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吗?”听到莱昂这么说,埃雷菈面色不改,笑颦如花的黏在莱昂身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的……而莱昂则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现出了半开玩笑似的笑容:
“你说呢?”
“我当然是觉得不可能啦,殿下怎么会杀了我呢?”
“啊哈哈哈哈……对呀,孤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你的。或许把你砍断了四肢然后用法术固定一下,做成zì'wèi器更好一点,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啊哈哈哈哈……殿下你还真爱开玩笑啊。”
“孤没有跟你开玩笑,要不然的话咱们现在就试试?”莱昂一边这么说,一边按住了剑柄。跃跃欲试。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就是这个节奏。到底,埃雷菈还是有点儿不情愿的,将她手上掌握的一些“好东西”给了莱昂。
“也就是说……不单单是康德,不单单是狄尔斯。实际上你与乌尔里克国王之间也有着‘很深入’的关系?”莱昂这样问。
“只是普通的相互利用而已。像是那些普通人哪里有那么容易会得到我的?”埃雷菈轻笑着这样回答。
“哦……那些不普通的人就可以了?说起来,我在你的那个房间找到了不少有趣儿的收藏品来着。你觉得你藏得很好么?但是实际上孤找到那些东西并不比找哪个小孩子藏起来的玩具困难。那些藏品里面,还真有几样让我‘自愧不如’的东西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殿下,我现在--”
“现在心里面只有我对不对?”莱昂打断了她的话:“很聪明啊,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而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或许孤应该对你的智商从新评估一下……嗯,不过,或者,还是直接杀了你比较好?”
下一刻,莱昂将埃雷菈踢倒在了地上,然后踩在了她的胸口,同时拔出了墨色长剑,对准了她的咽喉。
“你吃醋了?”在这种情况下,埃雷菈仍旧没有任何惊恐,或者害怕,或者类似的表示。反而笑得更甜美了。
“孤如果否认的话,也会被你小看,不过没有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孤就把你削断四肢,然后丢到发情的野狗群里面。到时候你就知道孤究竟有没有吃醋了。”莱昂轻笑着这样回答:
“不用哭,也不用哀求。那对我没有什么用处。说一点我爱听的话。”
咽口水。在莱昂畅快的笑容面前,埃雷菈咽了口口水。而后就像是莱昂所说的那样,既没有哭也没有哀求。更没有怒斥莱昂没良心,yī'yèfū'qī百夜恩,或者继续调侃吃醋了之类的话:
“我对你很有用,你还要靠我掌握黑暗精灵。还有对于乌尔里克国王的证据。他与我结交的证据,来往的书信都被我藏在很安全的地方。没有我,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如果你想要用这个把柄威胁他的话,那么就必须留着我,除此之外--”
“--好,已经够了。”莱昂毫不犹豫的收剑入鞘,然后将埃雷菈重新拉了起来。重新搂着她的腰肢,让她倒在自己怀里,然后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去:
“孤,好歹也要给你留一点继续能让你保命的东西对不对--哦,孤说错了,孤现在应该说的是,刚才只是开玩笑的。埃雷菈,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呢?因为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啊。”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掐着她的下颚,抬起了她的脑袋,然后用深情款款的眼神这样对她说。
遍体生寒。
一瞬间,埃雷菈觉得自己遍体生寒。只觉得这一会儿抱着她的并不是好像莱昂这样阳光帅气得一塌糊涂的黑发帅哥,而是盘踞,缠绕在她身上的毒蛇一样。这种感觉对于埃雷菈来说,还是第一次。
稍微有点儿……
有点儿迷上这个男人了。
那种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在接下来,莱昂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埃雷菈藏匿书信的位置给套了出来。然后让埃雷菈离开了。黑暗精灵女王离开宫廷的时候觉得怅然若失,同时愤恨不已。在她的印象中,这么不把她当成一回事的男人,莱昂还是第一个。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那种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的被掌控感,让埃雷菈觉得……
“真是刺激……莱昂.德.狄奥德里克,真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
