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想法,阿斯兰不敢说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太低了,知道的太多反而让人怀疑。
许久,阿斯兰才开口说道:“这东西我见过,战斗力的确很强,特别上面的装甲,不是清卫造可以打穿。”
牛景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也是每一次清卫军遇到尸鬼军时,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关键原因。
阿斯兰以他的见识,讲解了一下关于机甲的弱点,准确的说,是飞天城研究所研究出来的弱点,虽然说说弱点,可是在同等实力下真正做到击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机甲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他不可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给你攻击他们的弱点。
尽管如此,牛景涛也被阿斯兰的讲解给震撼了,惊为天人。
镇字团二连连长姓许,体格强壮力气大,还觉醒了真气,只是没有修炼法门,进展有些慢,要不然就是一名强大的武者。
尽管如此,那一点点真气也将他的身体锤炼得非常厉害,再加上拼得一手好刺刀,跟敌人拼刺刀就没有用过四刀,所有团里人送绰号‘许三刀’。
二连结束了训练,许三刀走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哭丧着脸的郭自强,于是停下来,嬉笑着搭话:“哎呀,这不是咱们的七班长么。新官上任应该印堂发亮,你小子现在这德行也不应景儿啊?”
郭自强继续撕扯着手里的一根黄草叶,叹了口气:“许连长,你就别再打击我了,我都快愁死了。”
许三刀在郭自强一边挨着坐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到底啥事,总比你一个人闷着强吧?”
“还能是啥事,丢人呗。拢共就俩兵,一个是小丫头,一个是尸鬼军逃兵,我这算哪门子班长?”
许三刀闻言一愣:“啥?你说那个新来的是尸鬼军逃兵?”
郭自强把手里的碎草一把摔在地上:“可不,你看看那张脸,虽然跟我们一样是黑头发,但是瞳孔却是蓝色,那皮肤白的像个娘们,绝对是尸鬼军那边的白皮猪。”
“他娘的狗屁尸鬼军白皮猪,这种败类怎么能进咱们队伍?我现在就找团长去。”
看着许三刀突然怒气冲冲地离开,郭自强反而纳闷了,这是说我的事呢,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许三刀恨,恨那些白种人,更恨尸鬼军,自己有那么多弟兄都是死在他们手里的,虽然这些年,不少白种人弃暗投明回归联盟怀抱,那些都是狗屁,说不定就他还是间谍。
如今居然都出现在身边了,这还了得,许三刀气冲冲地奔向团部。
气势汹汹的许三刀进去团部不到三分钟,就灰头土脸出来,随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志得意满牛景涛。
“许连长我看你还是听团长的话,不要去找顾天伦麻烦,这个顾天伦是很厉害的家伙。”临走前,牛景涛客气的跟许三刀说了一句,结果引得许三刀暴跳如雷,直到牛景涛走远时,他冷哼一声离开,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独立团终于安静下来,过去哭天抹泪闹不停的郭自强,如今整天摆个忧郁的造型在村头晒太阳,过去鸡飞狗跳的宝蜜儿,如今整天跟在真飞鸟的屁股后面训练,玩得不亦乐乎。
团长和政委很欣慰,全团战士很高兴,皆大欢喜。
津西北的春天依旧冰寒刺骨,早晨刮起的寒风,不停的锤炼着正在训练刺杀的二连战士们。
相比另外两个团,春天的清晨时光是二连的专用训练时间,因为够冷,其他两个连都会晚上一个钟才起来训练。
刺刀训练的目的就是针对大地上数之不尽的丧尸,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对于清卫军来说,子弹实在太金贵了,不可能浪费了在这种死人身上。
为避免意外,训练中战士们手持的都是削好的木棍,前端用棉布或者毛巾裹了,长短粗细如实枪。
“突刺时,动作要迅速、有力,力量要集中在刀尖上,身体要稳固,不要后仰。”
许三刀在队列中来回监督指导,喊着口令,抬头间,看到从东山上回来的阿斯兰和宝蜜儿,正在经过操场边。
每次看到真飞鸟那张古铜色的脸,许三刀心里就不禁火大。
当年许三刀的村子因为不配合尸鬼军行动,全村被屠,只有他一个半大小孩子因为躲在地窖里躲过一劫,当他从地窖里出来时,全村之人都变成了丧尸在游荡,如果不是当时清卫军赶到,他早就被丧尸给撕成碎片。
这些年一次又一次跟尸鬼军战斗,不知道死了多少部下和兄弟,跟尸鬼军的仇恨越积越深。
现在这个叛徒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回晃荡,越想越窝火,越看越来气,不禁高喝一声:“站住!”
阿斯兰和宝蜜儿闻声都停下来,站在操场边,不约而同的歪头看着许三刀。
许三刀回头朝二连战士们下达了稍息的命令,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阿斯兰面前站定,环抱起双膀:“你过去是尸鬼军的吧?”
听话听音,许三刀这一问,阿斯兰立刻明白了,这口气,这架势,是要翻旧账。两军交战那么多年,必定有很多死仇。
果不出其然,在许三刀喊出这话时,整个二连的士兵纷纷目露凶光,甚至很多老兵的眼睛都红。
阿斯兰很清楚,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回答是,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尸鬼军。
“我不是尸鬼军?”
“不是尸鬼军,就凭你这白皮猪样貌,骗鬼吧!”许三刀一脸嘲讽说道。
阿斯兰眼中寒光一闪。
“我再次说一遍,我不是尸鬼军,还有别叫我白皮猪。”
“哈哈,这小子生气了,就是叫你白皮猪怎么样了,你的金发或者褐发呢?难道染成黑色了?”许三刀更加放肆的笑起来。
“真看不出你只黑脸无脑狗熊怎么当上连长的?听说你们二连每次战斗,伤亡向来最高,就你这智商,不坑死他们还真没道理。”阿斯兰立刻反唇相讥。
身为堂堂一国公爵,朝堂上唇枪舌剑自然不少了,那些太过深奥优雅的话,阿斯兰怕眼前这个家伙听不懂,只能用最简单暴力的方式表达出来。
许三刀立马怒了,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二连最大痛,并不是他领军无能,而是二连的悍不畏死的战斗风格造成。
在团里被团长和政委多次批评。可是如今从阿斯兰嘴中出来,是他领军无能害死他们,许三刀如何不怒。
“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这个只会带小孩的白皮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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