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楼嘉言居然出现在了苏葵背后,苏葵神色不变的回头,他依旧是那身月色长袍,眉目精致,但眉心的阴鸷之气,似乎更浓了些。
苏葵眸色微沉,敛眸轻哼,“有何不敢?楼嘉言,你也只敢拿那些普通人的性命做做文章,否则,百年前你就不会被术士封印在折扇里,不得逃脱了。”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楼嘉言有些惊讶,他扬眉,忽然桀桀桀怪笑起来,阴阳怪气的问,“那你还知道什么,不如今日都一并说出来吧。”
“否则,到了阴曹地府,也带着遗憾不是?”
“嗤——”
苏葵冷笑,他当真以为她没有丝毫准备就贸贸然的闯进来?今夜,他必须得死!
“既然你想听,那我便说说我知道的吧,今天投宿时听前台小姑娘讲过一个故事,前朝有个楼姓富人为富不仁,恰逢一年水灾,你在门前救了一位绝色女子,并暗生情愫。”她毫不掩饰眸底的讽刺,“这是我听到的版本,我还有另一个版本,你要不要听听看?”
楼嘉言面色有一瞬间的变化,虽然很快掩饰过去,却依旧被目光如炬的苏葵捕捉进了眼底。
她不待他回应,继续道:“那位女子已经有了未婚夫婿,她醒来后向你表示了谢意,并要求要走,而你却以外面流民动乱为由,借此机会强迫与她发生了关系,而后,你那位临死前一天还在纳妾的父亲,也强迫了她,一个可怜的女人。“
“闭嘴!”
楼嘉言忽然整张脸都狰狞起来,四周的黑雾越来越浓,在夜色里,那双闪着幽绿的眼睛,带着凶光,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苏葵后退一步,笑容嘲讽,“被我戳中心事了?女子不堪受辱,投湖自尽,你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那女子的未婚夫婿竟然的当朝新晋的状元爷,你们得罪了官员,甚至还逼死了他的未婚妻,焉能有好下场?”
楼嘉言被戳中心事,脚步踉跄着后退,苏葵步步紧逼,“什么被土匪灭了满门,不过全是女子的未婚夫为她报仇,所做的掩饰,一府三百二十六口人,全因你父子二人的泯灭人性而枉死!”
“而你呢?死后变本加厉,将怨气报复在每一个靠近宅子的百姓身上,你现在能算清,你的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吗?魂飞魄散,真的太便宜了你!”
“桀桀桀,那你想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嗯?”
他忽然闪身消失在苏葵眼前,而后几乎是瞬间,再次出现在苏葵背后,双手成爪,黑气在指尖萦绕,直直朝她的后心袭去。
“绝好的纯阴之体,可惜了呢——”
他指尖堪堪触碰到苏葵的背,忽然就整个倒飞了出去。
额间一点血色泛着金光,苏葵甩了下在潺潺滴血的中指,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轻声吟诵:“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袛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太上有命,搜捕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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