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王天源,我的第一反应,要打开玄门了。
一旦打开玄门,应该也算是玄学界的人了。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玄学界的事,我脸上却没半点笑容。
那王天源一怔,疑惑道:“你不高兴?”
我苦笑一声,真心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只好问他:“吕神医昨天晚上找过你了?”
他点点头,“不错,他老人家的确找过我,也让我护你三年。”
我嗯了一声,盯着他手中的符水看了一眼,轻声询问道:“喝了这东西,就能打开玄门?”
他重重地点点头,“对,只要喝了这东西,再消化十二个小时,玄门自开。”
“打开玄门后,有什么好处?”我又问了一句。
他一笑,解释道:“说实话,短时间内没什么好处,不过,却能让你在某种玄学上,更为精通,一旦彻底消化后,更能让你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但想要彻底消化,却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我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正准备说话,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宫主,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想现在就过去。”
一听这声音,我立马知道来人是谁。
正是老田。
按照我们昨天晚上商量的事,他今天得去龚老家打探一下情况。
当下,我扭过头,朝他望了过去,就发现今天的老田穿的格外正式,一套灰色西服,头发还是疏的往后倒那种。
一看到他这模样,我…我…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主要是这家伙一直穿的很朴素,像今天这种穿扮,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老田好似很满意我的反应。
只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停在王天源身上,朝我疑惑道:“宫主,这位是?”
我尴尬的笑了笑,朝王天源望了过去,笑着解释道:“他啊,吕神医的朋友。”
那老田听我这么一说,笑着对王天源点点头,而王天源则视若无物,也没说话。
这让老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连忙说:“天源,他这这栋房子的主人。”
令我郁闷的是,那王天源好似没听到一般,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话,但老田却开口了,他说:“宫主,没事,高人都是怪脾气,我已经习惯了。”
说着,他扫视了王天源一眼,然后朝我望了过来,继续道:“宫主,要是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去了?”
我点点头,招呼了几句,大致上是让他注意安全,又让他只要看到棺材有没有打开就行,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
那老田嗯了一声,朝我又说了几句话,大致上是告诉我,说是早餐什么的,他已经安排人过来,就连中饭什么的,他也已经安排在捣鼓了,就让我在这房子待着就行了。
说完这些话,那老田扭头朝前边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也没回头,轻声道:“宫主,假如我因公牺牲了,你应该会记住我一辈子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说:“放你娘的狗屁,不会有事的。”
这次,他笑了笑,也没说话,径直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不放心,毕竟,他这次要面对的是玄学界人士,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下,我从王天源手中接过天师符符水,对王天源说:“天源,麻烦你跟着老田去一趟,要是遇到危险什么的,必须第一时间带他回来。”
那王天源好似有些不愿意,支吾道:“陈先生,你…打开玄门,需要人在旁边护法。”
我罢了罢手,“不急于一时,人命最重要,等你回来,再喝符水也不急。”
那王天源听我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也没再说话,便朝老田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王天源离开后,我端着符水站在门口,心中复杂万分。
说实话,入行这些年,或多或少也受了不少气,一旦喝了这碗符水,打开了玄门,肯定能鱼跃龙门。
可,一想到玄学界的残酷,再联想到牛怀前辈。
我心中开始忐忑了。
这就好比,一个穷人,忽然之间得到一笔巨款,开始犯难了。
那便是这钱该如何花?
呼!
深呼一口气,我端着符水,转身朝房内走了进去。
就在我正准备关门的一瞬间,韩秋一脸兴奋地走了过来。
我微微一怔,就问他:“你这是捡钱了?”
他白了我一眼,忙说:“宫主,我听小步子说,你已经同意跟他做朋友了?”
嗯?
原来是这事。
我稍微一想,便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了。
因为,韩秋一直想让跟我步陈言成为朋友,而我因为步陈言的面相、跟行为,对步陈言颇具微词。
但,经过昨天晚上跟吕神医的对话,那一丝丝不满,立马消失殆尽,甚至有些可怜步陈言。
而那吕神医从我这离开后,应该这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步陈言,以步陈言跟韩秋的关系,他自然会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韩秋。
心念至此,我朝韩秋笑了笑,就问他:“步陈言来了没?”
他一怔,连忙兴奋道:“来了,就在外面,我没敢让他进来,主要是想看看宫主的态度,现在听宫主这么一说,我算是放心了。”
看着韩秋的表情,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便对韩秋说:“把步陈言叫进来。”
那韩秋没半分迟疑,连忙冲外边喊了一声,“小步子,你进来。”
不到几秒钟时间,那步陈言不缓不慢地走了过来,也不晓得咋回事,在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朝房内瞥了一眼,也没开口说话。
“小步子,你愣着干吗啊,进来啊!”那韩秋立马开口道。
步陈言还是没说话,眼神却一直看着我。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让我开口。
当下,我也没客气,笑了笑,就说:“进来吧,顺便跟你们俩商量点事。”
那步陈言原本淡漠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丝悸动,脚下缓缓挪了过来,又顺手将房门搭上。
很快,我在小茶几边上坐了下去,又将手中的符水放在茶几上面,韩秋跟步陈言则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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