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一片黑暗中,真理会成员——长发女子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感到额头持续传来强烈疼痛,努力回忆昏迷前的事情,总觉得记忆有段空白——前一刻她还在逃跑,眼看就成功了,结果下一刻就突然昏迷到了这里。
怎么回事?
思索半晌没有结果,长发女子索性不再浪费时间,带着警惕环视四周,观察起所处环境来。
她能看到,她正待在一间普通房间中,和她一块的,还有三个处于昏迷中的男子,一个红鼻头,一个瘪嘴薄唇,最后一个脖子有点歪。
她认出来,正是辅助她这次行动的三个西卡间谍。
都是废物,竟然都被抓住了。
长发女子不由得有些怒火,迈步走到躺在地上的三人面前,甩出巴掌暴力叫醒。
三个西卡间谍幽幽醒来,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弄清楚了情况。
红鼻头男子眼睛闪了闪,摸了一下鼻子出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待的这房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法术效果,我们的能力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换句话说,我们可以轻松离开。”
说着话,红鼻头迈步就向着门口走去。
长发女子在这时出声了,道:“愚蠢!”
“嗯?”红鼻头男子不由得停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发作,毕竟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内讧没有任何好处。
压着火气,摸了摸鼻子看向女子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发现不成?”
“虽然没有发现,但用脑子想想就清楚,既然对方能把我们抓住关在这里,怎么能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让我们轻松离开?”长发女子理了一下刘海儿道,“我敢肯定,门口绝对有陷阱,只要出去,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红鼻头男子先是一愣,继而一惊,“那怎么办?”
“不走门,试着从其余地方离开。”长发女子道,说完一甩长发,走向侧面墙壁的窗户,轻轻拉开,试探的向外摸去。。
结果就在窗外不过几厘米的地方,碰到巨大阻力,像是一面透明墙壁横在那里。
“果然!”长发女子挑眉,“果然真的有陷阱,走窗户都不行,那好,我就再换一个位置。”
说完,长发女子再一甩头发,走到窗户一边,伸手按在墙壁上,就看到以长发女子按下的位置为中心,大量龟裂纹出现、蔓延。
几秒后,“哗啦”一声轻响,一个直径五十多厘米的圆洞出现。
女子立刻从圆洞向着外面钻去,但脑袋刚一进入,就碰触到实物——外面,赫然也有一堵透明的墙壁。
这!
长发女子无奈退回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眉头深皱,思索对策。
瘪嘴薄唇的男子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摇头,没有说什么,迈步走向门口,越过红鼻头男子,打开门就试着走出去。
成功走出一步,他发出声音道:“其实……从这门可以离开的。”
“嗯?真的?”长发女子一愣,有些不愿相信的看来,红鼻头男子和歪脖子男子也同时看来。
“对。”瘪嘴薄唇的男子回应,说着话又向外走了一步,“从这门真的可以离开……嘎!”
结果话没有说话,就戛然而止。
“怎么了?”长发女子快速问。
“那个……”瘪嘴薄唇的男子身体有些僵硬,一步步从门外退回来,看了一眼长发女子说出答案,“外……外面有人?”
有人!
其实不用说,走到门口的长发女子已经看到了——在门口不远处,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就坐在石桌旁,手中拿着鹅毛笔,正“沙沙沙”的写着什么。看到门被打开,还抬头望过来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这是?
长发女子疑惑了,不明白对方身份。
说是看守者吧,一点不像。但说是无关人士,那为什么又待在这里。
带着深深的疑虑,长发女子试探的向外走去,准备对方一有所危险动作,就立刻出手。
这样,她迈出一步、两步、三步……
迈到第六步的时候,她感到周围有隐约阻力出现。
迈到第七步的时候,阻力加大。
迈到第八步,阻力已经完全阻止住了她继续前行的脚步。
石桌旁男子这时看来,像是在宣布什么,缓声道:“测试开始。”
“测试,什么测试?”长发女子挑眉问。
“关于你能否逃脱我设下囚牢的一个测试。”石桌旁的男子淡淡解释。
“是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的?”长发女子眼睛一瞪。
“可以这么说。”男子道,语气还是淡淡的。
“该死!”长发女子眉毛一竖,没有任何啰嗦,抬手就是一团火焰射出,轰向男子。
结果篮球大小的赤红色火球飞到石桌旁,像是进入了异次元,一眨眼凭空消失,没有释放出任何威力。
长发女子不由得一惊,还没等想明白,就感到周围阻力陡然一增加,把她直接压回房子中。
石桌旁的男子瞥了长发女子一眼,劝导道:“不要暴躁,配合一下我的测试,对你对我都好。”
“是吗!只怕对你很不好,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长发女子冷声威胁道。
“不就是真理会吗?”石桌旁男子淡淡道。
“你!”长发女子眼睛猛地瞪圆,足足好几秒都没有说话。
倒是三个西卡间谍有所疑惑,望向长发女子问:“你们的组织叫做真理会?”
长发女子没有理睬,带着几分惊异,直视石桌旁的男子,问:“你是谁?”
“我?”石桌旁的男子挑了挑眉毛,平静出声,“你猜。”
猜个鬼!
长发女子大怒,脚下一踏,重新从房子中冲出。全身被紫色能量包裹,顶着阻力,试图接近男子,看样子想把男子手撕。
但房子外她离开的阻力之大,远超她想象,哪怕她用出全部实力,还是止步于原来位置。
石桌旁的男子观察了她动作几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是在看一只动物表演似的。看完后,低头持着鹅毛笔,在莎草纸上写起来,“沙沙沙”的也不知道到底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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