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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的东西南北,分别为七八万里,以及十余万里,已足够的广袤辽阔。而贺洲则有数十万里,更是大小仙门无数,地域风情不同,种族人群各异。
而此番征讨的天心门,就在姑玄山的数千里之外,乃是一家寻常的小仙门。
据说,仙门中,修为最高者,不过是一位叫作宝文的中年人,只有地仙三层的修为,根本不放在管玄与车迟两位长老的眼里。何况刚刚铲除了姑玄山,可谓斗志昂扬,又挟大胜之势,此去必然摧枯拉朽而马到功成。
这应该也是星海宗长辈以及弟子们的想法,虽然匆匆启程,却摩拳擦掌,个个显得很轻松。
即使元天门的弟子所在的云舟之上,也多了说笑声。
无咎独坐一隅,看着身下变幻的云光,以及四周笼罩的雾气,默默耷拉着脑袋而显得异常的安静。
他对于征讨仙门,没有兴趣,他只想着返回玄武谷,找个地方闭关修炼。凭借六十块乾坤晶石,应该能够修至筑基。
当然,若能恢复人仙的修为,则为意外之喜,到时候不用听从阿威、阿雅的摆布,再入星海古境而以求所获。直至抵达地仙、飞仙的境界,便可返回神洲。来日有了天仙的修为,则去寻找玉神殿,与所谓的祭司、神殿使,以及玉神尊者较量一番,算一算当年的那笔老账!竟敢封禁我神洲,哼哼!
“无咎,我听说四象门找你讨要功法?你怎会偷窃功法呢,乃仙门大忌”
无咎想着心事,情怀所致,昂起头来,两眼中熠熠生辉。
而冯田虽然生性高傲,且常常与某人话不投机,却少了敌意与轻视,而多了几分莫名的好奇。尤其是玄火门与四象门合伙围攻的情形,早已穿得尽人皆知。恰逢途中无事,于是他有此一问。
阿威与阿雅,兀自驾驭着云舟,闻得动静,禁不住转过身来。而正在说笑的众人也是话语一收,纷纷循声看去。
某人资质平庸,仙途无望,只因凶悍好斗,这才凑数来到了星海宗。谁料他不畏强敌,接连杀人,半年多先后两次遭到冥风酷刑,不仅安然无恙,还成为了羽士五层的高手。尤为甚者,他依然处处惹祸,却又总能化险为夷,不能不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无咎回首一瞥,啐道:“我呸!何为偷窃?岂不闻有万法归宗之说,我只是借鉴而已。借鉴,你懂也不懂?”他无意间双眉斜挑,神色凛然,却见四周众目睽睽,即刻又嘴角一咧而回归懒散的模样:“冯老弟呀,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与玄火门、四象门弟子多次交手,或输或赢,有心抢得功法,倒也不难。而你我身为修仙之人,当海纳百川,胸怀日月星辰,以天地万物为我所用!嗯,你以为然否?”
他笑容随意,侃侃而谈,多为借口,而话语之中却又透着几分超然。
他曾为浪荡子,教书先生曾落魄受难,闯荡生死无数回亦曾纵横仙门,一度成为扬名神洲的仙道至尊。如今又飘落天涯,两世为人。种种磨砺,不堪回首。他的心胸眼界,早已超越很多仙道高手。只是他没有这个觉悟,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在意。
“师兄”
冯田自以为心智非凡,卓然不群,殊料他眼中的粗莽之人,不仅行事屡屡出人意表,即使话语中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他脱口喊了一声师兄,竟无言以对。
无咎还想卖弄几句,却见一个金发女子幽幽盯着自己,他顿时作罢,然后继续耷拉着脑袋闭目养神。
阿雅与阿威换了个眼色,暗中传音
“莫非应了师叔的猜测”
“料也无妨”
“师兄是说”
“他若死了,万事皆休。而他若能活着返回星海宗,自见分晓”
“只怕你我想要脱身也是不易”
“且临机决断,我听师妹的”
天心门,虽然相距数千里,而以云舟之快,最多一日的路程。
翌日,清晨时分。
没有旭日霞光,只有阴霾笼罩四方。
是个阴天。
数十片白云放慢去势,缓缓降落。
只见下方是个群山环绕的大湖,怕不有千里的方圆,却浓雾紧锁,不见波光涟漪,整个湖面都是白雾茫茫一片。而不过须臾,白雾当间出现一座湖中岛,竟占地百里,山峰起伏,倒也气象非凡。而尚未临近,点点雨水洒落。远近更是朦胧不清,叫人一时难辨端倪。
下雨了!
