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绑完麻绳,那些兵哥哥好似也差不多了,由于他们所有人绑在一条绳子上,也不敢乱试探,直到所有人脚上都绑完麻绳后,那些兵哥哥才敢向前迈了一步。
也许是桐油路面实在太滑,他们刚踏出一步,其中一名兵哥哥差点就摔倒了,好在郭耀祖反应快,一把拉住那兵哥哥,这才避免意外生,否则,这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见此,我心里不由担忧起来,虽说这桐油路面比刚才是好很多了,但相比没倒桐油的路面,差别还是挺大的,归根到底,这路面还是挺滑。
这让我愣在原地,根本不敢开口喊抬棺,就问葛红尘,“葛办长,您老确定这样真没问题?”
他苦笑一声,说:“小九啊,除了这办法,又没别的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实在不行,我让一部分士兵过来帮忙?”
我一想,他说的一部分士兵,应该是指那些生肖属龙跟蛇的士兵,毕竟,先前淘汰了十几名士兵,他们因为生日跟观音大士同日被淘汰了,而现在让他们过来帮忙的话,应该没啥大问题。
于是乎,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那葛红尘将先前淘汰的那些士兵叫了过来,又让他们每人在脚上绑上麻绳,最后让他们跟在队伍边上,说是某个要摔倒了,必须第一时间帮助那人,切莫让那人摔倒了。
那些士兵同意下来,立马走到队伍边上,一个个紧盯着那些抬棺的士兵。
看到这里,我也没犹豫,念了几句词,然后抬步朝前面迈了过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我朝后面瞥了一眼,就现整只队伍摇摇晃晃的,而边上那些士兵则一个个紧盯着人皮棺,生怕有人摔倒。
我不由舒出一口气,抬步朝前面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麻绳吸足了桐油,还是咋回事,脚下忽然变得有些滑了,我凭着招魂幡,勉强还能坚持下来,而后面那些抬棺的兵哥哥,一个个叫苦连天,好几次差点摔倒,幸好都被边上的士兵给扶住了。
大概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是难以坚持了,就让葛红尘给我们换了一次麻绳,然后继续抬棺。
整个过程下来,倒也没出事,不过,连带我在内,所有人脸色苍白的很,想必是这一轮下来,所有人都使劲了浑身的气力。
眼瞧第十轮只剩下最后一圈了,我们所有人都松出一口气,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了。
当时我正好踩在数字五上面,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回头,闷着头朝数字八走了过去,才走了不到三步的样子,背后猛地传来一阵推力,我整个人身体朝前倾斜过去。
由于走了一天,我脚下根本没半点气力,顺着那股推力,直愣愣地砸在地面,浑身上下占满了桐油。
一见我摔倒,那郭耀祖立马走了过来,急道:“九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就让他别管我,赶紧回到队伍当中去。
那郭耀祖支吾一会儿,见我坚持让他回去,就让我有事一定要叫他。
我嗯了一声,又催了他几声。
待他离开后,我怔了怔神色,立马让葛红尘找了一些黄纸跟蜡烛烧在九格宫外面,又让他烧黄纸时,一定要虔诚。
那葛红尘作为第六办办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在烧黄纸时,态度格外虔诚,甚至下跪了,又说了一大堆好话,大致上说,让附近的孤魂野鬼拿上这些钱财,莫过来捣乱,否则莫怪他。
待烧完黄纸,我重呼一口气,就准备抬步朝前走。
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刚抬脚,就觉得脚下特别重,宛如灌了千斤重的铅银一般,根本抬不起脚。
一见这情况,我冷汗直冒,就朝葛红尘看了过去。
那葛红尘一见我眼神,朝我抛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问我,是不是遇到孤魂野鬼了。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我怕一说话会吓到后面那些抬棺的兵哥哥。
那葛红尘也是考虑到这点,并没有跟我说话,而是靠眼神交流。
也正是靠眼神交流,让那郭耀祖产生了一种误会,用他的话来说,我跟葛红尘眉来眼去的,是不是有jian情。
我当时的心情是奔溃的,差点没活生生掐死那货,就连那葛红尘脸色也是变了变,一直说死活不收郭耀祖为徒弟,吓得那货连忙道歉。
这小小的插曲,令我们原本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就听到那葛红尘对我说:“小九,你安心领路,剩下的事我来搞定。”
我嗯了一声,试探性抬了抬脚,跟先前一样,根本抬不起,就朝葛红尘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那野鬼还在,然后朝后面抬棺那些八仙喊了一声,“原地休息一会儿。”
喊完这话,我朝葛红尘看了过去,就现他掏出一枚黑色的东西,那东西有点像令牌,上面是黑色的,下面是红色的,中间一头类似饕餮图案。
他掏出那东西后,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将令牌朝我这边抛了过来。
我以为他是抛给我的,就准备伸手去接,那葛红尘喊道:“别接。”
当下,我立马缩回手臂,眼睛一直盯着空中的令牌,就现那令牌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极朝地面坠了下去,也不晓得是我产生错觉了,还是咋回事,随着那令牌朝地面下坠,只觉周遭的气温随之上升。
待令牌落入地面,周遭的气温已经跟九格宫外面差不多,换而言之,也就是孤魂野鬼走了?
这让我对葛红尘不由刮目相看,不愧是第六办办长,单凭刚才这一招,我估计这辈子都没希望赶上他。
于是乎,我朝葛红尘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已经搞定,便抬步朝前面迈了过去,还真别说,刚抬步,就现先前那股重力感已经消失,面色一喜,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脸色在这一瞬间凝住了,整颗心都跳到嗓门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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