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心中的想法跟郎高说了出来。
他听后,久久不语,一直伫在那摇头,想必是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反倒是梨花妹在边上说,“陈九哥哥,倘若你猜测是真的,那人身份应该很高。”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她:“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一笑,解释道:“很简单啊,我手里的魔酸是我们学校最新研究成果,大概只有一个月的样子,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弄到魔酸,应该是非富即贵。”
我想了一下,就问她:“你不是也拿到魔酸了么?”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我是参与到这项研究当中才有资格,另外,你以为这魔酸能随便拿出来?我在学校备案了,明天必须还回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好似抓住什么线索,可,郎高的一句话,又让我陷入沉思当中,他说:“九哥,不对啊,死者宋广亮不过是普通村庄的普通村民,就这么一个普通人,哪能值得人家拿魔酸作怪?”
我懂他意思,死者宋广亮一家人全是卖肉的,理应不值得那人拿魔酸作怪,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是丧事可能是针对我,再联想到我与郎高的八字正好对应五煞,答案显而易见,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
想通这些问题,我问梨花妹有哪些人能拿到魔酸,她告诉我,在帝都,能拿到魔酸的人应该很多,但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拿到魔酸的应该屈指可数,甚至可以说,或许只有那么一两个人。
正是她这句话,令我想到了一个人,向老。
说实话,那向老对我还算不错,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向老有问题。
“大哥,你对向老有啥看法?”我将心中的疑惑朝郎高说了出来,毕竟,他当过派出所所长,在侦探方面肯定比我有经验。
他想了一下,解释道:“听梨花妹这么一说,那向老可能真有问题,就这场丧事而言,能拿到魔酸的,只有两人,一人是游书松,他通过王木阳,或许能拿到,第二人便是向老,毕竟,他扬言要给你抬棺匠度碟,想必他身份应该不简单,哪怕不是玄学协会会长,恐怕在玄学协会地位绝对不低。”
对于这话,我深表认同,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将第一嫌疑人锁定在向老身上,碍于向老先前对我们还算不错,我们也不敢直接去找他,就让梨花妹先去八仙宫待着,别出现在上河村。
那梨花妹好似知道这事挺严重的,就说,要去我住的地方,说是在那待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清早直接北上了。
见此,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爹临死前,将她交在我手里,总得照顾好她,便把我们房间钥匙给她,又问了她一下,要不要去看看她亲妈。
用梨花妹的话来说,她对她亲妈没啥感觉,不太想去,就让我晚上务必回去一趟,说是我们所有人聚聚,又让我们在上河村注意安全,便带着魔酸直接走了。
待她离开后,我跟郎高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
约摸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郎高问我:“九哥,接下来怎么办?如果五彩棺最后两煞,真在我们俩人身上可有破解之法?”
我想了一下,《六丁六甲葬经篇》只提及了五彩棺,对于破解之法,只字未提,这让我有些茫然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就支吾道:“先找火龙纯阳剑,唯有在火龙纯阳剑上面想办法。”
说完这话,我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思绪飘远,不由想起,在抢丧事之前,我与韩金贵有过一番对话。
那次对话进行的格外隐秘,甚至可以说,除了我跟韩金贵,没有任何人知道。至于对话内容,其实很简单,那便是,我让韩金贵假装叛变,然后再在火龙纯阳剑身上打主意,目的是让他接近游书松,打探一些消息,若有可能,最好能找到游书松的死穴,一击必杀。
唯有这样,我才能替苏梦珂报仇。
而那火龙纯阳剑则是,我故意让韩金贵偷了去,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先前才会跟郎高说,火龙纯阳剑会自动回到我手里。
考虑一番后,我想过直接找韩金贵直接拿回火龙纯阳剑,只是,这样一来,我安排韩金贵去游书松身边的事,会全盘奔溃,前面所有的事,都会一败涂地,更别提替苏梦珂报仇了。
一想到苏梦珂,我紧了紧拳头,对郎高说,“大哥,假如我做了一件对你不利的事,你会不会…”
不待我说话,那郎高罢了罢手,“九哥,咱们俩兄弟,别说那么见外的了,只要你认为对的事,你就去做,我无条件的支持你,这是我对你的信任。”
说着,他走到我面前,在我胸口轻轻地捶了一下,继续道:“九哥,我相信你。”
听着这话,我没有说话,双眼一直盯着郎高,坦诚说,要是拿回火龙纯阳剑,我有60%的把握能化解五彩棺最后两煞。毕竟,火龙纯阳剑是我们八仙宫的镇宫之宝,自然有它的妙用。
倘若,不拿回火龙纯阳剑,我毫无任何把握,也就是说,为了能替苏梦珂报仇,我打算赌上自己的性命,无论结果是如何,这一次,都要让游书松死在上河村。
这是我接手这场丧事最大的心愿。
昔日佳人,其死后惨状,历历在目,若不能报仇,活着与行尸走肉苟同。
那郎高好似发现我面色不对,轻轻地拉了我一下,问我:“九哥,我怎么感觉你充满了仇恨。”
我摇了摇头,淡声说了一句,“没事!”
说着,我在身上摸索了几番,掏出傅国华送我的徐氏匕首,据说这匕首有辟邪镇煞的作用,我打算将它送给郎高,一则让它留在郎高身边能让郎高生命多几分保障,二则假如我在这场丧事当中有个不测,郎高是徐氏匕首最好的主人。
那郎高好似看出我动作有些不正常,就问我:“九哥,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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