在离开了宫廷大厅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埃雷菈抱着床褥滚来滚去。同时对于莱昂的“想要”的程度再次加剧。如果说之前她得到莱昂是为了权力的话,那么这一会儿,她的目的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变化,出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对抗思想,同时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埃雷菈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莱昂爱上自己……
不单单是那种“最基本”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意”。
或者说征服欲。
当然了,这对于本身很讨厌埃雷菈的莱昂来说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或许他会很享受埃雷菈的身体,同时会不断地压榨她身为顶级的死灵法师与阴谋家的价值,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因此爱上她。
,就在莱昂和埃雷菈这样那样过的王座的后面,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的雪羽走了出来。
当然了,或许别人总是认为她是在面无表情着,以莱昂跟她交往了将近六十年的眼光来看,却能从这一个个“面无表情”之中看出雪羽的喜怒哀乐……而很明显的,在听到了自己与埃雷菈的对话之后,雪羽是“生气”了的。
不过这也难怪……或者说,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儿跟别的女人这样那样揉来揉去的,如果雪羽能够开心的起来,那么该烦心的就换成了莱昂了。
“那个女人,很讨厌。”雪羽这样对莱昂说。
说起来,这是雪羽第一次说出莱昂身边的女人“讨厌”。在这之前,无论是贴在莱昂身边,好像是莱昂的影子一样的梅尔,还是黏莱昂黏得最紧的茜茜,又或者丽安娜,或者琪萨拉,都没有得到雪羽这样“讨厌”的评价。
说起来,雪羽这“讨厌”的一个评价也并不算错,出于公心。
“没错,我也觉得那个女人很讨厌来着。”莱昂点了点头,这样说。
“你跟她在一起的样子,更讨厌。”雪羽接着说出的话噎了莱昂以下。
“那也是不得已的啊,雪羽。你要相信我,我一直--”下一刻,雪羽让过了莱昂想要抱着她的手。
“你先去洗个澡,不然我会觉得恶心。”
说完之后,雪羽就径直走掉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还是生气了啊。”看着雪羽离开,莱昂心里这样想。
不过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这之后,六月十二日,卡提尔的密使威廉王子到达落雪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的轻骑似乎已经耐不住寂寞,再不肯安分的守在落雪公爵领各处边境堡垒之中了。
这些一人三骑,骑乘着北地骏马的优秀轻骑兵大肆南下,十几、几十人为一组,在卡提尔境内大肆掠夺村镇,行人与商旅。
而早已云集在边境的卡提尔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卡提尔本地的轻骑兵,贵族骑士,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新军轻骑兵都算上都有。在小规模的骑兵战中,卡提尔人很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
无论是传统的骑士,极少有的非正规的斥候骑兵,还是按照西方北地贵族联邦cāo典编练的新军轻骑兵,竟然都不是汗国铁骑的对手。
这让以骑兵立国的封建贵族们大为惊慌。同时从侧面证明了汗国铁骑不可战胜,这话并不是吹出来的。在整个边境地区乱作一团的情况下,追随乌尔里克国王北上,要与格瑞布罗德汗国一决生死的王室新军,以及各路贵族援军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未战先怯。
可以说,格瑞布罗德汗国与卡提尔王室的谈判还没有开始,莱昂就先声夺人,在气势上胜了一筹。
仍旧是落雪堡,曾经属于奥拉夫公爵的书房中,莱昂与威廉王子相对而坐。作为博尔纳公爵的康德作为陪客,坐在旁边。
这一段时间,抗的公爵作为汗国指挥官,在边境进行了几场低烈度的小战役,结果都是。在提升了不少名声的同时,也让他们兄弟俩都是叛徒兼逆子的宣传坐实了。以至于在莱昂介绍说:他就是康德的时候,即使是威廉王子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他和他弟弟安德烈的名声,在卡提尔国内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威廉王子清楚地很。虽然他知道传言未必都是真的。但是骤然一听“这个人是康德”这一句话,下意识的也会有所触动。
“殿下,那些既虚伪又无能,只知道在背后中伤敌人的卑鄙者……原来你也会受到他们的影响啊。”
坐在威廉王子身后的莱昂,自然将他的动作看在了眼里。于是就把这句话当成了开场白,让威廉王子多少觉得有点儿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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