无咎与元天门的弟子们站在云舟之上,一个个四下张望。
降落的雨水,愈来愈急,尚在头顶的丈余外,便被云舟禁制阻挡,旋即“哗哗”流淌,千条万缕如泻如注,仿如天地之网而煞是神奇。透过雨幕看去,隐隐山峰疏密有致,宛若水墨画卷,于喧嚣中透着异样的静谧。少顷,一片湖滩到了脚下。不见禁制阵法,也不见有人阻拦。而随着云舟撤去,顿时大雨倾盆。
“就地候命”
远处传来叫喊声,有云舟相继降落,而更多的云舟,则是带着大批的弟子环岛而去。
无咎跟着众人落在湖滩上,急忙催动灵力护体。虽然滴水不沾,而尺余外则是雨雾茫茫。唯有催动神识,方能看清远近的人影。此处除了元天门,还有四象门的一伙弟子。看情形,双方的五六十人汇合一处,只待令下,到时候一起攻山。
“好大的雨,却没有一丝风”
无咎越过湖滩,踏上一片草地,又顺势跑到几株歪斜的老树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转而打量着四周的情形,两眼中依然透着几分疑惑。
冯田与几个弟子跟着跑了过来躲雨,分说道:“湖上无风三尺浪,秋雨绵绵也寻常”
而阿威与阿雅等人,依旧是守候原地,各自罩着护体法力,像是石头桩子矗立在湖滩之上。百余丈之外,则是四象门的一群汉子,晃动的身影,仿如一头头雨中的怪兽而随时都将暴起发狂。
距老树不远,乱石嶙峋。而乱石之间,有石碑耸立。凝神看去,上面好像刻着一行字迹:凡尘天心,风雨仙途
“嘿,天心门的修士倒有几分雅意!”
无咎摇了摇头,忽而心头一动:“我记得元天门的功法,名为天心诀。而今日攻打的仙门,恰好叫作天心门。冯老弟,你说两者之间有无关系?”
冯田与几个师兄弟显得很悠闲,借机欣赏着雨中的风景。而忽听此言,皆吓了一跳。冯田连忙摆手,小声提醒:“师兄,切莫胡言乱语,修仙者不外乎修炼自我而已达天心,仙门之名也是大同小异,不乏巧合”
“随便说说,不当真!”
无咎笑了笑,又道:“此时已然踏上湖中岛,虽天降大雨,却不见防御,很是古怪呀!”
冯田不以为然:“星海宗声势浩大,想必天心门已不战而溃!”
便于此时,远处有人大喊:“各峰弟子,攻山”
冯田猛然抓出一把飞剑,振奋道:“合围已成,攻山便在此时!”
他跳起身来,一步蹿出数丈。几个元天门弟子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而远处的四象门弟子更是大呼小叫,一窝蜂奔着山上扑去。
无咎却是站在树下,没有动身的迹象。直待阿威、阿雅连连催促,他这才不慌不忙跟着众人上山。
转眼之间,满山都是蹦跳的人影。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还有一道道剑光穿透雨雾盘旋。攻山的阵势,颇为壮观。
不过,一路之上依然没有抵御。偌大的湖中岛,好像除了星海宗之外而再无他人。
“无咎,焉敢临阵畏敌?”
有的人总是与众不同,攻山的时候,他不是跑个没影,便是磨磨蹭蹭落在后头。
阿威与阿雅,已带人冲到一座小山顶上,正要趁势冲向另外一座山峰,却见某人尚在半山腰溜达。
无咎走到半山腰的一座石亭前,刚要逗留一二,不得不摆手示意,表明自己并非临阵畏敌,又耸耸肩头,很是无奈地奔着山上跑去。
不见一个天心门弟子,又何来畏敌之说?
而素来争强好胜的阿威,竟然任凭四象门抢先一步,他凭什么指责别人呢
无咎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便于此时,一阵山风突如其来。密集的大雨,更添几分疯狂。
无咎微微诧异,抬脚跳上一块大石头。而立足未稳,又是阵阵劲风吹来。
但见满山的雨雾急剧飘荡,莫名的威势狂乱不已。而不过刹那,一片片白云从天而降,随即人影如潮,闪烁的剑光伴随着凌厉的杀气铺山呼海啸而来。
无咎瞠目结舌,失声惊呼:“我的天呐,果然是个陷阱”
ps:有事耽搁了,抱歉啊。搬家两个月,电视倚在墙角,怕摔碎了,便找个电钻,挂在墙上,打开试试,却不通电,应该受潮坏了,便电话400保修,问我购买几年,我记不清了。随后,师傅电话询问,有没有检查电盘插座开关,我很是不屑,我又不是小孩子。于是师傅冒雨登门,还套上鞋套,很专业的样子。我引人他到电视机前,声称电视机的保险丝或主板坏了,因为我上网查了,希望师傅如实维修,不要骗我。结果师傅伸手一摸,电视开启,好好的,回头诧异道:“你不知道电视机有电源开关吗?”我忙道:“怎么会呢,还有开关?”师傅气得转身就走,不忘吩咐:别说我上门,不然要收钱。而我又实在不好意思收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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