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颀听我这么一问,缓缓起身,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气,淡声道:“小九,我不知道你跟梨花妹的关系到了哪一步,我只能告诉你,这女人不简单。”
“为什么啊?”我再次问了一句。
他瞥了我一眼,“就在刚才,我看到那梨花妹手里拿了一根绣花针,刺在那妹纸膻中穴的位置。”
“不可能,她不可能****手!”我立马反驳他。
他苦笑一声,“小九,你要是不信,你去检查妹纸膻中穴的位置,我敢拿性命保证,她那个位置绝对有个针孔。”
我一听,一下子尴尬起来了,玛德,那膻中穴在胸口正中间的位置,我特么要是去检查,那不是自找难堪么?
但,刘颀既然这样说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在这事骗我。
令我没想不明白的是,梨花妹为什么要拿绣花针刺谢雨欣膻中穴?
她没必要这样做啊!
那刘颀见我不说话,叹了一口气,也没说啥,而那谢雨欣好似也恢复了一些,抬眼瞥了我一眼,好似想到什么,瞬间低下头,也没说话。
看着他俩,我心里苦涩的很,早知道就不来这梧州了,我想过趁郑老板没来之前离开梧州,我把一想法告诉刘颀,他说:“恐怕逃不了,那郑老板敢大把大把给我们掏钞票,说明他有信心拿这些钱拿回去。”
我一想,也对,那郑老板本身就是开夜店,社会上的关系应该挺硬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看这情况,这事得必须进行下去。
随后,我跟刘颀又聊了一会儿,都是一些关于郑老板的事,对于梨花妹的事,那刘颀估计是考虑我的感受,只字未提。
大概是早上七点的样子,那谢雨欣已经完全恢复了,奇怪的是,对于先前的事,她居然完全不记得了,就连咬掉我手臂上的肉,也记不得了。
起先,我以为她是装出来的,便问了她几句,她的回答中规中矩,没任何漏洞。
这让我着实有点摸不清她的底子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问完谢雨欣后,我给洛东川打了一个电话,失望的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想过给王木阳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否知道洛东川在哪,毕竟,从京都离开后,王木阳跟洛东川好似走的挺近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王木阳的电话居然处于关机状态。
玛德,他们俩在搞什么鬼!
我暗骂一句,悻悻地收起手机,心中复杂万分。
那刘颀应该是看出我表情不对,笑了笑,走了过来,“小九,有啥好愁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就行了,老子就不信他郑老板能吃了我们俩不成。”
我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脚步声,我跟刘颀对视一眼,应该是郑老板来了,扭头一看,来人正是郑老板,今天的郑老板一身黑色西装,斜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脚下是一双蹭亮蹭亮的皮鞋,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刚进门,他表情面线一怔,眼神在谢雨欣脸上扫了一眼,疑惑道:“陈九先生,这小姑娘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玛德,装得挺像的,就说:“没什么,好像是吃错东西了。”
他哦了一声,也没深问,朝我手臂上瞥了一眼,疑惑道:“陈九先生,你这手臂是?”
我罢了罢手,随意的解释了一句,“昨天夜里,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今天恐怕无法去你那了。”
话音刚落,那郑老板好似想到我会这样说一般,从包里掏出两叠东西,挺厚的,外面用一层红纸包裹着,他先是抬眼看了看我们,后是将那两叠东西朝我跟刘颀递了过来,笑道:“十万块钱,一点小心意,还望二位收下,事成之后,郑某人定有重酬。”
看着他递过来的钱,我跟刘颀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坦诚说,我特想伸手去接,我特么都穷怕了,一想到自己连个车费也没有的情况,下意识伸了过去。
“咳咳!”那刘颀咳嗽了两声,笑道:“郑老板,你也看到了,小九手臂受伤了,恐怕无法帮你,要不,我一个人过去帮您,您觉得怎样?”
那郑老板脸色一变,“据我所知,刘颀先生好似不是干这一行的吧?”
这话一出,那刘颀的笑容一下子停顿了,沉声道:“郑老板调查我?”
他一笑,“算不上调查,郑某人在衡阳那边有几个朋友,托付他们打听了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笑容在我看来诡异的很。
“陈九先生!”那郑老板忽然朝我看了过来,“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郑某人这七日待你不薄呐,若是这个时候陈九先生拒绝郑某人,恐怕于理说不过去吧!”
我懂他意思,这特么就是暗示我,若是不过去,他会采取手段了。
当下,我笑了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钱,那刘颀好似想说什么,被我给制止了,就说:“郑老板,去你家之前,不知能否容我去一趟银行,我家里最近缺钱,我想把这笔钱打回去。”
他点头道:“当然可以,这些钱现在已经是陈九先生的,想怎么处置完全由陈九先生说了算。”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就朝刘颀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收起这笔钱,那刘颀点点头,接过钱,也不知道他咋想的,从那十万块钱里拿出八万交在我手里,说:“我只是来凑数的,拿不了这么多钱。”
我本来是拒绝的,但刘颀死活要给,说啥我不拿这八万块钱,他把所有的钱全部退给郑老板。
好吧,我也没说啥,拿着这十八万块钱,再加上前七天郑老板给的两万多,一共二十万多一点,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了起来,又跟郑老板随意的扯了几句,大概是八点的样子出的门。
出门前,按照我意思是将谢雨欣交给梨花妹等人,但那谢雨欣说,她一个人行,我也没再管她,便出了门。
出门后,我先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银行,将这二十万悉数存进父亲的银行账户,而那刘颀则将他身上的钱存进了他媳妇的银行账户。
在这期间,那郑老板一直一脸笑容地看着我们俩,也不说话。
弄好这一切,时间大概是早上九点,那郑老板看着我们俩,说:“现在可以跟郑某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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