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之后,赢栖也不恼,反而蹭了蹭苏葵,好奇的打量她的脸,不停地说着“太神奇”了之类的话。
看来,她没少缠着重墨教她易容术。只是这东西,怎好随意教人?并且赢栖还是这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按照规矩,无论是高官勋贵,还是升斗小民,进了皇宫,都是一样,要下来步行。
马车不可在皇宫里通行。
然,这其中,有两个例外。
一是重墨,二是赢栖。
如今,苏葵沾了二人的光,全占了。是以,别人都是下车步行,重墨府里的马车,却是畅通无阻的进了御花园外。
“朝姐姐,快下来!”
赢栖拉着苏葵,“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种的那颗桃树,已经长得很大了呢!”
她自豪一笑,“而且啊,每年,还会结出许多酸甜可口的桃子。”
苏葵摇摇头,也就她敢这么做了。
御花园里都是奇花异草,偏偏一棵桃树,格外突兀,却没人敢有意见。
两人正边说话,边慢慢朝御花园而去,忽然听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栖栖?你这次,来的可是很早啊。”那人显然跟赢栖很熟悉,话语里,全是熟稔。
“啊……”
赢栖挠挠头发,转身,“对啊,我可是特意去接朝姐姐的……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未等赢栖开口,她已经笑吟吟的伸手,笑靥如花,“你好,我叫朝结衣。”
朝结衣?
秦樱挑高了眉,兴味地打量对方,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身为丞相之女,她有资格遇到大部分贵女不必行礼,腰杆子挺直。
“不知朝小姐,是哪个府上的?改日我定亲自上门拜访。”
苏葵启唇,余光看到她背后,又有一队人缓缓而来,为首的,便是那遗世独立的男子。
唇角勾起抹浅笑,她好整以暇,回道:“国师府的,欢迎秦小姐随时来做客。”
“国——”
秦樱本胸有成竹,她压根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哪个贵人府里的小姐。最有可能的,就是妾室或者庶女。是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大脑却一瞬间反应过来。
国师府?
是她想的那个国师吗?
眼里的轻视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她面上笑意未改,“喔?原来是国师府上的,只是,我怎从未见过这位?栖栖,不帮我介绍一下吗?”
赢栖哪怕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场。她看了看秦樱,又担忧地望了眼苏葵,讪讪的张了张嘴,想解释,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反倒是这时,一直在旁观的重墨面上带着他如面具般标准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意,淡淡道:“结衣是本国师的妹妹,不知这个答案,秦小姐可还满意?”
他微微眯起双眸,微狭的凤目,冷光乍现。
秦樱捕捉到了,心脏一紧,瞳孔紧缩,瞬间明白了重墨的意思。
这个女人,看来,是入了他的眼了。
“是,是秦樱唐突了,对不住国师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