盈的说不用客气。
他对她始终有疚,每次出差或旅行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世界各地各种样式,珍贵的,廉价的,简单的,但都是用了心的。
慕涛的命令她很为难,看着她举步维艰,他会第一时间站在她前面为她辩解,他的维护,让她心安,甚至窥见了幸福的影子,尽管她真的想要遵从慕涛的意愿。
为他生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他更不会,他们每天在同一屋檐下互相照顾着,关心着,她想,他们大概是世界上最客气的夫妻。
直到半年前……
老人们曾说过,有舍才有得。
如今,她得的是他的人,失的是他的心,这算不算是一种残缺的幸福呢。
可是,她忽然还想回到半年前,那时候,他还会对着她笑。
安言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不过她没在公司见到周子淞,何超在办公室外等她。
看见她,他面色为难的问,“安助理,你可以出差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些特殊情况需要处理,所以这次老板出差我不能跟去了,只好拜托你。”
安言犹豫了一瞬,脑子里闪现慕文非的脸,按照他的习惯,这次之后应该再有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于是她问,“需要几天。”
“五。”何超比了个五,然后甩头,“不对,是七天,嗯……最多半个月。”其实老板也没告诉他多长时间。
只要不超过半个月她应该可以的。
她点头答应,何超笑了笑,隐约笑的有点牵强。
何超告诉她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她只好匆匆离开公司回家去收拾行李。
告诉管家她要出差几天,如果少爷回来问起,告他她会很快回来。后来她想,他多半是不会问的吧。
她挑了几件自己最不喜欢的韩式风格的高领衣服,之后又在脖子处末了很厚的粉,照镜子检查了一遍,看没什么痕迹了才作罢。
到机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她给赵丽潇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她要出差一段时间,至于为什么出差,跟谁去,她都没说,只是告诉她,最晚半个月回来,以后再跟他解释,嘱咐她不管多忙,一定要亲自接瑞瑞回家。
最近报纸和小道消息登的新闻不管真假,都挺吓人的,她希望赵丽潇注意些。
她啰嗦一堆,最后赵丽潇服了,都管她叫瑞瑞妈了。
周子淞赶到机场的时候距登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相比较她的紧张,大包小包的,他则更像是去度假。
他穿了身休闲装,只拎了个电脑包,悠然向她走过来。
看见他的行李,周子淞调侃道:“你终于想通了!”
“什么?”安言迷茫。
“翘家啊!”
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她。
“慕文非那家伙成天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晃,恐怕早就忘了家里的如花美眷,不如,我们私奔吧!”
安言的笑意卡了卡,解释道:
“他是,是工作太忙。我没有关系的。”随后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周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周子松目光悠长,似是叹了口气,拎起她的行李箱,“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只要你愿意。”
“周大哥,没想到你也是个**开玩笑的人!”
周子淞扯了扯唇,“是吗”
“是。”
“那好吧。”
上了飞机安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太疲惫,身体透支太严重,以至于叫醒她成了一大难题。
飞机落地,看着满机舱的人走光,周子淞无法,只得伸出手捏她的鼻子。
安言醒来后。
周子淞讪讪地收回手,不得不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除此下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安言大囧。
他们去的是一座临海靠山的城市,山景优美,大海壮观。
入住的是提前预定的观景饭店。
到达的时间已经很晚,两人入住后不久就歇下了。
是太过疲惫,安言这一夜睡得沉稳,耳朵隔绝了一切外来声响,包括手机铃声。
早上起来看见有来电显示,安言打开一看,来自家里,刚要回电话时有人敲门。
她想应该是管家有什么事要问她,不过目测不会是重要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只打来一遍。
于是,她放下电话去开门。
顶楼餐厅,有打开的小窗,咸咸的海风吹来,满是大海的味道,远处,白色的海鸥振翅飞翔,大海无垠。
“怎么样?”
安言深吸了一口气,感慨说,“我小时候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后来去了青城,读书成长都在那里,青城也是群山环绕,于是我总想着能来看看大海,今天终于愿望成真了。”
周子淞靠着一旁的立柱,抱臂而立,歪头看着她,忽儿一笑。
安言闻声看过来,“怎么了?”
周子淞摇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嗯?”
他凑近她,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原来,我是第一个带你看大海的男人。”
安言的思绪顿了两秒,不好意思的笑。
海浪声清晰的传进耳中,安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在海滩上,周子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唇角缓缓勾起,“今天没有公事,下去玩玩也不错。”然后他就对上了女人惊喜到发了光的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