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停下来,那别墅大门的左侧,一道小门被人缓缓推开,走出来一名中年妇人,一见到车子,那人立马迎了过来,开口就是一句标准的粤语,“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那颜瑜点点头,掏出纸条写了一句话:父亲怎样?
那中年妇人一愣,盯着颜瑜看了一会儿,又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不说话?”
我正准备解释几句,那颜瑜拉了我一下,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又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林嫂,先进去再说,对了,给我朋友在二楼空出一个房间,接下来的七天时间,他都住在我们家。
“小姐,这位先生是?”那名叫林嫂的中年妇人,瞥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估计是看我穿的不咋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先敬罗衫后敬人这句话,无论在那里都是实用的。
那颜瑜皱了皱眉头,应该是看出那林嫂眼中的鄙夷,在纸条上写:这是我男朋友,对他客气点,否则,别怪我!
那林嫂面色一变,好似想说什么,却被颜瑜的眼神给制止了,悻悻地走了进去,摁了一下道闸,车子缓缓驶入别墅。
刚进别墅,我有些懵了,玛德,好大的房子,占地面积估计有五百平以上,是一栋欧美风格的复合式别墅,一共三层,布局周密,结构严谨,玲珑精巧,从外表来看,这别墅造价极高,再考虑到这是香港,价值估计还得翻倍,粗略估计,至少值三千万。
“你家真有钱!”我忍不住赞了一句。
她冲我一笑,也不说话,将车子开进车库。
待我们从车库出来时,那林嫂如鬼魅般的出现了,这次,不单独是她一人,边上站了一名四十左右的妇人,一身淡蓝色旗袍,头盘盘的特别高,给人一种贵妇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那妇人脸上的肉颇多。
这种面相,在相术中,被称为满脸横肉,说穿了就是泼妇。
不过,那妇人掩饰的很好,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这么说吧,她不说话时,给人特别文静的感觉,但,只要她一开口,绝对会露陷。
当然,这是我内心的想法,并不敢说出来,心里却多了几分打算,能不跟那妇人说话,尽量避免跟那妇人说话,主要是怕惹火上身。
可,有些时候,你越是担心什么,越会生什么。
这不,我们刚走出车库,那妇人走了过来,直视我,用一口港式普通话说,“听林嫂说,你是瑜儿男朋友?”
我不敢说话,就朝颜瑜看了过去。
那颜瑜点点头,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他就是我男朋友。
那妇人一见纸条上的字,一把拽住我衣领,抬手就要打我,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家瑜儿男朋友,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段。”
我微微皱眉,先前通过面相,我能看出来这妇人挺泼,但没想到会如此泼,玛德,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客人,一开口就这样,至于么?
于是乎,我强压心中的愤怒,礼貌性地朝那妇人笑了笑,“阿姨,你好!我是…”
不待我话说完,那妇人照着我脸上就煽了下来。
我特么也是火了,一把抓住她手臂,就准备骂几句,那颜瑜急了,一把拉住我手臂,在纸条上迅写了一句话:我母亲就是这种人,你千万别跟她计较。
一看这纸条,那妇人炸开了,先是劈头盖脸地骂了颜瑜一顿,说啥这个女儿白生了,胳膊肘往外拐,又说当初生个冬瓜也比生颜瑜强,后是大骂我没出息,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当小白脸,又说我身上的衣服穿的没品位,一看就是从农村出来的。
骂到最后,那妇人更是过份,居然逮着我祖先骂了起来,说啥我祖先早些年咋没早点死,免得生下我,又骂我父母,养子不教如养驴,免得害了别人家子女。
听到最后,我特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衡阳那边时,只要触到颜瑜某个点,她的话便会特别多,就像话痨一样,但与眼前这妇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好歹颜瑜只是牢骚,外带轻微的幻想,而眼前这妇人,嘴里没任何好话,句句带刺,句句伤人。
当下,我沉着脸说,“给瑜儿的面子,叫你一声阿姨,若不是因为瑜儿的缘故,你这种妇人,我特么…”
不待我说完,那妇人猛地推了我一把,“小王八蛋,你想怎样,掐死我?来啊,我就站在这,你来掐啊!你不掐你就是我孙子,呸,你这种农村人,连做我孙子的资格都没,我要是母亲,早年间就将你丢进垃圾桶,免得你…”
玛德,当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我特么再也忍不下去了,哪里顾得上边上的颜瑜,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朝那妇人煽了下去,厉声道:“玛德,不想死就闭嘴,往上翻三代,你们全家人都是农村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唧唧歪歪的。”
一掌下去!
那妇人懵了,她好似没想到我会煽她,足足愣了七八秒钟时间,尖叫一声,整个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转身朝车库走了过去,不到一分钟时间,提着一把片刀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你个野种,竟敢跑到老娘家里撒野,看老娘今天活劈了你这杂种。”
见她提着片刀,我皱了皱眉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颜瑜这个家庭恐怕有些特殊,否则,眼前这妇人哪有这么快时间找来片刀,试问一下,一般的家庭,谁会备存片刀。
当下,我沉着脸,也不说话,就想看看那妇人是不是真的勇气劈我。
那颜瑜一见这情况,急了,死死地拽住那妇人,拼命摇头,嘴里唔唔唔地叫着,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而那妇人好似并不在乎颜瑜的动作,脚下朝我这边冲了过来,好在颜瑜拉着,否则,此时的她估计已经到了我边上。
“杂种,你这狗杂种,老娘今天不活劈了你,老娘跟你姓!”那妇人手中的片刀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囔囔地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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