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并没有点破,而是朝老人家笑了笑,说:“没看出来。”
那老人家一听我的话,一双睿智的眼睛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淡笑道:“无妨,既然想不到,老夫也不怪你,只是,人活在这个社会上,黑的永远是黑的,倘若变成白的,只会让后人讥笑当辈无能,小九,你觉得呢?”
我苦笑一声,他这是逼我去破坏乔秀儿参选的事,甚至可以说,王静儿带我来这房间,其目的恐怕就是这个了。
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想了好长一会儿,那王静儿在边上催了好几句,我也没说话,主要是我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说难点听点,我就是个斗升小民,之所以想覆灭白莲教,那是替陈天男报仇,至于破坏参选的事,我是真心没那个兴趣。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说了,破坏乔秀儿参选,不就是等于覆灭白莲教么?
我只能说,于我来说,白莲教是白莲教,乔秀儿是乔秀儿,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原因,很简单,乔秀儿是乔伊丝的母亲,即便那乔伊丝做了无义之事,我依旧不能对她母亲怎样。
毕竟,乔伊丝曾救过我。
我没有把这想法告诉那老人家,而是干笑几声,说:“人生在世,好好活着就行了,至于那些大义事,自然有那些卫道士去捍卫人间正道,应该轮不到小子才对。”
“小九,你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活在这个时代,自然要负担这个时代的责任。”那老人家眉头一皱,沉声道。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干脆不说话了,这把那王静儿给惹着了,她走到我边上,一把拽住我衣领,“陈九,你还是个男人么,师傅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一旦乔秀儿当选玄学协会会长,就等于天下玄学人士承认白莲教的地位了,到时候邪压正,试问一句,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笑了笑,“玄学协会那么多奇人异士,我相信他们有办法阻止乔秀儿当选。”
说实话,我之所以拒绝他们的请求,并不完全考虑乔伊丝,还有就是打算利用乔秀儿忙着参选的事,从而疏忽陈天男媳妇,我可以趁这个机会救出陈天男媳妇。
当然,这话我只能在心里嘀咕,也不敢说出来。
但是,我不说,不代表那老人家不知道,毕竟,那老人家是人精,一看我神态就猜出七七八八,笑道:“小九,在大义面前,我希望别光顾着兄弟之间的感情,多多考虑人间正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
那老人家又开口了,他说:“小九,你看这样行不,你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替你救出那双生魂,最后再教你九曲黄河阵以及一些抬棺阵法。”
一听这话,我立马老人家先前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教我阵法,说白了,他是打算先教我一些东西,让我欠他一个人情,等他要求我的时候,我看在那人情的份上,不好拒绝,这也就是所俗话说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一想到这个,我连忙摇头。
他又说:“再把老夫这三个徒弟供你使唤一年,你看如何。”
我有些意动了,要知道老人家另外两个徒弟可是有些本事,更为关键的一点,他那两个徒弟,手脚上的功夫绝对不差,而我身边正缺两个会武功的,就说:“三年!”
“行,就这样说定了,”那老人家一笑,连忙给我斟了一杯茶。
我有些懵了,他怎么这么爽快,不讨价还价了,但刚才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问他:“老人家,我有个疑惑,不知您老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破坏乔秀儿当选会长?”
“很简单。”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听静儿说,你跟蒋爷关系不错,而蒋爷这个人在玄学协会是个特殊的存在,他的身份看似低于会长,实则,他的话比会长还要管用,只要你跟蒋爷说一些乔秀儿的坏话,我相信风向很容易会转变,指不定转到你身上也是可能的。”
我彻底懵了,蒋爷身份这么牛掰?不可能吧,我记得在曲阳时,蒋爷的身份比那什么副会长还要低,他的话怎么可能比会长还管用,就问老人家原因。
他没有说话,而是朝王静儿脖子上指了过去。
我明白过来,他意思应该是那梅草图形,只是,我又想不明白了,这王静儿跟他另外两个徒弟也有那图形啊,就问他原因。
那老人家苦笑一声,“小九,说出来也不怕你见笑,老夫年轻时,一直梦想加入那个组织,奈何老夫天资愚钝,那个组织一直不愿意接纳老夫,无奈之下,老夫只好把这宏愿寄托在后人身上,这才仿照那个图形,让徒弟三人佩戴在身上。”
额?
我愣了,捣鼓老半天,他们三人身上带的全是山寨货啊,这也难怪,一些长辈就这样,自己没完成的事,便希望子孙后人能完全,就好比我父亲的梦想是当个人民教师,上学那会我父亲一直叮嘱我,让我长大后当一名人民教师,奈何世事无常,人民教师没当成,反倒成了抬棺匠。
随后,我跟那老人家又聊了一会儿,都是一些关于破坏乔秀儿当选的事,直到旁晚时分,我提出要回旅馆,那老人家说,让我在这待上十天,说是这十天要教我一些阵法。
我急着去捣鼓双生魂的事,哪里有这个时间,就婉言拒绝老人家,让他把阵法书给我就行,我自己回家慢慢钻研。
哪里晓得,那老人家死活不让我走,说是,双生魂的事,包在他身上,只待玄学协会大选后,定让双生魂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在他这里安心学习阵法即可。
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相信他,便在他这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十天时间,在这十天时间内,老人家一直在边上细心教导我阵法,每日三餐都是由王静儿送到房内,大概是第九天的时候,那老家人提了一个建议,说是让我拜他为师。
坦诚说,我不知道我在阵法方面有没有天赋,就知道那几天时间,老人家的笑脸一直没停止过。
我说我有师傅了,他说,只是做个挂名弟子,又说,他的三个徒弟在阵法方面没有慧根,唯有靠我把他的阵法传承下去。
就这样的,我成了老人家的半个徒弟,说起来也是不孝,虽说我跟老人家有了师徒之实,但,除了知道他姓王,对于他老人家的其它事,却是一片空白。
第十一天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那王静儿一把将我从被窝拉了出来,我问她干吗呢,她说,三天后就是玄学协会的大选,让我跟她一起去玄学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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