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一心一意按照林繁的意思来捣鼓。
当然,我这样决定,并不是无脑,而是源于从茶楼离开时,林繁曾算准了我身上有多少钱。
基于这点,我才彻底相信林繁的话。
打定这个主意,我跟老黄司机把心中的想法对他悉数说了出来。
那老黄司机一听,就问我:“小九,既然不想让袁青田知道阴阳饭的事,我给你的建议是,我们最好不要在这村子捣鼓,最好的办法是在附近找个村子,然后捣鼓阴阳饭。”
我倒是想在附近找个村子捣鼓阴阳饭,问题是,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找村子。
等等,这老黄司机不是当地人么。
要是没记错,他老家好似离这并没有多远。
于是乎,我把主意打到老黄司机身上,就问他:“老黄,你家离这多远?”
那老黄司机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我意思,就说:“小九,你是不是想…去我村子。”
也没客气,就直白地告诉他,“对。”
他思索了了一会儿,徐徐开口道:“也行,反正我们村子离这也没多远,只是,你不担心我们回了村子后,那袁青田在尸体上动手脚么。”
我自然明白他的担忧,就说:“你在这村子替我看去,我一个人去你们村子捣鼓阴阳饭就行了。对了,还有一点,我得提前告诉你,一定要看紧了袁青田,万一他再闹什么事出来,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也没说话,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
说实话,我有些担忧他不同意,毕竟,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村子,肯定会遇到一些危险,他要是不同意,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令我松口气的是,那老黄司机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后,徐徐开口道:“行倒是行,只是,小九,你去我村子捣鼓阴阳饭,万一村民们不同意咋办?”
我一笑,解释道:“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同意,倒是你一个人留在这村子,我担心袁青田知道后,会对你…。”
不待我说完,他笑了笑,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你可别忘了我是干吗的,作为一名老司机,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察言观色是我们的基本功,只要发现那袁青田势头不对,我绝对会第一时间逃跑,还希望你到时候别说我怕死。”
我笑着骂了一句,“你个老东西,我无缘无故骂你做什么。”
他回了一个微笑,就告诉我,说是他们的村子叫牛面村,就在这村子的东北方,大概有七八里路的样子。
想要找到那牛面村颇为简单,那村子村口的位置种着两颗老柳树,看上去就像面条一般。
听完他的话,我点点头,又问了他一些关于那村子的事。
那老黄司机告诉我,说是他们村子的村民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让我给他电话,让他亲自跟那些村民说。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说这话的时候,那老黄司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在他们村子捣鼓阴阳饭时,一定要避开一个老头,说是那老头疯疯癫癫的,看到外人,很有可能会破坏阴阳饭。
我将他的话记了下来,又跟他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也没在这边久留,径直朝老黄司机的村子赶了过去。
我这边刚走了不到七八步的样子,后边传来一阵阵吆喝声,是那些挖墓穴的抬棺匠发出来的吆喝声。
我停下脚步,扭头朝那些抬棺匠看了过去,那些人正卯足气力在那挖墓穴,以他们的气力来看,估计今天夜里便能把墓穴弄好。
我有些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马不停蹄地朝老黄司机所说的牛面村赶过去。
路上,由于我急着赶到牛面村,拦了一辆摩托车,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样子,我已经出现在牛面村村口的位置。
这牛面村跟老黄司机说的差不多,两颗老柳树竖在村口,煞是扎眼。
站在村口,我没急着进村,而是盯着村内打量了一会儿。
这一打量,我立马发现这村子内的经济条件好似比袁正华老家要差一点,不少房子都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老房子,而这村子好似人气比袁正华老家要旺盛不少。
原因在于,我发现这村子不少年轻人都在村子,压根没出去打工,而整个村子更是人满为患。
奇怪了,这村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而看这村子的房子,更是星罗密布,将这原本不大的村子,挤得满满的。
看着村子的环境,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就觉得这村子太不正常了。
试问一句,现在都2012年了,甭管是哪个地方,不少年轻人都会选择外出打工,一方面是为了钱财,另一方面则是年轻人都想去大城市见识一番。
可,这村子却出现了异象,年轻一代,几乎都在村子里。
若说这村子富裕,年轻一辈不出去打工,也能在村子养家糊口,倒也说的过去。
但,从这村子的外观来看,不像是富裕的村子啊!
这是咋回事?
带着这种疑惑的心情,我缓缓地朝村内迈了进去。
说来也怪,就在我迈进村子的一瞬间,这村子的所有狗,不管公母,悉数追了过来,不停地冲我犬叫。
更为邪乎的是,这些狗好似极有组织,它们站成一派,不停地冲我犬叫。
见鬼了,这什么村子,就连狗也这么有邪门。
就在这时,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先是朝那些狗吹了一声口哨,后是笑骂了一句,“你们这些畜生,犬叫个鬼,赶紧各回各家,别在这碍眼。”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那些狗十分乖巧地摇着尾巴朝村内走了过去。
“小兄弟,冒昧问一句,看你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那中年男子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
他在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他,这人中等身材,留着板寸头,身上是一套泛黄的迷彩短袖。
没任何犹豫,我立马掏出烟,给那中年男子递了过去,说:“叔,我是…。”
不待我说完,他眉头一皱,打断了我的话,淡声道:“小兄弟,你是干那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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